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霽月走後,秦曜辰更是一翹不振,沒日沒夜在酒吧買醉,一杯杯五顏六色的酒不斷灌入,順著喉嚨滑落,狠狠灼熱心髒,好似帶著毒刺,遍體傷疼。
那張有著蘇霽月簽署的離婚協議書被他鎖在抽屜裏,不去看,卻不得不想起,想起她真的已經從自己身邊離開。
從那一天起,他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走,手腳冰凍難以活動,腦袋更是團團黑線糾纏,真的一刻的好心情都沒有。
她走了,她居然一聲不吭扔下離婚協議書走了……秦曜辰捂著臉痛苦咬牙,他從來沒想過,蘇霽月離開自己的一天,心硬是被挖了一個大洞,怎麼都填補不了。
紅燈綠酒的酒吧被響亮刺耳的樂聲侵占,男男女女扭動身姿歡快放縱自我發泄壓抑在心底的負麵能量,唯獨秦曜辰那桌子被陰森恐怖的黑氣層層包圍,似那濃霧揮之不去。
”沒想到金助理的話是真的,你居然一直躲在這做縮頭烏龜?”手輕輕甩了甩秀麗的黑發,似深海般的雙眸正灼熱凝視著秦曜辰。
夏遠之以女裝姿態出現在眾人麵前,包裹全身的是熊熊燃燒的烈火,恨不得把這個買醉的家夥給燒死。
原本充滿歡喜的酒吧不知道為什麼籠罩莫名其妙的龍卷風,稍微靠近一點就都會被無情的拉扯。
“秦曜辰,你打算要頹廢到什麼時候?”夏遠之額頭不斷的抽搐,陰森的黑線不斷露出,啪的一聲巨響,滿是酒瓶的桌子禁不住顫抖幾分。
秦曜辰抬頭看了他一眼,僅僅一眼就能夠讓夏遠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冰冷,那雙死寂的餓眼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家夥就是到了現在還沒意識到那份感情嗎?
真是叫人火大。
夏遠之一屁股坐下奪了他的杯子一口飲盡,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笑,“你這樣也好,我就能獨占小月月。”
那三個字似炸彈在秦曜辰的腦袋炸開來,他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總算恢複丁點的神色,總算是像個人。
秦曜辰猛地站起一手按住沙發,眯著細長的雙眼看著他,“是你慫容她離開我?”他知道,一直都相信蘇霽月肯定不會輕易離開自己。
肯定有人在背後教唆。
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夏遠之,看來,自己對他真的太過掉以輕心。
夏遠之眼瞳掠過一瞬的詫異,一手拉住他的領帶,附耳輕笑說,“沒錯,是我把她拐走,秦曜辰,你打算怎麼做?把小月月搶回去嗎?”
“你!”如果他不是女裝,肯定狠狠教訓他。
秦曜辰緊握拳頭,渾身上下散發漆黑的怒火,經脈因沸騰的血液流動而不斷顫抖,“她在哪裏?你究竟把我妻子帶到哪裏?”
一想到那嬌小的人兒可能在哭泣,蘇霽月張開小嘴軟糯呼喊自己的名字,秦曜辰頭皮發麻,強烈的思念從眸裏迸發。
“你是以什麼身份問我呢?”夏遠之勾著一抹微笑,深海般的眼眸覆上一層薄霧,“你不是答應邈邈和小月月離婚嗎?現在,小月月為你做了決定,你應該高興才對,終於可以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呢。”
心愛兩字聽著十分刺耳,秦曜辰的臉色越發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