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微微笑著,沒有說話。
她的語氣裏,全是埋怨,如果她知道自己是誰的話,肯定是會埋怨秦佑珂。
她沒想那麼多,隻當做林俏俏是埋怨自己麻煩。
“林醫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她說道。
林俏俏皺著眉頭,“這算什麼麻煩,這是我做醫生該做的,等過兩天就會舒服些。”
“嗯。”橋楚微笑著,身體難受,可是活過來能看到她的感覺真好。
而且自己的命,還是她救的。
話音剛落,病房門重新被推開。
秦佑珂看著裏麵的人,她蒼白的嘴唇揚著一抹溫柔的笑容,就像寒冬裏的火焰,堅強而毫不畏懼。
笑容裏,似乎沒有什麼難受。
橋楚輕輕側過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他身上的寒冰似乎融化了,有種似乎輕輕一碰就能觸及到的溫暖。
“醒了?”秦佑珂的聲音裏帶著淡淡的疲憊。
他真的累了,以前無論訓練多久,都不會覺得累。
一整天待在手術室門口,不吃不喝,隻是等著橋楚手術的消息,他就覺得自己累的不行。
心很累,擔心一個人,回想著以前的事情的時候,會很累。
“嗯。”橋楚輕輕點頭,暈眩沒有讓她臉上的笑容消失。
本來想著,繼續假裝昏睡,可是他卻無聲走進來,隻能夠笑著麵對。
她並不怪秦佑珂,子彈都是心甘情願擋的,隻是疑惑著,為什麼他一早已經部署好,卻不通知自己。
她在軍事上,經驗永遠都沒有他的多。
“感覺怎樣?”秦佑珂問道,慢慢走進她的病床,卻在半米之內,停下了腳步。
距離不遠不近,他能更好的看著她。
整個人看著虛弱的不行。
林俏俏看不慣橋楚的這種行為,什麼都要為這個男人著想,說道:“什麼還好,剛才還頭暈傷口疼著皺起了眉頭,你不要硬撐,這幾天是關鍵,如果實在受不了讓護士打個止疼針,免得動太多讓傷口扯開。”
橋楚笑容裏透著不好意思。
她這個好閨蜜,還真是直接,拆穿著她的話,也不擔心自己覺得會被打臉。
秦佑珂聽著林俏俏的話,皺起眉頭。
“疼肯定是疼,但是還能忍受。”她說道。
林俏俏看著她愣是硬著嘴巴,也沒有辦法,看著秦佑珂,毫不客氣命令道:“她現在這個情況基本不能下床,管子要過兩天才拆開,拆開後要一周才能大動,不然會輕易撕裂傷口的,所以你要麼給她請一個護工,要麼讓你家的傭人來服侍。”
她的話語,讓橋楚目瞪口呆,趕緊說道:“不用,我……”
林俏俏轉過頭看著她,“難道你想呆在床上兩天不擦身子不洗臉嗎?”
橋楚一時間啞口無言。
“我會安排。”秦佑珂對著她的話語,沒有生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