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夫妻關係,沒有相愛,隻有相殺,他就更加鬱悶了。
沈宛兒居然還會懷疑到他身上,他冷著嗓子,“父親,母親,我先上樓洗漱,等會兒還去公司。”
既然父親繼續把公司交給他管理,也沒有不去的道理。
橋楚微微勾起嘴唇,“婆婆,錢是我自己賺回來的,我沒有拿著駱家的一分錢去揮霍,您放心吧。”
她這個婆婆,是個守財奴,但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
沈宛兒對桃雨竹可大方了,有時候還會送些珠寶,就像是求著對方要繼續跟她的兒子好一樣。
而她這個做兒媳的,除了結婚時候戴的那雙龍鳳鐲,好像就沒有其他飾品是她送的了。
更要搞笑的是,龍鳳鐲最後還被沈宛兒找了個借口要了回去。
“哼。”沈宛兒冷哼一聲,卻不好再說什麼。
“一個人在國外很辛苦的,小楚,你確定了?”駱勇軍也沒有反對。
“隻要您們支持,再辛苦,我也覺得值得,要充實自己,以後才能更好的發展集團。”橋楚說的頭頭是道。
“好,路是你自己選擇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駱勇軍問道。
“我明白。”橋楚心裏的大石,放下了。
橋楚上樓的時候,經過駱天馳的房間,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卻被他喊住了。
“橋楚。”他的聲音裏,聽不出喜怒哀樂。
橋楚轉過頭,麵目冷清,不帶一點波瀾,“有事嗎?”她停下了腳步。
駱天馳此刻光著上半身,身材還是不錯的,她沒有忽略那上麵有點抓痕,是別的女人留下的。
“你非得要去留學?”他臉上的表情,難得認真。
橋楚記得,上次他用這麼認真的表情跟自己談話的時候,是準備要結婚的時候,他問道:“你真的要跟我結婚?”
當她肯定不帶猶豫地點頭後,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你破壞我現在的感情,我會讓你在這段婚姻裏受盡折磨。”
後來,他給的承諾,還真的兌現了。
一年來,橋楚的心從敏感變得刀槍不入,就是他給的折磨鍛煉出來的。
而這次……
橋楚笑了,說道:“對啊,我一定要去留學。”
駱天馳的眉毛卻糾結起來。
橋楚問道:“這次,你又打算怎麼威脅我?”難得見一次他認真的樣子,她明白,認真過後,總是殘忍的。
而這次,駱天馳沒有任何還能繼續威脅她的資本了。
看著他想要威脅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威脅的那個樣子,她的心,有種解脫。
“……”駱天馳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隻好說道:“我沒有。”
“你沒有話可以說了是吧?可是我有。”橋楚轉過身子,正式看著他,“我好像知道了,為什麼我一直得不到你的喜歡。”
“……”他不明白她想要說什麼。
“因為你喜歡那種表麵溫柔心裏野性的女人吧?駱少爺,好好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痕,免得感染了。”她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