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江月軍有些頹廢,他好不容易護佑了這麼久,帶著她跑了一年的醫院,才撿回來一條命的他的月月,難道,他就隻能眼睜睜看著她的病情一步步惡化嗎?
“現在僅憑我一個人的力量,實在難以控製住月月的病情,我打算今晚發郵件,通知我以前的腦科胸外科的校友,讓他們過來一起商討,一起想辦法。”曾銳把食指放在鼻子下麵,沉重地說著。
江月軍搖了搖頭。
他覺得不妥。
“突然之間一大批專家學者,在醫術界都頗有造詣的人集中來到H市,還是在這個高朗醫院,沒有什麼能夠說服大眾的由頭的話,實在惹人懷疑。現在因為我擅自對秦曜辰的落霞峰下手的這事,已經引起月月的反感了,如果我再這麼做,惹來秦曜辰對我們的關注,從而打亂月月的複仇計劃。隻怕,月月會不高興的。”
一想到今天蘇霽月對他有無意識的疏遠行為,就讓江月軍的心裏一陣難受。
曾銳皺眉,奇怪地看了一眼江月軍。
“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月月的病情惡化嗎?”曾銳不滿地提高音量地說著,“究竟是她開不開心重要,還是她的命重要!”
江月軍沒有回答。
但是,對他來說,都非常重要。
如果蘇霽月活得不開心,那麼對他來說,這生命又有何意義?
沉默了良久,江月軍才抬頭,問著曾銳:“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能夠減少秦曜辰的懷疑程度的辦法?”
曾銳閉著眼睛,疲倦地說:“算了,還是我帶著月月的資料去美國找我的校友吧!這樣能減輕秦曜辰的懷疑。但是有個問題,這樣一來,我們隻能憑借資料來判斷月月的病情,不能就地對她進行檢查,和藥物測試,效果肯定不如當麵的好!”
複而,曾銳的一番話才讓江月軍露出了往日和煦的笑容。
“好,就這樣決定。”江月軍道。
能研究總比什麼都不幹的強!效果差點可以讓蘇霽月多來檢查,然後給美國的他們發資料來彌補。總之,他必須平衡蘇霽月的身體狀況和是否開心之間的位置!
曾銳重重地翻了一記白眼,閉著眼睛,把整個身體都倒在椅子上,不打算再理會這個護萱狂魔!
江月軍真的是,為了蘇霽月什麼都能做!可是他還偏偏做每一件事都要充分考慮到她的心情!
蘇霽月坐在車上,本打算直接去林玉溪的家裏麵找她,可又考慮到會不會驚嚇到她的家人,萬一她的家人還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對待之類的事,最終讓司機停在了電視台門口。
下了車,看著她們家的電視台這一棟修得頗為壯大的電視台大樓,這裏曾經是她每天意氣風發,從不遲到早退,上下班三年的地方。
真的是許久沒有回來了。
上一次一個半月前還是為了打探秦曜辰的行蹤,跟著他來到的電視台。
可是卻把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全部放在秦曜辰身上,又是打扮地跟個狗仔一樣,偷偷摸摸地,完全不像這次光明正大地站在電視台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