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光瀲灩,天水碧藍一線,美麗的山光水色,寧靜中又透著沉重,壓抑的令人呼吸都凝滯了般,透不過氣來。
一切氣勢,源於那傲立湖麵一塵不染之人,他。
他,星月鏡域第一天才,十四歲手斬血君,十五歲登位稱王,隻手創建千君落閣遍及全鏡,數隻千君武者所向披靡。
十六歲討伐征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手刃天下,並五王,弑三君,成為鏡域第一君王,鐵血手段,雷厲風行,大懾眾人,更是年尚十八,功力便達金水十滴,全鏡無雙。
千滅君王,威名遠耳,自老弱婦孺到咿呀學童,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麵前這人,便是千忘涯,君王——千滅。
忘涯負手身後,從容地站在月鏡天湖上,眼前數十強者虎視眈眈,更有百名士卒包圍在外,再波及的看戲之人數不勝數,卻沒人敢妄動一下。
他抹上一絲嘲諷的輕笑,腳下,雖踩著水麵,竟是不沾一點水漬,不驚一吻波瀾,一身功夫出神若化如斯,墨藍的衣襟揚起,仿佛劃開陳天地間最素雅而端莊的色彩,一頭絲綢般的黑發被玉帶隨意地束起,俊俏的像是天山寒冰般冰冷,而又似有魔力般令人注視的欲罷不能,目若星辰,靜靜地不動時,閃爍的明眸還是會泛出通徹睿智的光芒,如同天地漩渦,攝人心魄,卻又由生敬畏。
動作,僅僅一個站立,瀟灑飄逸,不似他人拘謹的嚴肅,有種自由,灑脫,仿佛任天地也無可奈我何的傲然。
他揮了揮袖,好似隻是打掉灰塵,忽然,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壓由點而回旋的擴散,壓向那妄想圍攻他的卑鄙小人,在他眼中,所謂的強者不過螻蟻。
自認為人中龍鳳的強者們,竟僅在揮手威壓間,蹬蹬蹬連退幾步,有的人還忍不住口吐鮮血,那帶頭數十人,銀水階的高手,臉色一瞬間蒼白,再抬頭,望向千忘涯的眼神,完全變了,他們總算領會第一君王傳說的恐怖,事實上,比傳言,更令人畏懼。
而此次圍攻始作俑者侏風嘴角微微一抖,臉色猛地變得難看起來,卻又一刹那收回神色,眯著眼睛,不得不緊盯著忘涯危險的眼神:“千忘涯,你休得再狂,今日七名銀水強者,二十多位上位王,士卒上百,你插翅難逃,一人強又怎樣?人海麵前,不過渺茫,何況……”侏風陰險的低笑起來:“君王,你強行破關而出,想必,對身體傷害定是不小吧,君王人到如今,難得沉得住氣啊!”
侏風!千忘涯眼神一下子暗了下了,翻湧在墨仁黑瞳中無盡的暗流:“好一個侏風!好個本君的左使!好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小人!好一群趁人之危的家夥!”冷笑著,目光又冷了幾分:“認為本君力薄想玩車輪戰,下殺手麼?可笑!好一群送死的螻蟻!”
一個接一個的好,一句接一句的寒冰,一字接一字的殺意,徹底激怒了懦弱的上位王和一幹強者。
所謂上位王,不過是有一支軍隊,獨立成王的三流實力,比之君王,一天一地。
所謂銀水強者,不過是些平民裏放肆的強者,踏不了金水境界,他沒有資格在金水高手麵前放恣,每一位君王至少到銀水巔峰,才被人認可,才有實力保下自己打下的天地。
而金水十滴,忘涯的確有傲視他們的資本,人數在這時,其實算不得什麼,隻可惜一群盲目小兒,沾沾自喜,夜郎自大。
“他媽的,死到臨頭你還不能低調點。”某強者怒罵,“整天被上麵人壓著,就不能給老子點自尊?”
眾人暴汗,這人真牛,在第一妖孽天才君王麵前找自尊,他還真是……沒事找抽……
連忘涯也抽搐了下嘴角,看了看那人,這麼二的家夥,怎麼練得一身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