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差點被眼前的情景給驚掉了下巴。
秦佑珂沒有穿衣服,下身圍著一條浴巾,身上還有水珠再流淌,那個貼在傷口上的紗布,有點點濕潤。
“你怎麼洗澡了?”橋楚問道,忽然又覺得不對,秦佑珂也不能不洗澡吧?
他的眉頭挑起,問道:“你怎麼站在這裏?”
“我想要拿我的護膚品。”她覺得皮膚都要龜裂了。
秦佑珂知道她的護膚品在臥室裏的浴室,說道:“進來吧。”
橋楚路過他,聞到了自己沐浴液的香氣。
他用了她的沐浴液……
一想到兩人這麼的親密,橋楚就忍不住臉紅,走到了浴室中,步伐有些大。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深呼吸一下,不過是一個裸著的上身,沒什麼的,她自我暗示道。
不慌不亂,橋楚拿著護膚品往臉上塗抹,解決了眼前的問題。
打開門,她看見秦佑珂坐在床上,他已經把浴巾拿掉,穿著便服的褲子。
他正拿著鑷子夾著紗布,盡管剛才小心,但是還是弄濕了紗布,他需要換掉。
橋楚看著那道有點猙獰的鋒線,張開嘴,話語脫口而出,“一定很疼吧?”
秦佑珂看著她。
“我指的是,你的傷口,一定很疼吧?”橋楚看著那黑色的線。
與痂結合在一起,恐怖,也分不清。
“不疼。”最艱難的時候,秦佑珂試過沒有麻醉的情況下拿掉背部的子彈殼。
這次,有麻醉,有止痛藥,根本算不上什麼。
“你在上藥換紗布嗎?”橋楚吸了吸鼻子,故意把話說得輕鬆。
“嗯。”秦佑珂從鼻子裏發出聲音。
橋楚歎息一聲,她那些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母性情緒又泛濫了,沒忍住,說道:“我來幫你吧。”
秦佑珂抬起眼眸,剛正不阿的眼眸此刻像是長了桃花,有著春天的歡喜,好看的很,“好。”
橋楚走了過去,更加看清了傷口,明明是一個子彈口,但是位置特殊,醫生愣是劃開了一個口子方便拿出子彈。
她處理傷口的動作利索,看著已經黑色的痂,知道傷口快愈合了,“平常會癢嗎?”
秦佑珂看著她小小的手掌那些紗布把傷口覆蓋,說道:“偶爾。”
“快好了。”橋楚像是在自言自語,貼上膠布,“隻是可惜,會有手術刀痕。”
秦佑珂是個熱血的男人,對於這種刀疤,毫不在乎。
“今晚睡這裏吧。”他說道,不是命令的語氣,反而像是決定的語氣。
他替她做了決定。
“嗯?”橋楚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要她,已經那麼明顯了嗎?
秦佑珂把換下來的醫療廢物扔到垃圾桶,“如果你堅持到隔壁睡,半夜也會被抱過來。”
他是那樣的霸道,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橋楚臉色漲紅,“我不要。”他怎麼可以這樣。
跟他睡在一個床上,太危險了。
“小楚,你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秦佑珂走過來,修長的手指,摩擦著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