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樓層裏,發出了潮濕昏暗的燈光,一股子腐爛發臭的味道撲鼻而來。楚天佑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捂住了口鼻,緩步來到了大廳裏麵。
大廳裏的人早就已經得到了命令,此時站成了滿滿的兩排,恭敬地等候著楚天佑的來臨。
楚天佑帶著四個人走進來的那一刻,黑衣人立刻恭敬地鞠躬,直到楚天佑落了座,方才一致地直起了腰。
側首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立刻那個黑衣人接到指示後,迅速地走出去,再進來的時候拖拽著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男人進來了。
地麵上從外麵延伸出一條血線,又粗又長,散發著血腥味,與空氣中的黴味和腥臭味混合在一起,更加難聞,令人作嘔。
黑衣人拖拽著男人來到了楚天佑的麵前,楚天佑緩緩地起身,來到了男人麵前。
“是誰,讓你偷襲我的公司?”楚天佑的聲音裏聽不出情緒喜怒,隻是聲音帶著煞氣問道。
熟悉楚天佑的四個人最是清楚不過了,這個時候的楚天佑,無疑最是危險和摸不準脾氣了。他現在的心情,應該是有史以來最差的。
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經瀕臨死亡了,一動不動的,沒有去回答楚天佑的話。楚天佑絲毫不在意是不是過度用力,將他直接這樣送去見閻王了,反而緊緊地抬腳壓在他的喉管處,踩住,讓他更加無法呼吸,臉色本來就被鮮血染得看不樣貌,此時估計應該是臉色漲紅吧!
“天佑,這個人似乎受過嚴格訓練,嘴巴很緊!”冷漠然冷冷地出口提醒。
躺在地上的男人,正是那個晚上,拿槍欲要襲擊楚天佑公司的幾個人所在幫會的頭目。
楚天佑這麼多年來浸淫黑道,什麼手段都使得出,隻有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尤其是在審問奸細和俘虜的時候,對付那些個嘴巴又臭又硬又緊的人,他自有自己的一套手段。
他的思維中,這種麵臨生命威脅還不老實交代的人,並不是那種令人敬佩擁有忠誠之心的英雄,反而是不識抬舉不懂明哲保身的愚蠢狗熊!
緩緩地蹲下了身子,楚天佑勾出露出一抹嗜血的淺笑,從西服口袋裏取出來了一柄折疊彈簧匕首,在那個人眼前一晃。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匕首以極速迅速地刺向了男人的眉心,男人立刻發出慘絕人寰的慘嚎聲。
楚天佑把握的力度非常巧妙,既可以讓他感受到極端的疼痛,又不至於一下子致命。
楚天佑向來不會任憑憐憫和不忍心主宰自己的情緒變化,他向來奉承,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要得就是,人人談他色變!
他沒有再開口問任何的問題,拔出匕首後,以迅雷不掩的速度順勢地刺進了下麵的眼睛裏,頓時,又一聲淒慘無比的聲音響起來。
在場黑衣人立刻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場麵他們也是難以置信,內心中充滿了驚恐,然而楚天佑卻好像吃家常便飯那麼無動於衷,麵色巋然不動。
“楚老大饒命啊!”那個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終於受不了這種折磨,立刻驚呼:“是,是陳老大讓我這麼做的!”按照這個男人了解的情況,全盤托出了,楚天佑就會給他一個痛快。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楚天佑今天的心情極度的不爽和不悅,因此他並沒有給這個男人一個痛快的死法。反而無動於衷的,再次將匕首拔出來,如法炮製的,將匕首刺進了那個男人另一隻眼睛裏。
男人已經痛得昏厥了,楚天佑卻仿佛沒有知覺一樣,忽然拔出了匕首,對準男人隨意地狠狠地刺了下去。如此周而複始,拔出來刺進去,再拔出來,再刺進去。
他的眸子裏滿滿的絕望和痛楚,將一腔的鬱卒全部發泄到麵前的男人身上。
莊亦然和冷漠然對視一眼,走過去一起將楚天佑拉了起來。馬慧婷迅速地上前,用自己的潔白手帕,細心地給他將臉頰上的血汙擦拭幹淨。
楚天佑的右手還緊緊地握住那把沾血的匕首,腦海裏不停地浮現著夏米蘭各種表情的臉蛋。
他想不通,為什麼那隻小貓咪要離開他?她走之前,狠狠地擦著吻他的唇瓣,眸子裏昭顯出對他的深深厭惡!
為什麼會這樣?
他甚至於從沒有對待女人那麼溫柔過,也從沒有對女人露出過純真的微笑,就連容忍和遷就都給了她,這一切,全部是專屬給了她!
可是她,為什麼還要不滿足!到底他該怎麼做,她才可以乖乖的做他的流浪貓,留在他的身邊不再逃開?
楚天佑是真的不明白了,他對以前所有女人的好加在一起,都及不上他對夏米蘭萬分之一的認真和上心,可是夏米蘭不懂得珍視珍惜他的真心,反而是避之不及的想要從他身邊快速的逃開。
他真的迷惑不解了,夏米蘭究竟,想要什麼?
夏米蘭使勁地跑著,終於沒有力氣再跑遠了,淚水沾濕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