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廠長鄭治走了進來,他都會在放假的時候來廠裏,再視察一下廠裏的安全隱患,十年如一日。現在卻看到了裴平顏的車在廠裏,他去廠裏認真看了一圈之後才來到了裴平顏的辦公室。
“總裁……”鄭治推開門進來,就聞到了滿屋的煙味。
裴平顏正點燃了另一支煙:“鄭叔,怎麼不去旅遊?”
“聖誕節是年輕人的節日,我們老人家去玩什麼呀?倒是你怎麼在廠裏?”鄭治笑了笑,“跟少奶奶吵架了?”
裴平顏凝眸:“鄭叔十年如一日的放假時都會在廠裏值班,今年我來值班,也是應該的。”
鄭叔坐在了他的對麵:“知道我為什麼一生都喜歡在裴家做事嗎?”
裴平顏沒有說話,對於這些從父輩就一起無論榮辱都共進共退的老臣,在他的心中份量自是很重。
“老總裁就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他和夫人有爭吵之後,從來不會去花天酒地,他隻會用工作來修複自己。”鄭治的話無形之中也在誇讚裴平顏,雖然裴平顏沒有承認自己和江宛如吵架,但裴之將就是這樣一個人。
裴平顏微微的彎了彎唇角,然後轉移了話題:“鄭叔對於封塵奇一案怎麼看?”
“這個封塵奇終於是被正法了吧!他早就該有罪了!現在才將他的罪孽給揪出來,不過什麼時候都不算晚,我現在就等著檢察院的起訴了。”鄭治興奮的說。
裴平顏點了點頭:“量刑的尺度怎麼樣,我們還要等待法院最後的判決。不過,總算是將他扳倒了,也算是喜事一件,鄭叔,我們中午一起吃飯。”
“今天我請客。”鄭治馬上道,“為老總裁高興,一定是我請。”
裴平顏望著他,然後點了點頭。
兩人都為封塵奇一案有這樣的結果而高興不已,裴平顏也喝了酒,他和鄭治為這件事情而共同慶祝,鄭治更是喝得大醉。裴平顏叫了出租車,送鄭治回家,被鄭治一起留下在他家休息,還說晚上繼續喝。
裴平顏和鄭治都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他累了,也倦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沉沉的睡了去。
三萬英尺的高空,一望無際的藍天和白雲,就仿佛在眼前掠過,今天的天氣真好,陰霾了很久的天氣,現在卻藍得讓人陶醉。
江宛如望向了窗外,她終是沒有在機場等到裴平顏的到來,她亦知道,驕傲如他,是不會來的。收回窗外的視線,她回頭看著自己身旁空著的座位,這個本來是由他坐的位置,現在空空如也。
結束了嗎?一切都結束了吧!這一場來得快去得也快的夢,就這樣了嗎?
江宛如咬緊了唇,還是感覺到臉上有淚珠兒滑落,她壓抑著自己,不要哭出聲來,可是思念卻如潮水般湧了出來。
無論怎麼樣,她這一趟英國之行是勢在必行,她能夠放下一切,隻為了找回自己的寶寶,最後的結果是能不能找到,她都不會放棄。
在嚴家的大廳裏,鄭治和裴平顏都沉睡在沙發上,鄭紅顏一進來就看到這兩個男人,而淡淡的酒氣也彌漫在周圍,她進了房間去拿了兩床毛毯出來,分別蓋在了兩人的身上。然後站在了裴平顏的身旁,認真的看著他睡著的臉龐,她唇角帶笑然後走出了客廳。
鄭治之妻冷知枚正在廚房準備晚上的食物,鄭紅顏一走進來:“媽,我約了朋友晚上去玩,不在家吃飯了。”
冷知枚吃驚的道:“難得總裁在我們家吃晚飯,你居然要跑出去和朋友玩?難道你不想進玩具廠做設計師了?”
“媽,您怎麼公私不分的,總裁在我們家吃飯是吃飯,您可千萬別提這事,否則我跟您急!”鄭紅顏異常嚴肅。
冷知枚搖了搖頭:“你跟你爸都是死腦筋,這一生都要為裴家裴躬盡瘁死而後矣,你一個女孩子,學設計就算了,偏偏還去修了機械學,你要研究機器人呀你?”
“媽,我遺傳了爸的基因,我喜歡設計和機器,行嗎?”鄭紅顏拍拍她的肩,然後走了出去。
“你學學女孩子會的行不行?比如煲煲湯呀,做做曲奇蛋糕,或者是跳跳舞啥的行不行?你過了年就25歲了,你連一個男朋友都沒有,我當然討厭你的機器了。”冷知枚惱火的說。
鄭紅顏隻是愉快的揚了揚唇,英氣的眉毛凝了凝,腦海中浮現出裴平顏英俊而硬朗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