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亦然認真地說:“天佑,你果然眼光獨具慧眼,總之跟著你真的是我們一幫哥們最名字的抉擇了!”
楚天佑也豪邁地說:“嗯,要是這一次的商會會長我可以當選,屆時我們的集團發展成為世界級別的跨國公司頂端,也是遲早的事情!”
夏米蘭怔怔地看著滿桌子上的興奮和喜悅,除了她之外。他們親如一家人,而她就像個格格不入的外來人員,並且還是個毫不起眼的,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力的那個外來者。她無法融入到他們氣氛中,也無法找到和他們對味的話題。
就在這個時候,馬慧婷忽然伸出手攔住了楚天佑的杯子說:“天佑,不可以再喝了,你的胃本來就不大好,要注意節製。”
楚天佑微醺,聞言立刻寵溺的摸了摸馬慧婷的小腦袋,笑著說:“你哦,越來越像我家的女主人了,唉,事事都要管著我呢!”
此言一出,夏米蘭心微微的疼了,莊亦心則是嗬嗬笑著說:“天佑哥哥,我也發現了,慧婷姐姐可不就是向著你家裏的女主人看齊嗎?”
馬慧婷聞言狠狠地瞪了一眼莊亦心,迅速地拿起了一隻筷子飛了過去,正中莊亦心的鼻子,莊亦心立刻鬼哭狼嚎地衝到了莊亦然身後控訴:“哥,你看慧婷姐姐,管著天佑哥哥也就罷了,居然還虐待我這個小孩子!”
馬慧婷聞言冷冷地斥道:“亦心,你要是繼續詆毀我的話,我不保證會不會直接割了你的舌頭!”
莊亦心聞言立刻露出一臉的委屈,同時抿緊了唇,絲絲地搖著頭。
夏米蘭再也看不下去了,站起來,吸了吸鼻子說:“不好意思,我想去一下洗手間!”語畢也不等眾人如何反應,簡直就像是落荒而逃。
出了VIP包廂,聽著裏麵依然如故的歡聲笑語,夏米蘭垂下了眼瞼,看著眼淚一滴一滴的從眼眶裏滴落在地板磚上,不一會兒就形成了一條蜿蜒的小溪。那個包廂裏麵的每個人,才是屬於楚天佑的家人。他可以和他們歡聲笑語,那麼放鬆,而她卻無法融入他們的世界裏,甚至於她的存在就像是個笑話一樣。女主人?嗬嗬,原來是這樣子啊!
“現在清楚了嗎?”忽然,冷漠然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的響起來。
夏米蘭沒有任何的動作,就聽著冷漠然繼續地說:“你和天佑之間本就相差甚遠,你的存在隻會給他增添諸多的麻煩和煩惱。所以即使你想要勉強的插足進他的世界,但是也隻是暫時的,你會很快的發現,其實他的身邊根本不會需要你。而你,和他的生活和世界,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嗬!夏米蘭忽然露出了一抹苦澀的淺笑,她怎麼就沒有發現呢?以前都是楚天佑在遷就她,所以他會屈尊扮作業務員,扮做老師等來討她開心。可是她想要換個立場,自己來適應他的生活和世界的時候,她發現她真的無法勝任這個角色。
沒有說什麼,夏米蘭擦幹了自己的眼淚,站起來淡漠地說:“麻煩副總裁和總裁以及各位高層管理說一聲,很抱歉,我今天很累了,就先走一步了!”語畢,她大步向著電梯走去。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學校的地址,坐在後車座裏,夏米蘭強忍住的淚水再也忍耐不住,奪眶而出。
司機是個四十歲的慈祥大叔,從後視鏡看到了夏米蘭的傷心,於心不忍地說:“小丫頭,心情不好嗎?”邊說話,邊將抽紙一隻手遞了過去。
夏米蘭接過抽紙,擦了擦眼淚說:“我沒事,大叔。”
“哦,那就好。小姑娘想開一些,這個社會就是那麼現實的,很多東西都和你們幻想中不一樣,不過再不盡人意,隻要你堅強麵對,總會走出那個坎的!”司機絮絮叨叨的安慰道。
真的可以走出那個坎嗎?隻可惜,那個坎就是橫亙於她和楚天佑之間的攔路虎,跨過去了,她就和楚天佑再沒有任何的聯係。跨不過去,她和楚天佑這樣差距那麼大,總會有結束的一天。
下了車,一個人行走在校園裏的林蔭大道上麵,夏米蘭感覺到了微微的冷意。她知道愛一個人,其實就是心甘情願的付出。她希望可以替楚天佑排憂解難,可是她卻發現其實她對於楚天佑一無所知,她甚至不知道該從哪裏著手。
淩天賜心情不好,也在林蔭大道上麵散步,遠遠的就看到了熟悉的倩影。他立刻跑了過去,看著夏米蘭紅腫的眼眶,以及臉頰上幹涸的淚珠,心尖一疼:“小米,怎麼哭了?是不是和我哥鬧別扭了?”
夏米蘭聞言不僅更加苦澀了,澀然地說:“鬧別扭,那也要有事情去鬧啊!”她甚至於都沒有任何的理由,讓她和楚天佑產生矛盾,然後像普通情侶那樣子,鬧別扭。
“怎麼一回事啊?”淩天賜更加擔憂了。
夏米蘭聞言看著淩天賜關切的眼神,心底一怔,如果,她和楚天佑差不多的年紀,差不多的背景,同樣是在校學生,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遙遠的距離了?
“不是,沒什麼事,就是我自己忽然心情不好而已,學長,我想回宿舍了。”夏米蘭搖搖頭,不願意再去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