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辰捂著被蘇霽月揪疼的地方奇怪地看著她,又在她眼神的指示下,終於看見了這一群為順子哭喪的人。
“不好意思,剛剛在想事情。”秦曜辰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又做了自我介紹,“我是秦曜辰,秦氏集團的現任總裁,你們放心,順子後續的一切費用都由秦氏承擔,另外他的工資照算,不必擔心。”
有了秦曜辰的保證,所有人仿佛鬆了口氣一樣,隻是順子的老婆和母親嚷嚷著要算多少錢才夠數。
“二十萬……不不不……三十萬,這隻是順子的誤工費!”順子的老婆停著腰杆說著,順子的母親也跟著附和道。
“就賠償金的問題,明天會有律師和會計一起過來清算,放心,該給的錢,我們一分都不會少。”秦曜辰的沉思根本不限於此,交代完之後又沉思起來。
蘇霽月尷尬地從順子的家人笑了笑,把秦曜辰拖到一邊,奇怪地問他:“喂,秦曜辰,你在想什麼啊?以前怎麼說你都會以安撫家人的情緒為先,怎麼今天你壓根沒怎麼理睬他們呢?”
秦曜辰終於像是想通什麼,從沉思之中清醒過來。
“家人?”秦曜辰眉毛一挑,冷哼一聲,“是不是真的家人還不一定呢!”
蘇霽月一愣:“什麼意思?”
“我問你,如果是……”秦曜辰頓了頓,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說出誰的名字合適,“一個你很親近的人出了事,差點死了。醫生搶救完出來,你第一時間衝上去,是會詢問能不能看一下那個人呢,還是要求他的老板賠償呢?”
“當然是看一下那個人啦!”蘇霽月不假思索地說,忽然想起順子的“家人們”的反應的確是一點都不關心他,隻在乎和秦曜辰要求賠償,“可是這也不能推斷他們不是家人吧?最多說明順子一家的思想有一點問題,怎麼就能說不是真的家人這種荒謬的言論呢?太不可思議了!”
“你再好好想一想,花崗石板是用於室內的,怎麼就會那麼巧,從室外掉下去,砸中推著小推車的順子了呢?”
秦曜辰的話引得蘇霽月又思考起來,但是她搖搖頭:“巧合吧?誰那麼不要命,為了索要賠償金,專門製造個事故出來,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
“如果他們的目的根本不是要錢呢?”秦曜辰勾著嘴角,眼睛看向五米開外的順子的“家人”,冰冷的目光又恢複了往日的冷峻。
“那不是更說不通了?不是為錢,誰那麼不要命做這種事?”蘇霽月驚訝,完全不能接受秦曜辰的推論。
秦曜辰看著蘇霽月,眼神柔和了許多,輕輕捧上她的左臉,大拇指自然而然地撫摸上了凹凸不平的淚痣,輕輕磨蹭著:“等著看吧,明天一早我們怕是趕不上已經定好了的飛機了。”
蘇霽月錯愕,秦曜辰的意思是,這些人,其實是衝著阻礙他們去B市的紅霞峰來的?
蘇霽月將信將疑,直覺告訴她,秦曜辰的判斷沒有錯,但是她怎麼也想不通,在短短的幾分鍾,秦曜辰對順子一家人的判斷,就從普通人變成了別有心計的人?
“不是,他們阻撓我們去紅霞峰是為什麼啊?”蘇霽月不解,皺著眉說,“難道是商業間諜?你的競爭對頭來故意讓你在紅霞峰的項目上大虧一筆的?還是是紅霞峰那邊的負責人害怕你責罰他們,索性買通了這邊的人,故意拖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