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珂收起電話,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猙獰的傷口,還沒完全舒展的眉頭,皺的更深,“小楚,你對自己,真的狠。”
橋楚心頭顫抖一下,他話裏責怪的意味很重,那時候,全心想死,她不是故意的。
手,伸向碘酒,秦佑珂卻比她的速度更快,橋楚疑惑抬頭看著他。
“我幫你。”她笨手笨腳的,等會兒要是不小心弄開傷口,怎麼辦?
橋楚無奈的攤出手,扁了扁嘴說道:“很醜。”
秦佑珂覺得這道疤簡直刺眼,嘴巴強硬,幫她消毒擦碘酒的動作卻輕柔,“知道會醜你還這麼用力?”
她心蕩著,因為那個時候,她就沒想過要活下來。
一個全心尋死的人,最害怕的死不了醒回來,卡在半死半活之中。
如果不是得知自己有了孩子,橋楚覺得自己醒來的那刻,應該是絕望的。
碘酒輕輕反複擦了幾次,秦佑珂又給她塗了加快愈合的藥,最後纏上紗布。
橋楚叮囑著:“薄一點,不要這麼厚。”
“恩?”秦佑珂繞了幾圈,停下,貼上膠布。
橋楚解釋道:“金陽市這邊比加納那邊熱,出汗對傷口不好。”
“這段時間你還打算去外麵?”秦佑珂不同意,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他不想橋楚出去。
這是保護她,可是又不想讓她想太多,所以並沒有打算告訴她。
“我不能出門嗎?”橋楚狐疑道,被接回國,寧夢那邊肯定已經知道,但是卻一直沒動作。
在美帝國的時候,她要是被殺害了還沒人知道,也沒人會查到,但是如果在金陽市,她要動手,還是要考慮很多的。
她回來的事情,不但秦佑珂知道,就連林俏俏也知道,自己要是莫名其妙消失了,這就不好交代。
所以,橋楚覺得自己出門也沒有問題。
“你的傷還沒好。”秦佑珂的借口有些無力,雙眸鎖著她,裏麵隱藏了太多的情緒。
橋楚讀不過來,說道:“已經開始結痂了,而且,我要找工作,不想吃你的,住你的。”
跟他在一起生活是夢寐以求的,但是不代表,她就可以接受自己無所事事。
軍區那邊的職位肯定沒她份了,她要重新找工作。
秦佑珂皺眉。
橋楚站起來,說道:“你等我一下。”
她走進臥室,拿出一張卡,走出來,坐在他的身邊,攤開他的手,把卡放在他手心處,“這個,你能幫我還給秦夫人嗎?”她還是沒有勇氣去麵對寧夢。
秦佑珂卻沒打算這麼做,直接說道:“裏麵的錢,就當她給兒媳婦花的。”
橋楚歎息一聲,看著他的眼眸很認真,“她心底裏的兒媳婦,隻有辛小姐一個,我害怕她,你能幫我嗎?”
她坦承自己的恐懼,這樣他才會幫自己。
“好。”秦佑珂果然把卡收好。
把她摟入懷中,他把玩著她濕潤又溫順的頭發,“你打算從事什麼?我給你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