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珂漆黑的眼眸落在她還濕漉漉的頭發上,一直往下。
被他的目光注視得有些不安,橋楚下意識往門後挪了挪,“您有什麼吩咐?”
捕捉到她的閃躲,秦佑珂才發現自己剛才盯著她看了很久,別開眼,他說道:“有空幫我去買包煙。”
他抽的不是普通的煙,酒店裏沒有。
“藥效剛過,首長還是少抽點煙吧。”橋楚低下眼眸,越規勸說,修長的手指攀著門邊,有些無奈。
秦佑珂煩躁地扒了扒頭發,“煙癮犯了。”
如果不是自己還得靠著這輪椅來代步,他早出去買了。
橋楚沒忍住說道:“您以前的煙癮沒有那麼大。”
秦佑珂眯著眼睛,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橋楚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想躲開,可是如果避開,就會被他懷疑得更多。
她已經暴露了許些東西,不能繼續冒險。
“每個抽煙的人煙癮都是慢慢漲的,您要抽什麼煙,我把頭發吹幹就去幫您買。”她隻好轉移話題。
秦佑珂感覺到她的閃躲,忽然想抽煙的引子也沒了,“不用了。”
橋楚看著他控製輪椅慢慢轉過去,回到客房,眼神露出一抹不經意察覺的破碎。
以前的秦佑珂幾乎是煙酒不沾,喝酒的時候隻會在必要的場合時候喝,別人遞過的煙也隻是接著。
哪會像現在這樣,拚命工作,多煙多酒。
橋楚歎息一聲,看著他把門關上,她默默關上門。
吹幹了頭發,躺在床上,她的手,不自覺摸著自己的皮膚,那裏,是今天被秦佑珂觸碰過的。
就差一點,重新成為了他的人。
她閉著眼睛,把心裏的情緒給隱藏著,不能有這樣的奢想。
———
第二天清晨,橋楚起床,梳洗好,穿上自己的製服。
昨天的便服是為了方便工作,製服才是她應該穿的。
去敲秦佑珂房間門的時候,他已經起床,一夜的休息,他的體力康複,走路也不需要靠著輪椅。
橋楚看著他精神的樣子,心情好了很多。
秦佑珂淡淡看了她一眼,昨天晚上沒有煙酒度過,但是卻因為疲憊,喚來了一夜的好眠。
除了在橋楚住過的宿舍他偶爾會有這樣的體驗,很久都沒有試過這樣的好睡眠。
“首長早上好。”橋楚站在門口,脖子微微往上看著他。
秦佑珂沒有說話。
橋楚繼續說道:“首長,現在您有什麼安排?”
“去部署中心。”秦佑珂說道。
“是!”她答應。
兩人一起來到了部署中心,依舊有他的人在值班。
秦佑珂看著被單獨關押的首腦,問著士兵,“昨天晚上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報告首長,除了昨晚犯人毒癮犯了,沒有其他事情。”士兵回答道。
“我要單獨跟他談談。”秦佑珂說道,看了一眼身邊的橋楚,“你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