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豪之前對夏橙是有些非分之想,畢竟那麼純真,嫩生生小模樣十分撩人,不過現在,他有那賊心沒那賊膽了。
夏橙拿起菜單從前翻到後,越翻越冒汗,嘴巴不由得動了動,眼睛眨了幾下,多麼希望是自己看錯了,下意識地捏了捏身上的包包,那裏麵的銀子估計隻夠一道菜的價格,四個人不可能隻吃一道菜吧,那顏清歡還不得笑話死啊。
她還在假裝認真看的樣子,翻來翻去,顏清歡緊抿著雙唇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動作。
秦慕邁開長腿,走去人少的地方,找個地方坐下,交疊著雙腿,隨意地滑過接聽鍵。
“秦先生!”電話裏一道冷冷地聲音。
秦慕掀了下嘴角,並沒有笑,懶散地說了一句:“紀先生。”
“嗬!”紀承川笑的有些意味不明,隻有額頭上跳動的青筋,顯示了他的內心是多麼的憤怒,口氣滿是諷刺:“很多人說秦先生陰險,我還不信,如今看來,秦先生不光是陰險,為達目的還不擇手段。”
秦慕聽他這麼說,忽然笑了,好像被別人罵陰險是一件多麼讓人愉快的事,可聽在紀承川耳朵裏,就有些刺耳了。
“誰也不是多高尚,五十步笑百步而。”秦慕眯了眯眼睛,口氣很不以為然,說:“紀先生現在心裏肯定在想,如果我有秦慕一半陰險就好了。”他頓了一下又說:“其實也不是我陰險,隻是你不夠果斷,是你給別人機會,不能怪任何人。”
“哼,是嗎?是你對別人的東西報有非分之想,處心積慮,五十步和百步當然不同,不要混為一談,高不高尚,你比誰都清楚。”
紀承川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給秦慕打這個電話,是聽他嘲笑自己,還是聽他得意的樣子,可他心裏賭一口氣,不說出來,胸口悶的像要死掉一樣。
秦慕交換了一下交疊的雙腿,一手支著頭,像聽著無關緊要和自己沒關係的事一樣。
“非分之想?這個詞用來形容我並不準確,它是指不屬自己分內的,妄想得到本分以外的好處,有些東西本不屬於任何人,我們都有權利去爭取,結果是隻有一個人能得到,爭取不到的也隻能怪技不如人,不該遷怒別人。”
秦慕跟他玩起了文字遊戲,以紀承川的聰明怎麼可能會聽不明白,他的意思是夏橙不屬於任何人,當然也不屬於他紀承川,這就談不上是他秦慕對別人的東西有非分之想,他們都有權利去追求,誰能爭取得到,各憑本事,他紀承川本就不該打這個電話,遷怒於人,不如找自身的原因。
紀承川聽了他的話,眉宇間的陰鷙若隱若現,秦慕不但陰險,狡辯的本事也和他的人一樣的無恥,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你光明正大,我不會說什麼,可你不但陷害我,還居然做出那種事,真是卑鄙。”
夏橙那句“我已經是秦慕的女人了”,紀承川怎麼也不能心平氣和,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是個有原則的人,和自己之間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之前,她不會是自願的和秦慕那樣,他也不原意相信她是自願的。
“哈哈,那又如何,人本來就是這樣,想得到一樣東西,就會相應地失去另外一些東西,我得到我想要的,就算你認為我卑鄙又如何,況且,你又怎麼知道,那種事是我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