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就不肯的……是你逼我的……”她哭道,“現在又來諷刺我?你這算是什麼?你討厭我!你憎恨我!你放過我,好不好?”

裴平顏最討厭聽到的,就是她口中的放過她,他有那以十惡不赦嗎?“說!那個男人怎麼印下的這個烙痕?”

“不……”江宛如見他抓著這個傷痕不放,她搖著頭,什麼也不肯說,今晚無論她要將他怎麼樣,她也不會說的。

“不肯說?”裴平顏眯眼。

江宛如瞪著他開始口不擇言:“你為什麼不說你和趙欣茹以前的事?”

“江宛如,你還真有惹怒我的本事!”裴平顏一個翻身,跳了上來,將她緊緊的壓製住。

江宛如也鐵了心什麼都不肯說,她就這樣怒瞪著他,涉及到她女兒的事情,她就變得異常勇敢了起來。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理由知道這些!她憑什麼說給他聽!

裴平顏發現自己最近都得了暴躁症,他一麵對江宛如就開始抓狂,而她也越來越有令他抓狂的本事了。他和她,漸行漸遠,她的心中,始終有一個男人,也是令他煩躁之至了。

現在才知道,知道她的事情越多,就令他越心煩,他沒有了一開始和她平靜相處的心情了,他想知道她的事情,知道後卻又更加的惱怒。

江宛如隻見他像一隻凶猛的老虎撲住了自己,她此時才看清楚,裴平顏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男人,他在意自己的過去,他憎恨她美麗的過往,他以折磨她的為樂,來平衡自己的心。

難道他就沒有過去了嗎?趙欣茹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於他,他為什麼不檢討自己?他卻要恨著她!

江宛如在一分一秒裏等待著自己的命運,她飽受著這無與倫比的折磨和煎熬,她曆史反反複複的重現時,她就感到了無盡的悲哀。

就在她已經做好了被他撕碎的準備時,男人卻放開了她,但接下來說出口的話,也令她如墜地獄。

“安分守己的給我做裴太太!否則整個江家都要為此陪葬!守住你這具殘敗的身軀,即使我從此之後不屑碰你,你不能讓任何男人再碰你!現在,滾去你的沙發上睡覺!”

江宛如在這一刻被大赦天下般,終於在虎口脫險,盡管被這隻大老虎罵得是遍體鱗傷,但總算是暫時安全了下來。她不知道裴平顏為何罵人的時候會如此惡毒,爺爺裴家耀樂觀而開朗,其母郭相宜也是大方賢惠之人,隻是其父她沒有見過,但跟她的父親江城民是至交相信脾氣也不會像裴平顏這般冷酷無情、喜怒無常吧。

裴平顏說完之後,不再看她,而是大步向門外走去。“砰”一聲房門關上,他的腳步聲愈來愈遠。

江宛如從他的床上跳下來,含淚將地上的睡衣穿回去,然後躺在沙發上蜷成一團,無助的哭泣。可是,沙發上還彌漫著他的煙草味,就像他還在一旁虎視耽耽的瞪著自己一樣,她將被單扯過來,蒙著頭還是遮不住他留下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