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橋楚心裏一堆疑問,脫口而出的,則是一聲問候。
她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連這麼簡單的話都問不出口。
秦佑珂熾熱的注視,讓她逐漸清醒,聲音裏帶著一點的嬌媚,“現在幾點了?”
“七點。”他看了一眼腕表,回答道。
昨天的酒會那些人就是存心灌醉他的,不想回來吵到橋楚,他到了部隊的宿舍過了一個晚上。
整整二十四個小時,都沒見著橋楚。
他表麵平靜,心裏的思念卻是泛濫。
“已經七點了啊,我忘記調鬧鍾了。”橋楚手撐著床,就要起來。
秦佑珂看到她嘴胖的淤青,手指觸碰著她的傷口處,“怎麼弄的?”
沒由來的一個觸碰,她“嘶”了一聲。
昨天鬧完以後,太困了,橋楚也沒有想著找冰袋敷敷被扇巴掌的地方。
不知道掌印消失了沒。
“嗯?”秦佑珂看著她遊離的目光,喉間溢出一抹疑問。
渾厚的聲音,帶著壓迫感。
橋楚硬著頭皮說道:“我自己不小心碰著了。”
秦佑珂沒有接話,手放在她的臉蛋上,雖然他的手掌大,但是還是能夠重合那些痕跡。
“小楚,你自己扇自己了?”他問道。
橋楚一怔,拿著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
亂糟糟的頭發,臉蛋的一端還被他的手遮住了,看不到那掌印還在不在。
秦佑珂站起來,鬆開手,“你是沒打算說?”
“都過去了。”橋楚不想讓他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去大發雷霆,也不想成為傭人眼中的紅顏禍水。
不但商場上有婚姻聯合的利益,就連政治場合上,也有的。
秦家跟辛家雖然成不了親家,但是這件事上是辛芷蕭不對,也沒有影響到他們表麵上的關係。
若果讓秦佑珂知道辛芷蕭昨天來鬧了,那就不一定了。
秦佑珂說道:“去洗漱,下樓吃早餐。”
他沒有繼續追問,橋楚鬆了一口氣,但是卻又覺得不對勁。
他不像是這種隨意問兩句就罷休的人。
橋楚洗漱完以後,下了樓,看見管家跟幾個傭人一並站在客廳,他們的前麵,是秦佑珂。
“怎麼回事?”她心裏隱約猜到,不想要他們記恨自己,趕緊上前。
秦佑珂目光劃過她的臉蛋,那些印記還沒消,看著心頭就一陣冒火。
他重新看著眼前的傭人,“你不肯說怎麼回事,我隻好問問他們了。”
“家裏什麼事也沒發生。”橋楚說道,不知覺中,她已經把秦佑珂的家說成自己的家。
她沒有意識到,秦佑珂卻是意識到。
“是嗎?”他的手環在胸前,強大的氣場把眼前的人壓得呼吸也不敢重。
“剛才楊中校查到,警察昨晚收到報警電話來過。”秦佑珂轉過身,看著橋楚,這樣還真的什麼事也沒發生嗎?
橋楚一陣啞然,他的動作也太快了。
“小楚,要是家裏什麼都沒發生,怎麼會有警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