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吧。”
咣當一聲一個精致的木盒在瘦削的女子麵前放了下來。一個身穿女仆裝的女人麵無表情地看這個站在最後的女人。
夜歌雖秀眉緊蹙，但仍舊聽話地伸手去翻動著木盒裏的號碼牌。
“所有帶8帶6的號碼都被選光了，你就將就著挑一個號碼吧，”看著夜歌撿起又放下，女仆以為她也和別的女人一樣想給自己挑一個吉祥的數字就例行公事地給她做解釋。
“喔。”不以為意的夜歌繼續翻著一塊塊玉質的號碼牌。
她必須和之前這些女人一樣挑出一個獨屬於她們自己的號碼，女仆會將她們的號碼記下呈給伯爵，等伯爵想要女人服侍時，便會挑出一個號碼，那個拿著這個號碼的女人就必須去服侍。
頗似古代帝王挑選嬪妃侍.寢一樣。
而且傳說伯爵的侍寢號碼已經突破了二位數直逼三位數。
夜歌想起流言便冷淡地勾了勾嘴角，稍稍撩.撥了撥那些玉牌，撿起一個標刻著17的數字握在了手中，她才要回頭把號碼牌交給女仆，卻意外地看見那些已經挑了號碼的女人們正炯炯有神地瞪著自己。
“她會挑了什麼號碼呢？”
“反正不可能是帶8的吧，我剛剛挑走了最後一個8呢，38好耶！”一個豐腴的女人得意洋洋地揚起她的38號。
“哼，我還拿到了56號呢，不知道這個女人會挑到什麼樣的好號碼。”
夜歌握住17的手緊了緊，接著，立刻鬆了，17號玉牌重新落進了木盒，她再翻了翻木盒中的玉牌，果然，那個號碼果然躺在了最角落。
她伸手過去，一把挑中了它，握在了手中。
如果服侍他算得上幸運的話，她寧願自己選擇無人問津。
——
“現在，把大家手中的號碼都一一報給我。”這位名叫“寒”的女仆拿著一本紅冊子站在眾人的麵前。她秀麗的麵頰上毫無表情，除了冷漠還剩下的也還是冷漠。主人賜給她的名字就和她整個人一樣的冷冰冰，再熱絡的人黏上她都會被凍得冷颼颼。
“25”從第一位開始報數。
“38”
“72”
……
“56”
寒一個一個核對了玉牌上的號碼然後填上了紅冊子中，終於，輪到了夜歌，“你呢？”
夜歌將玉牌攤在手心，遞給寒看，不急不慢地說道，“13號。”
“13？”寒有些不信，看了看她手心的玉牌上的數字，有些不可置信的再看了一眼前這個容貌並不出色的女人。她是夜家的第二女兒，因為夜家不肯交出長女，便把二女兒夜歌給交給了伯爵。
“13誒……”眾多的女人竊竊私語，“那樣的數字她都要了……”
“就是，她難道是傻瓜嗎？伯爵怎麼可能點13號。”
“她難道這裏有問題？”一個女人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眾人先是一怔，緊接著便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不不不，我看她是有自知之明，怕她那副尊榮汙了伯爵大人的眼……哈哈……”
眾多的詫異和嘲諷聲聲傳入夜歌的耳中，她卻毫不以為意迎上寒的注視，“記下吧。”她們願意服侍那個男人就服侍吧，她隻要能熬過這一年而不被他占有那將是她最大的勝利，13號這個人人聞之變色的號碼，他定是不會點的。
“好了好了，別吵了。”寒一出聲，大家果然便立馬乖乖地閉了嘴。
“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寒瞥了夜歌一眼，但仍在紅冊子上填上了13。
從今天開始，忘記你們的名字，隻要記住你們的編號，夜歌不再是夜歌，瑪麗不再是瑪麗，你們隻是一個是13，一個是38罷了了。
13麼。夜歌輕柔的眼眸注視著那塊玉牌，眼眉微微眯起，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