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知是過了多久,滄玉煙發現擂台上每次勝利的總是同一個人。他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係玉帶,舉手投足間透出的優雅高貴。一張臉,確是比女子的臉還是生得的好看,泛著些陰柔。右手拿著一支白玉雕琢的笛子,煞是精致,簡直是鬼斧神工。
那笛子就是男子的武器。笛聲每響,悠揚婉轉,緩緩流入人們的心田,雖驚不起驚濤駭浪,卻得一個風平浪靜,直入人們心靈深處最脆弱的位置。那男子的每一個對手,待聽到了同一種笛音之後,便會露出痛苦的模樣,隨後被那笛音操控著,閉著眼走下了擂台,然後那男子便算贏了。
那男子打鬥的幾幕,倒是令滄玉煙和各大門派的使者十分感興趣。
滄玉煙思索著,要不要同那男子比試比試。
?華麗麗的分割線?
正值三月,羅溪山上漫山遍野的櫻花一片爛漫,一簇一簇淡淡的粉色在綿綿綠草和瓊枝玉葉的映襯下,竟有些清雅脫俗,溢著清香。不似牡丹的明豔動人,也不似荷花的亭亭玉立,也不似桃花的小家碧玉。它宛若仙境之中的窈窕仙子,一顰一笑優雅卻瀟灑,微微的笑著,看著紅塵。
櫻樹一直長到了羅溪穀裏。十裏林蔭大道,兩邊也都是櫻樹,櫻花仍然爛漫。
穀中一處櫻木亭,正有兩人在對弈。
其中一少年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另一位男子看是有了三十四十歲的樣子,與那少年甚像,狹長的眉眼,麵上多是滄桑,卻掩蓋不住一身風華,雖不是正茂,但卻可以看出男子年輕時是何等的風光。見到少年一子落罷,男子愣了些許,繼而仰天一歎:“好一個海沙鋪局巧相扣!原來,為父早已落入你這小子設好的陷阱裏了。”少年一身湖藍長袍,此時笑道:“爹,是你大意嘞!”那般神情,平白的讓人看著牙癢癢。
滄楓自是知道自家兒子的性格,倒也不惱,反而是一臉惆悵的看著遠處盛開著的櫻花,楠楠道:“墨淵,你可知為何這羅溪山漫山都是櫻花嗎?”
那笑著如同櫻花般爛漫的少年微微收斂了一下向上揚起的嘴角,答道:“不知道。”
滄楓自嘲的笑了笑,他怎麼可能知道。
“聽我講個故事可好?”他問。
滄墨淵點了點頭。“那個時候,天下相對太平。你爹爹我當時正在曆練。”
滄墨淵的身子微微向前傾,看似頗有興趣。也是,滄楓是鮮少提起那段過往的,以至於滄墨淵和滄玉煙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母親究竟是何方神聖。
滄楓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那是在西夏國。你母親當時是西夏權臣最為寵愛的女兒,本來是無憂無慮的。可是,你也知道,14年前發生的巨變。”
滄楓頓了頓,見滄墨淵臉色變了又變,便知道滄墨淵是猜出來了什麼。
------題外話------
感覺沒什麼人看,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