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橋。”橋楚說道。
楊中校身體晃了晃,姓橋?
秦佑珂停下腳步,剛毅的背一僵,沒有轉過身。
“橋棱。”橋楚報上新身份的名字。
秦佑珂停頓的腳步,繼續往前走著。
楊中校多看了橋楚兩眼,名字有些像,但是不是那個人。
樣子有些像,但是也不是橋楚。
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他搖頭轉過身,沒有聽從醫囑用拐杖,他的步伐有些踉蹌。
“能問一下。”橋楚喊住了他。
楊中校轉過身,動作不算利索。
“您的腿怎麼了嗎?”才兩年時間,秦佑珂變得冷漠無比,而楊中校,腿腳都不利索了。
“工傷。”楊中校說道。
因為這個傷,他不能再貼身保護秦佑珂,來保護他的人,已經換了好些個。
每一個最後都是恐懼至極遞上辭職信的。
楊中校離開後,宿舍重新恢複安靜。
安靜得橋楚能夠清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甚至有些恨,為什麼自己還要活著呢?
而且這樣苟且,這樣偷生。
全世界都以為她死了,甚至有些人,還因為她的假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還有些人,因為自己的死而被波及了,她的難受,悔意,一下子爆發。
橋楚默默一笑,忍著要摔東西的衝動,看來她又發病了。
走進臥室,打開行李袋,裏麵除了衣服外,就是一支水,還有兩瓶藥。
一瓶是治療她過度手術後留下神經麻木的後遺症,一瓶是治療她精神的。
這兩年的遭遇,沒有讓她的精神情況變好。
橋楚一並將兩瓶的藥量倒出來,一並服下。
拿著一套新的衣服,她走向浴室。
溫熱的水滴在皮膚上,她的肚皮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那是生孩子時候留下的。
秦佑珂要是見到這條疤痕,會不會心疼?
她低頭看著,默默勾起嘴角,真是難看的很。
生產的時候,寧夢盡量提供了好的條件,甚至去黑診所找了有牌照的醫生,用了一大筆錢作為封口費。
因為運動不多,加上產前抑鬱,生產的時候並不順利。
醫生選擇了用剖腹產來救她跟孩子的命。
縫合的時候,技術有限,所以留下的疤痕,也特別醜。
去整形醫院做整形的時候,醫生問過要不要清這道疤痕。
她拒絕了。
因為她要留下這道痕跡,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愛上秦佑珂的結果就是,被迫分離。
她跟秦佑珂被迫分離,她跟孩子也是被迫分離。
衝刷掉身上的塵土,她穿著衣服走出來,手機鈴聲恰巧響起。
是寧夢的電話,她沒有選擇接或者不接。
按下接聽鍵,她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冷漠著,“秦夫人。”
“到了宿舍了嗎?”寧夢心裏還是不太放心。
“已經到了。”橋楚說道。
“珂兒已經去找你了?”她找人時時刻刻關注著。
橋楚的手,驀然握成拳頭,“他要我退了這個宿舍。”
“他說,這個宿舍是他未婚妻住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