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居安笑，惹得林玉溪一下子護住自己的劉海。
醜嗎？
她不覺得啊！
何況，月月四年前剛進公司的時候，就是這個發型！她是在模仿她的偶像啊！
對了……月月……剛剛那個絕色的背影……
“居安，我剛剛看到一個女人，氣場啊，氣質啊，各方麵的神態，都跟我的偶像月月一模一樣！”林玉溪放下捂著劉海的手，內心滿是疑惑，“你說，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像的兩個人？”
程居安發動了車，瞄了一眼身旁坐著的小女孩，提到偶像時又是兩眼放光，又為早逝而悲傷的表情。搖了搖頭。
笑著，桃花眼綻放異彩：“怎麼可能有兩個人氣質和神態都一模一樣？萊布尼茨曾經說過，‘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如果你說容貌恰好相似，那有可能，可是氣場和神態，會因為自己的經曆不同而大相徑庭。小助理，你肯定是這一年以一己之力撐起整個《春花》，太累了，太想念你的月月了，才會看錯。”
“不，不會的！”林玉溪異常堅決，“我那麼崇拜月月，怎麼可能看錯呢？而且，如果不是看見她的容貌，我真的會以為是月月還活著呢！甚至，我會以為那是月月投胎轉世的人！現在不是很流行一種小說，叫做重生嘛？”
程居安笑著搖搖頭：“你越說越玄乎了，重生都出來了……你不是說你看見她的容貌才確定她不是蘇霽月的嘛？怎麼樣，她長什麼樣子啊？”
“很美，一種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美……”林玉溪眼前又浮現出那個人摘下墨鏡的一瞬間，努力複述著她的感受，“和我的月月很像，又不一樣。月月在電視台，我從來沒見過她流露出那種冷豔中透著距離的感覺。最重要的是，月月的左眼角是沒有東西的，而那人的左眼角有一顆很明顯的淚痣。”
“這不就結了……蘇霽月的左眼角沒有這些東西……”
——“居安……明碩……你們不知道，我有多混蛋，明明蘇霽月左眼角那麼深的疤痕，全是因為被迫把眼角膜捐給蘇霽月的手術過程中留下的，我還一個勁兒地……一個勁兒地罵她濃妝豔抹，跟她的心機一樣深沉……”
程居安忽然想起，第一次他和周明碩對蘇霽月印象改觀的那天晚上，突然接到秦曜辰的電話，在酒吧喝得爛醉如泥的那次，秦曜辰拉著他和周明碩說的話……
蘇霽月的左眼角有很深的疤痕？
程居安怔了怔，看得林玉溪嚇得快死了。
“喂，大哥，你看路啊，看路啊！你別發呆啊！快撞上啦！”
程居安才緩過神來，一個猛打方向盤，和路口一輛橫穿過來的差點撞上的三輪車擦肩而過。
“呼……”
總算是有驚無險，林玉溪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差點嚇死她了！
“程居安，你怎麼突然就發呆了啊！你還要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如果剛才真的撞上了，就算你把命保了下來，你這件事一曝光出去，你的星途差不多就毀了！”林玉溪真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要是和程居安在一輛車上出了事故，指不定媒體怎麼編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