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如感覺到了屋裏的煙味很濃,還有那處於臨界點的氣氛,她知道他在生氣,甚至是基於怒氣滔天的樣子,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又這樣了?
但是,她明白一樣東西,她沒有惹他,她真的沒有惹他,她也不敢惹他,她隻想安安分分的守護著自己的人生,就足夠了。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沒有先說話,江宛如向衣櫥走去,拿了睡衣去洗澡,他要抽煙就抽吧!她也曾買過戒煙糖給他吃,他肯定從來不會吃,浪費她的一片心意。
這男人,從來就是自以為是、自大冷酷、自我為中心,她懶得跟他說話,也懶得跟他爭吵,更懶得跟他交流。
江宛如很快洗了澡出來,吹幹了頭發之後,她走到了沙發旁,裴平顏還坐在那裏沒有動。她無奈了,隻得說:“裴先生,請你讓一讓,我要睡覺了。”
裴平顏見她語聲平靜,沒有一點波浪起伏的意思,原來他也看錯她了,會見了野男人之後,還能這麼鎮定的回家。他抬起頭望她,深不可測的雙眸裏寫滿了冷徹寒骨的冰意。
江宛如一接上了他的目光,渾身都被凍得發抖,她就像那隻冰河世紀裏的小鬆鼠,麵對四周都是冰川和積雪,快要將她凍僵。小鬆鼠隻要一個鬆果,她卻不知道在裴平顏麵前該怎麼辦?才不至於會惹怒他。
不說話的男人,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也不敢再說什麼,隻是去衣櫥裏拿了一套幹淨的被單鋪在了地上,然後躺了下去,閉上眼睛開始休息。他既然喜歡霸占著她的沙發,就給他好了,反正她也不再指望和他有什麼關聯。
裴平顏見她雖然害怕,但依然是做得雲淡風輕,她一夜未歸,回來什麼解釋也沒有,失去了方寸的人,怎麼變成了是他?他如此在乎她昨夜是不是在舊情人的懷裏嗎?
他站起身,幾步走到了江宛如睡的地板上,然後高大的身子壓了下來,濃鬱的煙味也熏染著江宛如的鼻息,她害怕這樣的他。
“裴先生,裴先生,放開我……”前一夜強要她的噩夢還沒有遠去,江宛如哪還再承受得起,她伸出手推他高大的身軀,小小的身子劇烈的掙紮著,她不要和他無愛而歡……
裴平顏見她如此排斥自己,他的主動靠近,已經是在向她示好,她卻像趕蒼蠅一樣厭惡著自己,隻可惜,她上門倒貼的情人,人家也不願意待見她!
“你是我的妻子,身上卻有野男人的味道!”他凝視著她含淚的雙眸,毫不留情麵的諷刺著她。
“我沒有……”江宛如趕忙辯解,她的小小身體都被他壓製住,她根本沒有掙紮的可能。
裴平顏冷冷的一笑:“我是不是要將那個野男人找出來,將他五馬分屍,將他碎屍萬段呢!”
“我沒有別的男人!我真的沒有!”江宛如知道劉新成的身份遲早會被裴平顏知道,憑裴平顏那一股狠勁,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可是她和劉新成一清二白呀!
裴平顏無視她的淚水,語聲冷酷如冰:“昨晚去了哪裏?和哪個男人在一起?”
“不……”江宛如猛烈的搖頭,他怎麼可以這樣侮辱她的人格,她是隨便跟人亂來的女人嗎?她除了那一晚的神秘播種人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男人,他怎麼可以說這麼難聽的話?
“不準哭!”他厲喝一聲。
她也不想哭,她根本不想在他的麵前示弱,可是她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她也想做一個堅強的女人,不怕裴平顏的強權。可是,她終究是做不到!
“以後不準在外留宿,我發現一次就打斷你的腿!”裴平顏狠聲說,“給我規規矩矩的做你的裴太太,否則我連你的舊情人一起打斷腿!”
江宛如瞪大了眼睛,她在劉新成的別墅外麵看到的車,真是的裴平顏的車,他原來一直在跟蹤著她,她沒有看花眼,這個男人知曉一切,卻偏偏要拿最難聽的話來羞辱著她!
“是!裴先生。”她哽咽著答他。她和劉新成本就沒有什麼,她又怎麼能讓劉新成再受牽連!
她的委屈求全,沒有讓裴平顏高興起來,反而是讓他怒上加怒,她無形之中不僅承認了有舊情人,還在袒護著舊情人的安全。他從她身上移開,並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