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之感受到她的情緒,眉目如春風,“沒關係,你可以繼續說。”
“我們還是繼續治療。”橋楚覺得在一個不熟悉的人麵前談起心裏的那些情愫,怪不好意思的。
疊著手,她一副要接受治療的樣子。
楊逸之搖頭,手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我們一直在治療。”
“啊?”橋楚有些意外。
“那繼續吧。”楊逸之收起筆,直接說道:“我感覺到你心裏的不舒服,全都是跟秦佑珂有關係。”
微微一笑,他說道:“你不介意我這麼叫他吧?”
“不介意。”橋楚變得有些沉默,他看得是很透徹。
“那我們繼續吧,說說心裏到底是什麼不舒服?”楊逸之是人,不是神,要聆聽,才能解開她心裏的話語。
……
治療結束後,楊逸之站起來,問道:“要不我給你開點藥,要是心情鬱悶的時候,會有幫助。”
是藥都有三分毒,橋楚不能吃,“不用了楊醫生,我會按照你說的方式去自我調節,積極接受治療,這樣可以不吃藥吧?”
楊逸之聽秦佑珂說過,她一個人的時候曾經自殺。
一個抑鬱症病人自殺,其實已經是蠻嚴重的,但是她現在跟秦佑珂在一起,應該還好吧。
於是遵循了她的請求,答應道:“好,治療一周一次,提前一天預約就好。”
橋楚有些意外,他的時間很難約的,沒想到隻需要提前一天。
不是說他不畏懼權貴嗎?沒可能因為秦佑珂的身份而對她有特殊的待遇吧?
橋楚與他一同離開診室,在休息室看到秦佑珂。
“你的人,完好無損地還給你。”楊逸之開著玩笑。
秦佑珂站起來,看著橋楚依舊精神,想要問他治療的情況的時候,楊逸之說道:“我是要遵守跟患者的協議,治療的事情不能隨意說。”
他的意思就是,如果他想知道,就要讓橋楚開口。
秦佑珂知道橋楚是沒可能說的,楊逸之也不會說,於是牽著橋楚的手離開。
離開診所後,橋楚疑問道:“這個楊醫生,好像跟外麵傳的不太一樣。”
秦佑珂按下電梯,“嗯?”
“他說我要一個星期進行一次談話保證情緒不會崩潰,可是他沒有固定時間,隻是讓我提前一天預約,隨時都可以。”橋楚揚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為什麼給我這麼特殊的待遇?”
“他是我朋友。”
電梯剛到,秦佑珂小心護著電梯門,牽著她的手走進去。
“小楚,楊中校已經在樓下等著你,你自己回別墅吃飯,可以嗎?”秦佑珂問道。
“你去忙就好,楊中校你也帶走,不用管我。”橋楚明白他要忙。
他因為自己的病騰出了半天的時間,她已經受寵若驚。
秦佑珂皺眉。
“這裏離俏俏工作的醫院近,我跟她去吃飯。”橋楚說道,“所以親愛的秦首長,不是你忙著沒時間陪我,是我要陪我的小姐妹,沒空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