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刑警問道:師傅,怎麼了?
老刑警自我安慰道:沒事,我們要相信唯物主義,相信科學發展觀,不能迷信。
老刑警說完,小刑警反而更害怕起來。
他們麵前的這座古堡似的破舊建築,在夜色和濃霧中更加顯得陰森恐怖。
門從裏麵鎖著,推了一下,紋絲不動。
老波利斯敲了敲門,喊道:誰打電話報的警?
小刑警給自己壯膽,也說道:開門,我們是公安局的。門裏麵寂靜無聲,似乎沒有人住,這師徒倆也覺得報警電話很可能是一出惡作劇。但是他們心想,既然來了,就查看一下吧,即使有人謊報警情,也總要確認一下。
這座舊樓的門鎖著,兩個警察打著手電筒查看,一樓的窗戶竟然全被磚頭封死了。
老刑警用手電筒照著二樓窗戶,說道:你從二樓進去看看。
小刑警心裏直打退堂鼓,說道:要不,咱回去再多叫一些人來?
老刑警說:這大半夜的,折騰同事幹嘛,咱倆先看看。
二樓有四個窗戶,小刑警用手電筒按個的照,琢磨著從哪個窗戶爬進去,他看到靠近牆角的那個窗戶,似乎有個鬼影一閃而過。
小刑警大叫起來:那裏有人!
老刑警用手電筒照著那個窗戶,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他說道:你眼花了吧。
小刑警說:師傅,我真不敢進,要不,您進去看看得了,沒事的話,咱就趕緊回去。
老刑警說:你小子別和我耍花樣,還能讓師傅打頭陣啊,年輕人得多曆練一下,當警察膽小可不行。
小刑警隻好硬著頭皮,抱著柱子爬到走廊頂上。走廊上方架著很多竹竿,蔓延著一些幹枯的葡萄藤。如果在夏天,這條走廊是綠色的,會有成熟的葡萄低垂下來。小刑警在上麵踩著竹竿前進,老刑警在下麵用手電筒照著,提醒他小心。小刑警行至走廊盡頭,伸手拉開窗戶,一股怪味撲鼻而來。窗戶後有窗簾,看不到裏麵的情況。小刑警騎虎難下,隻好給自己壯膽,他把手電筒放進口袋,雙手扳著窗台,縱身一躍,從窗口爬了進去。
小刑警覺得自己的腳踩到了什麼東西,他站在那裏,不敢動了。
老刑警在樓下喊道:有情況嗎?
房間裏漆黑一片,小警察從口袋裏拿出手電筒,另一隻手慢慢地撥開窗簾,他看到白裙子的一角,手禁不住哆嗦起來,這窗簾後麵莫非站著一個白裙子的女人?
小刑警越想越害怕,隱隱約約覺得有個穿白裙子的女人吊死在窗前,或者窗簾後有個白衣女鬼,他的手直打顫,手電筒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老刑警看到燈光滅了,焦急的詢問他怎麼了。
小刑警撿起手電筒,橫下心將窗簾拉開,他看到這是一個狹小的雜物間,窗簾後有個衣架,上麵掛著一件白裙子,裙角隨風飄動。
文!心虛驚一場,小刑警出了一身冷汗,他定了定神,對樓下的老刑警說沒事。
閣,他握著手電筒,手裏黏糊糊的,以為是自己出的汗,小心翼翼上前走了一步,感覺自己的腳陷了進去,就像踩在了豆腐上麵。
論他用手電筒向地麵一照,禁不住渾身哆嗦,啊——小刑警大聲驚叫起來!房間地麵上凝固的鮮血就跟豆腐似地,踩上去,猶如陷在紅色的泥漿裏。
壇!小刑警即使沒有偵破經驗,也意識到這麼多的鮮血至少得是好幾個人的身體裏流出來的。手電筒剛才就是掉進了凝結的血塊中,小刑警手上黏糊糊、滑膩膩的全是血。
老刑警爬進窗戶,當即向局裏彙報情況,法醫和一隊刑警趕來了。
經過初步勘驗,房間地麵上是人類血液,死者至少有六人,而林家戶口簿上隻有四口人。
房間裏沒有屍體,這棟樓也很久沒有人租住了。
人的血液總量大約是體重的8%。比方說,一個人體重100斤,血液有8斤,6個人就是50斤血液。這個狹小堆滿雜物的房間裏,至少有50斤人血,凝結成豆腐狀。
法醫像賣豆腐的小販那樣,用一把髒器刀,從地麵上挖出一塊四四方方的人血豆腐,然後托在掌心仔細觀察,凝固的血塊顫悠悠、沉甸甸的。6個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在狹小的房間地麵上凝結成了豆腐。
小刑警說:這麼多人血是從哪來的?
老刑警說:一起特大凶殺案!
法醫說:凶手弄這麼多人血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