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爺爺道歉!”裴平顏微微一笑。
“道歉了你就放我走嗎?”羅伯特這一次先將條件講好。
裴平顏卻說:“你沒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格。”
“裴老爺子在上,我是個粗人,今天說話有不妥的地方,冒犯了老爺子的地方,還請老爺子多多原諒!”羅伯特隻得賠禮道歉。“老爺子,我馬上就離開,好不好?”
各門派也從剛才短暫的打鬥中明白,裴老爺子依然是希望裴平顏坐穩掌門之位,而裴平顏擒住囂張無比的羅伯特,並要他向裴老爺子賠禮道歉,這份氣魄以及孝順,也讓所有人折服,裴平顏他不僅是有手段,他還有情義。
裴老爺子望著他的孫子:“平顏,放他走!不要讓他汙了我們的地板。”
“是!爺爺。”裴平顏鬆開了羅伯特。
張恒馬上跑上前跺著腳道:“掌門人,如此機會幹掉羅伯特,您怎麼可以放過這個機會?”
“今天是驚淩的喪禮,我們不要再生事端。”裴平顏始終是先排外患,再解內憂。
當羅伯特走後,裴驚尋像焉了的茄子,如此機會被他錯過,以後若再要找好機會,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這一場危機暗湧的喪禮之戰,畫下了句點後,賓客們各自散去。
裴驚尋還在裴驚淩的墳前大聲痛哭,而裴平顏卻已經轉身離去,此時,撐在雨傘下的人們,心思都是各自明了。
江宛如也站在雨裏,她和裴驚淩雖然也沒有什麼交情,可是對於這樣一個年輕生命的離開,也是有幾許慨歎,而她仔細看了看周圍,趙欣茹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所有因趙欣茹為導火線引起的一係列戰爭,終於在這個雨天裏,暫時畫上了一個休止符,但誰都知道這場戰爭,永沒有結束。
江宛如看著裴平顏離開,她連忙跑了上去:“平顏,等等我……”
她沒有打傘,雨也淋濕了她的頭發和衣衫,裴平顏看著她抓住了他的衣衫,他隻是冷冷的說:“我說過什麼?”
“可是我有話要對你說!”江宛如望著他,任雨水澆在了臉上,“平顏,聽我說完話再走,好不好?”
裴平顏轉身要上車,“我跟你沒有什麼話要說!”
“平顏……”江宛如衝到了他的前麵,他一上車,她也麻利的鑽了進去,她看著他全身上下都是幹淨而整齊,她卻被雨水好像淋得像落湯雞,“平顏,你聽我說好不好?”
裴平顏望著她沒有說話,卻是吩咐前麵開車的司機,“丟她下車!”
“不要!”江宛如也顧不得自己渾身濕透,她馬上撲進了他的懷裏,“平顏,我真的有話想跟你說,我說完再走,好不好?”
“掌門人……”司機打開車門,見江宛如抱著裴平顏不放手,他想去拉江宛如。
“先開車離開!”裴平顏吩咐他。
“是!掌門人。”司機馬上開車,駛離了墓地。
江宛如知道裴平顏已經願意聽她說話了,她趕忙說道:“平顏,我不要離開,我要跟你一起,你不要再趕我走,好不好?”
“如果你就是想說這個,還是下車吧!”他終於開了口,但卻是依然無情。
“不……不……我還有話要說!”江宛如凝望著他,“我前一段時間發現了你就是那一晚的男人,我確實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想著要逃避要離開,那是因為我覺得我配不上你,你知道嗎?平顏,你在我的心裏有多高大有多偉岸,我一直當你敬若神明,我一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你辦不到的事情……”
裴平顏一聽,微微有些動容,但他卻說道:“我在你的心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可是,你也沒有想到,我就是那一晚上的男人,當這種你心目中的神聖和現實的醜惡,無可避免的交織在一起,當他們居然是同一個人時,你根本就接受不了這種事實,所以你選擇要走,對不對?”
“是……”江宛如淚流滿麵,“我當時的心中,確實有這樣的想法,我無法接受讓我一直敬佩的平顏,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裴平顏卻平靜的說:“凡事不能隻看表麵,而我確實就是這樣一個人。我出錢,女人出zi宮,孩子歸我,錢歸你,就是這樣的交易。對我而言,跟做生意是沒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