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敏梅他們隻能說怎麼好意思,已經安排好了。
當提到紀承川是為了救夏橙才受傷的時候,他們也隻能說“應該的。”
看到秦慕並不像傳說中的冷漠不易接近,不近人情,又看到,他看夏橙時那種自然流露出的情感,還有兩個人站在一起,看著很和諧,氣場也很般配,男女之間的親密感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如果不是自然流露,沒有極高的道行是裝不出來的,可夏橙明顯不是會偽裝的人。
而秦慕時不時的掃夏橙一眼,眼神裏無意識流淌出的是信任、喜愛、欣賞、依賴,即使沒有一切行為和語言,那望向彼此的眼光,驚鴻一瞥的神態,也將真正的情感全部宣泄出來。
陳敏梅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可能一直以來是自己的兒子一廂情願吧,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弄回英國去。
夏橙走進病房的時候,紀承川正半躺在床上看著當天的報紙,她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很正常。
紀承川看她進來,連忙放下手裏的報紙,坐了起來,說話的嗓音和風細雨:“回來了?”
又看到隻有夏橙一個人,又問:
“我爸他們呢?”
夏橙維持著麵上的如常,微微笑了一下:“他們在外麵透氣呢。”
紀承川剛鬆一口氣,馬上又不安起來,連忙又問:
“我媽沒跟你說什麼吧?”
他實在是怕他老媽在夏橙麵前說什麼不該說的話,紀承川家老媽比較強勢,老爸還好一些,在家都是老媽說了算。
夏橙倒是一臉淡然的表情。
“沒有啊,我們就聊一些家常。”
紀承川稍稍放下心來,可看到夏橙的神情並不像平時那麼輕鬆,好像努力的克製什麼,要知道這丫頭心裏藏不住事,又不會說謊,喜怒哀樂都在臉上,他又不自覺的把心提了起來。
夏橙確實心裏在做著天人交戰,一個聲音在說“你真的準備和他攤牌,你放得下?”
一個聲音又說“你這段時間真的有在想他嗎,你想過他幾次,你不是早就把他放下了嗎?”
就好像一個尋死跳河的人,明知道是要死,可真到站在河邊時,還在猶猶豫豫,這時如果一個外力助了她一臂之力,就一切ok了,就像她和紀承川之間的關係,明知道沒有了可能,可真到了斷的時候,還會有些不舍,第二個聲音又給自己鼓了一把勁兒,“這樣兩敗俱傷地拖著,是對你好,還是對他好,夏橙你做事能不能果斷一些,你們還年輕,舍棄過去,才能以‘空杯’的心態迎接未來。”
她長出一口氣,自己對他動過心,誰都無法否認,可現在有辦法嗎,你是想和他私奔,還是想把他媽氣死,她盡量使自己看起來不帶任何負麵情緒,可忍不住心痛的如剝離一般。
“承川哥,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紀承川心裏有些不安,還有不好的預感,但還是點點頭。
“你住院這段時間,我確實想了很多,在危險麵前,你能不顧自己的安危舍身就我,我真的很感動,心裏也很感激你,看你恢複這麼快,我也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要聽醫生的,就算出了院也得好好修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