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天色還很亮,江宛如睜眼看了看窗外,以為天還沒有黑,就想著再睡會一兒,天要黑再起來煲湯好了。
就她這一小小的動作時,裴平顏醒了,他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麼沉了,沒有她在身邊,他每晚工作很晚,依然失眠,他抬腕一看表,竟然是第二天早上九點鍾了,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一覺居然能睡上十幾個鍾?
她氣喘籲籲的結束這一場清晨的愛之後,才發現她從前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安全措施,哪有不懷孕之理?
裴平顏一看她的表情,譏笑道:“做為情婦沒有任何權利生下屬於我的孩子,你大可以放心。”
“那我們就要做安全措施。”她小心翼翼的說,掩飾著心底的傷心,以前他說要她生孩子給他,她並未那麼在意,現在他不再要她生孩子了,她卻覺得聽了心好痛。
“不是我們!是你自己做。”裴平顏哼了一聲,“去給我做午飯吃。”
“是!”江宛如累極的從他身邊爬開,揀起他丟在了一邊他的睡袍,這個比較長,她先聲奪人的穿在了自己身上,卻發現長了好大一截,像拖曳在地上的長裙一般,肩膀也瘦削的垮下來。
裴平顏見她搶衣服像搶寶貝一樣,任由她去穿他的衣服,他點燃了一支煙,斜倚在床頭看著她走出了房間。
江宛如走出房間,伸了伸懶腰,迎著冬日裏的暖陽,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一定要,裴平顏無非就是想打擊她罷了,她承受著,他要她乖,她就乖乖的聽話。
“咕嚕嚕”一聲響,她撫了撫自己也餓了的肚子,來到了樓下的廚房裏,果然是沒有看見一個家丁在,她看了看冰箱,都是星期五買進來的蔬菜和肉類,看來這個男人真有一手,什麼不準備,糧食卻異常充足。
她洗了雪梨和瘦肉一起煲,這樣對經常抽煙的人幫助,煲著湯在鍋裏時,她再洗米煮飯,然後炒了個西蘭花,一菜一湯,她覺得已經夠了。
卻不知道此時,門口站著一個男人,他告訴自己怕她在廚房裏著火所以才來看看,卻看到她專注的摘菜再清炒,卻又移不開眼睛。
湯煲好了,江宛如聞著清甜的雪梨味溢了出來,她關了火,然後開心的去揭蓋子,不料蓋子太燙,“呀……”她輕呼一聲,手上起了一個個小泡,而蓋子也丟在地上“砰”一聲碎開來。
裴平顏大步走進來,然後拉起她的手,在冷水下衝了衝,冷著臉吼道:“你怎麼那麼笨,什麼也不會!”
江宛如疼得直皺眉,她又笨又不會討歡,他幹嘛還非要她了?
裴平顏隻注意著她手上的小水泡,也沒有去看她臉上的表情,他轉身去拿了牙膏來敷在了她的手指上,低聲斥她:“去一旁坐著!”
“我來打湯給你喝。”她小心翼翼的抬頭望他。
江宛如這一抬頭,才看到他穿著一身非常好看的休閑衣,上身是一件跟天空一樣藍的高領毛衣,褲子是一條白得耀眼的休閑褲,這樣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將整個人的冷酷色調衝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