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還敢不敢坐呀?”裴樂樂躍躍欲試,還想去玩,畢竟他在慈母江宛如麵前可以放縱一些,在嚴父裴平顏麵前是不敢提任何要求,不敢放肆的。
江宛如當然知道他很想再玩,畢竟裴平顏不在家,可是她真的好怕,但又想陪著孩子去玩,她閉著眼睛深深的呼了一口新鮮的氧氣,然後視死如歸的說:“我要向樂樂學習,樂樂這麼勇敢,我們再玩!”
“好哇!”裴樂樂歡呼起來,然後拽著江宛如的手就往過山車處跑去。
江宛如一站起來,馬上就又天眩地轉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她一屁股又坐了下去:“樂樂……”
此時,裴平顏和傑克走了過來,他看著已經走不了路的女人,真是讓人不省心!
“爹地!”裴樂樂一看到裴平顏,馬上什麼也不敢再玩了。
江宛如耳朵裏“嗡嗡”直響,眼睛也是亂冒星星,沒有看到來人,也沒有聽到說話聲音,她強撐著身體站起身來,拉著裴樂樂就要去繼續再玩樂。
“樂樂,我們走!”她連向去過山車的方向都走反了。
裴樂樂拉住了她,看了看裴平顏冷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他不敢再玩,隻得小聲道:“媽咪,爹地回來了!”
江宛如此時聽清楚了,她好想能看清楚他,卻怎麼覺得整個人還在轉來轉去,她輕輕的放開了裴樂樂的手:“快回去吧!”
“少奶奶,我們走吧!”傑克上前來牽了裴樂樂的手。
“好!”江宛如雖然一直沒有聽見裴平顏的聲音,卻已經感覺到了男人籠罩在身邊的氣勢了。
裴平顏凝視著她蒼白的小臉,還有那強撐著不倒的身體,他在等她向車走去,可等了好一陣都不見她移步。
江宛如也很想上車,可是她腳步虛軟,她天生不適合冒險和玩刺激遊戲,玩了過山車之後,現在的後遺症還沒有過,她根本走不動。
裴平顏望著新一輪飛馳起來的過山車,他聽著人群裏的尖叫聲,看著那些緊張又喜歡刺激的遊戲,然後江宛如卻捂住了耳朵,蹲在了地上。
真是沒出息!他歎了一聲,俯低高大的身體,然後將她從地上給撈了起來,抱入了懷中。
江宛如正感覺到嗡鳴的感覺在加劇時,忽然有一個寬闊的懷抱摟住了自己,她軟成了一灘泥,而這個懷抱讓她慢慢減輕了暈眩的感覺,她也不再掙紮,而是乖乖的依靠了上去,沒有什麼比此時能舒舒服服的好過了。
裴平顏抱著她上了車後座,本想放開她,讓她坐在座位上,可是她非常乖巧的躺在他的胸膛裏不肯走,小小的腦袋蹭著他的胸膛,似乎在尋找最舒服的依靠。
依靠?他為自己找的這個詞感覺到了驚訝,她這幾天以來一直像一隻刺蝟,她會想要個依靠嗎?還是,她將他當成了別的男人,以為自己是依偎在那個男人的懷裏。
裴平顏一想到這裏,他伸手握著她的下巴,冷酷的問他:“我是誰?”
江宛如隻是暈了,又沒有失憶,她當然知道他是誰!這個男人難得做一次好人,將她從遊樂園裏抱上了車,為什麼又要捏得她好痛?
她此時不想跟他決裂,一是考慮到在孩子麵前,二是她真的暈了沒有精力。
“我問你?我是誰?”裴平顏見她不說話,語氣又冷厲了幾分。
江宛如不得已瞪大了杏眸,她凝望著他:“你不知道你是誰?裴先生,你出了國失憶了嗎?”
裴平顏見她茫然又無措的天真表情,有了怒氣也發不出來了,她還知道是在誰的懷裏就好,否則他真的要將她丟出車去了!
他冷哼了一聲,冷傲的望向了前方不理她,但手卻抱住了她,給她一個舒服的靠姿。
江宛如見他不理她了,也收回了她下巴上的大手,她趕忙閉上眼睛,重新找一個舒服的依靠,讓自己還在七暈八素的腦袋,有一個棲息的港灣。他這一刻在沉默著,說不定下一刻又開始發狂欺負她了,她得趕緊補充體力準備應戰才行。
裴平顏很少見她這麼乖乖的靠著他,心想應該是過山車給她的震憾太大了吧。否則,她還不伸出利爪,喵嗚喵嗚的嚷嚷過不停了。他見她閉上了美麗的杏眸,於是收回了望向前方的視線,低頭凝視著她蒼白的小臉,對於她這種“舍命陪孩子”的笨蛋行為,他不得不再給她圈多一個“笨”字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