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問題。”高述一口答應。
掛掉電話,駱天馳的電話打了進來,橋楚看也沒看,直接掛掉,用力按下關機鍵,她不想再去理會那些男人。
三十分鍾後。
橋楚下了車,高述把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司機,“不用找了。”
他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人,說不上精神,甚至有些狼狽。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來找我,原來是沒帶錢。”高述打量著她。
“我發病了。”橋楚淡淡說道,就像是描繪家常,“還是兩次。”
“你的傷就是發病的時候弄到的?”高述看著她包紮得厚厚的紗布。
橋楚舉起手看了看,表情發愣,“嗯。”
“你病著的時候,還會自己去醫院找醫生,厲害。”高述的一句話,不知道是誇獎還是在貶著她。
“走吧,到我的診室。”他帶頭走在前麵。
橋楚麵無表情的走在後麵,兩人走到了診室。
兩人麵對麵的坐著,這次高述什麼都沒問。
橋楚疑惑道,“你不問我問題?”
“如果你不想說,我問來有什麼意思?”高述這次改變了治療的策略,她的防禦力太強,如果主動問,很難會突破她的心理防線。
反而是她主動說,會比較好。
所以高述覺得自己要做的,就是跟她消耗時間。
橋楚看著淡白色的地板,十分優雅,這個房間布置得十分舒服,就是想為了更好的治療吧。
她說道:“我這兩次發病,間隔是一天。”
高述皺眉,“怎麼頻率這麼高?”
這麼爆發的發病,會讓病人的心理跟思緒都被占用得滿滿的,最後走向崩潰。
橋楚的手緊緊握著,也不在意是否受傷,“可能這就是變成瘋子的前兆吧?”
高述聽著她的話,聽不出這是開玩笑的成分,“橋小姐,既然你選擇了我,我不會讓你的病情更加危險的。”
“我有一個兒子,已經差不多兩歲。”她繼續說道,“第一次發病,因為兒子,第二次發病,因為……”
橋楚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高述推了推眼鏡,輕聲問道:“因為什麼?”
“因為孩子的父親。”橋楚幾番沉默。
高述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事情的因果,而是聞著她,“你能告訴我發病的時候,都是些什麼樣的症狀嗎?跟以往的是否一樣?”
之前從別的醫生要來的病例,也記錄了幾次她發病時候的情景。
橋楚頓了頓,還是跟他說道:“跟以前的幾次發病不一樣,至少發病之前的情緒不一樣,不過最後我都是折磨自己。”
高述抬了抬下巴,“手也是自己折磨出來的?”
“不算。”橋楚回答道。
隻不過,徒手砸了一張玻璃茶幾罷了。
“要是換做以前,我會不建議你經常吃藥,但是現在不一樣,你的情況不太好,連續兩天發病,你定時吃藥,穩定了情緒再說,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