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裏,姿妤就覺腳心一陣冰涼,寒得她連心仿佛都凍痛了!!
要命得疼!!
終於,姿妤甩下手中的抹布,撥了一通電話給賀君麒。
電話響了很久,那頭才接。
“有事?”語氣很冷,似距她於千裏之外。
姿妤抽了一口涼氣,冷下聲線,問他,“你在哪裏?”
“醫院。”
真的在醫院?!姿妤沉默了。
隔了好半響,才問他,“在什麼醫院?”
“你想做什麼?”賀君麒防備的問她。
一句話,卻讓姿妤受傷的心,涼了又涼。
她想做什麼?她又能做什麼?莫非這男人真的擔心自己會殺了那個女人不成?還是自己在這個男人心中,真的就是如此歹毒的女人?
“你覺得我會做什麼?”姿妤冷笑,“怕我再用玻璃片割破她那張單純的麵具?還是怕我真的把她給弄死?”
姿妤蒼涼的笑著,透著一種絕望的冰寒。
“簡姿妤!!”電話裏,傳來賀君麒冷冷的警告聲,他的忍耐,已到極限。
姿妤嗤笑,“是!賀君麒,你最好把你的淩一瑤看緊點,看好點,免得她下次又被我給傷到,再有下次,說不定就不是隻割割臉這麼簡單了!!!”
姿妤傫下狠話,“啪--”的一聲就將電話給切斷了。
卻發現,自己握著話筒的手,還在不停的發顫。
眼淚,早已不知何時從眼眶中漫了下來,將她蒼白的麵頰染濕了個透。
她丟了話筒,蹲在地上,終是忍不住抱頭失聲痛哭。
痛楚以及冰寒,將她渾身上下裹得緊緊地,而她,就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嘶聲竭力的在裏麵掙紮著……
卻怎麼也,逃脫不出這份痛苦的境地!!
身體的每一寸骨血都在被這種傷痛啃噬著……腐化著……
疼!!
要了命的疼!!卻無人能修補這瘋狂折磨著她的傷口!!
“賀君麒,你真是個好壞不分的大混蛋!!!”
而她,為什麼會這麼賤的,這麼賤!偏偏隻愛這樣一個混球!!!
而淩一瑤……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機女子!!
能那麼不顧一切的割下自己的手腕,現在也同樣依舊是那一招置死地而後生!!
如此決絕的女人,姿妤光想想,背脊都一陣發涼。
姿妤還是找到了淩一瑤去的那家醫院,她是打電話問的趙涵青,猜到賀君麒會將淩一瑤送到那裏。
姿妤到醫院的時候,賀君麒恰好出去了,她直接找到了趙涵青。
“怎麼回事?臉色這麼差。”趙涵青看著姿妤蒼白的麵頰,擔憂的問她。
“沒事!”姿妤笑著搖頭,故作堅強,“大概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
趙涵青深意的看她一眼,心底其實也猜出了個大概來,便什麼也不再多說。
“淩一瑤呢?她沒什麼事兒吧?”
“狀態不是很好。”趙涵青搖了搖頭。
姿妤蹙眉,“她到底是什麼病啊?很嚴重嗎?”
“恩!這是醫學界裏一種很罕見的病,全世界也不過才xxx多例,而治愈的隻有百分之零點三,也就是,全球治愈的其實也不過就那麼寥寥幾個案例,至多十個左右!”
趙涵青的話,讓姿妤徹底鄂住。
“這……這麼嚴重?”
“是!”趙涵青點頭,“這種病,不能流血,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流血過多的話,隨時有死去的可能性?”姿妤宛若不置信般的問他。
“是!”
“……”
那一刻,姿妤隻覺身體一片寒意……
淩一瑤,她的極限到底在哪裏?明明知道自己有死的可能性,卻每次都用死亡來拚那個男人對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