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醫院裏。
辛雨竹一到達醫院,就被送到了手術室進行搶救。
駱天馳洗著滿手的鮮血,麵無表情。
在法院裏麵表露出來的慌張已經從他的臉上消失,此刻的是無比的冷靜。
辛雨竹的孩子,說實話,他一點也不想要。
前幾次的懷孕,他都是變著法子讓她的孩子流掉,直到這次,雖然還是不想要,但是他沒有動手。
打算任由事情發展,如果這個孩子保住了,就說明他命不該絕,如果保不住,他也很坦然。
能為他生孩子的女人多著去了,也不在乎這一個。
把手洗幹淨,他湊到鼻翼前嗅了嗅,血腥的味道沒有後,他才一笑,慢慢的走出去。
剛回到手術室門口,他就看見駱勇軍跟沈宛兒匆匆趕過來。
“天馳,雨竹呢?”沈宛兒因為快步走過來的緣故,喘著氣。
駱天馳眉頭緊鎖,似乎十分苦惱,他的家人,對每一個孩子十分重視,跟他完全不一樣。
“在手術室,搶救中。”
“那孩子呢?醫生有沒有說孩子能不能保得住?”沈宛兒聽到的瞬間,幾乎要暈厥,又問道。
“幾率很少,醫生會盡力的。”駱天馳扶著她坐在椅子上。
“夭壽了,我們家到底做了什麼孽,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的孫子。”沈宛兒拍著大腿哭喊著。
駱天馳煩惱地皺起眉頭,孫子……
辛雨竹的懷孕,就沒有超過三個月,頂多算得上是個胚胎。
他認為,沈宛兒太過誇張,隻不過不好說什麼,他安慰道:“母親,你不要哭了,說不定雨竹跟孩子都會吉人有天象的。”
駱勇軍也安慰著自己的妻子,“對啊,你別哭了,這裏是醫院,哭得這個樣子,影響別人,丟臉。”
沈宛兒卻是開始詛咒道:“都怪那個橋楚,死了還來禍害我們家,如果第一次不是她害得雨竹流產,也不會以後都習慣性流產的,我們駱家的孩子啊,該死的橋楚。”
聽見自己的母親又開始詛咒橋楚,他的眉頭緊皺。
沒過一會兒,曾瑞敏也趕了過來。
辛未毅打電話給她以後,才慢吞吞的趕回來,畢竟辛雨竹隻是個私生女,可以的話,她也不想重視。
但是偏偏自己的女兒不爭氣,兒子也遲遲不肯定下來,所以隻能靠著這個私生女,跟駱家達成友好關係。
聽見沈宛兒的咒罵哭鬧,她皺起眉頭。
“天馳,這怎麼回事?”她問道,高高在上。
駱天馳一臉後悔,說道:“在法院的時候,因為官司輸了,所以雨竹她不小心……”
他沒有繼續說下話。
剛才的情況,是在她尖叫後才有人注意的,所以應該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們小小的舉動。
曾瑞敏點頭,坐姿優雅的坐在手術室旁邊的椅子上。
於情於理,她要在這裏假扮義母該做的事情。
駱天馳低聲安慰著自己的母親,“母親,別哭了。”
沈宛兒看著一臉高雅的曾瑞敏,跟自己天差地別,隻能夠低聲啜泣,不再毀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