我捂著被子哭了許久,我不知道夏木是何時離開病房的,等我起來的時候,已經不見夏木的人影,扯了一天的笑終於沒了,我一個人無助的躺在病床上,恰在這時,夏木卻走進來了,溫和的笑笑說:“你終於不再掩飾了。”我有些發楞,疑惑的看向他問:“什麼?”夏木望向窗外繼續說:“誰被打了還會笑的那麼開心啊!從你昨晚來救我我就知道不是你了,我昨晚是個懦夫逃跑了,我看那個痞子頭沒有打你的意思才走的,沒想到你居然真被打了,對不起,今天來,原本想跟你道歉,結果看到你笑的那麼開心,我就知道你在掩飾,我故意說出那些很過分的話來,就是想卸下你這副麵具,現在好啦!”
沒有回答,我的一切回答都卡在了嗓子裏,吞吐不出,明明那般難過的心情一下子化為濃到流出來的感動。
倏地,夏木突然問一句:“姚安,你是不是...喜歡我!”我的臉一下子紅了,立刻擺手說:“別逗了,怎麼可能會喜歡你!我隻是學雷鋒做好事而已,你別多想!”夏木也被我弄的不好意思了,尷尬的咳了幾聲說:“那就好,那就好!”我沒有回答,隻是呆呆的看著床單,許久夏木起身說:“那,姚安,我先回去了!”我輕輕點了點頭,就默默躺下,轉過身去,聽著“哢嚓”關門的聲音,淺淺的睡了。
我的傷不重,沒過幾天,就痊愈了,陳傳逸特地來看了看我,還是那副拽樣,看著我,辦好出院手續,把我送到學校,一句話沒說,轉身打個的就走了,不知為何,陳傳逸給我的不是那種痞子氣倒是有幾分傲嬌的氣質。
剛出院,我就趕去練歌了,五月四日快到了,而我和夏木練歌的時間真的很少,我去的時候,夏木正在獨唱,站在舞台上的他,沒有光芒照著他,隻是淡淡的歌聲飄蕩在不大的藝術廳裏,我呆呆的看著,直至結束,夏木把手伸向我,笑著對我說:“你來啦,到你唱了!”
我愣在原地,笑笑,沒有去觸碰夏木的手,我怕我碰了,就再也不想放開了,夏木尷尬的收回手說:“你討厭我?”我搖搖頭,走上前握住了麥克風,很熟悉的感覺,畢竟我和它打了六年的交道,聽著節奏,慢慢張開了口,吟唱出聲:“
如果驕傲沒被現實大海冷冷拍下
又怎會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遠方
如果夢想不曾墜落懸崖千鈞一發
又怎會曉得執著的人擁有隱形翅牓
把眼淚裝在心上會開出勇敢的花
可以在疲憊的時光閉上眼睛聞到一種芬芳
像好好睡了一夜直到天亮
又能邊走著邊哼著歌用輕快的步伐
沮喪時總會明顯感到孤獨的重量
多渴望懂得的人給些溫暖借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