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二老竟然還沒睡。陸江北抱著不省人事的桑憶,向二老打過招呼後,上了二樓。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陸江北無奈的搖搖頭。明明酒量一般,還要逞強喝那麼多,真是拿她沒辦法。
不一會,桑母端著醒酒湯上來了。陸江北輕拍桑憶的臉頰:“桑憶,醒醒!”
桑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陸江北的帥臉正關切的望著自己。大腦一時短路,她的魔爪揪著陸江北的臉頰往外撕,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桑母尷尬的想要阻止,不想桑憶語不驚人死不休:“喲,這帥哥挺眼熟的,不過長得是真帥,一晚上要不少錢吧。”此言一出,陸江北和桑母來兩人齊齊石化。桑女神,說好的高冷冰山範呢?你天天都在想什麼啊!
第二天清晨,桑憶和陸江北8點準時來到高樹陽家裏接張倩穎。由於小姑娘和兩人還不是太熟,高樹陽拉著小姑娘的行李箱跟著他們一起去。一到家,張靚穎就被滿園的草木吸引住了視線。大片大片的花朵在春光裏開得正盛,也映得一向清冷的桑憶眸光瀲灩。高樹陽笑著對小姑娘說:“怎麼樣,你阿姨的小院子不比我家差吧。”
小姑娘眉梢眼角都透著歡喜:“嗯,滿院子都是大自然的味道。”
桑憶沒聽清,嗅了嗅問:“孜然味?我怎麼沒聞出來?”
陸江北無奈的提醒道:“是大自然,不是孜然啦。”
桑憶:“……”
桑憶收拾了客臥給小姑娘住,就在自己臥室旁邊,有什麼事情也方便。其間,小姑娘得知陸江北就住在隔壁,有些驚訝又有些羨慕她看了高樹陽一眼,垂下眼睛:“陸叔叔,好羨慕你們啊,感覺你們之間的故事一定很浪漫。”
桑憶和陸江北對視一眼,腦海中浮現這幾個月以來的默默關注,昨晚的尷尬相遇,才一天而已,浪漫,還是算了吧。
高樹陽完美轉型為老媽子,對著小姑娘絮絮叨叨,提醒著她生活的細節,關照她有事就給他打電話,簡直比親閨女還要周到。陸江北牽了桑憶的手在後麵默默地看,黝黑的雙眼豁達通透又若有所思。
小姑娘是從m市搬來這裏的,高樹陽早幫她找好了新學校,暮江小學,教學質量很好,離這裏也近,步行十分鍾的路程。
幾人又開車將小姑娘送到新學校,在車上,小姑娘有點緊張:“萬一我跟同學們合不來怎麼辦?畢竟這都上了半個學期了。”高樹陽揉揉她的腦袋:“我相信,像你這樣善良聰慧,樂觀開朗的女孩一定會交到朋友的。”小姑娘微微怔住,高樹陽緊接著做了個鬼臉,:“噫,好違心…”小姑娘大怒:“高樹陽,你找死!”高樹陽歡脫的扭來扭去,擺出一副欠揍的嘴臉逗她。陸江北見狀,勾唇朝窗外看去,這一對活寶…忽然,他愣住了,市中心醫院門前,站著一個他不想見到的人,柳江南!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車窗沒有關,柳江南也抬頭看到了他,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彙,又各自別過頭去。一時間,陸江北眼前浮現種種往事。
陸江北的母親叫陸蔓,是個廚師。父親叫柳如是,是m市的商業大亨。原本不可能的兩人,在機緣巧合之下相遇相知相戀,柳如是不顧家裏的反對,毅然將陸蔓娶進了家門,第一年誕下一子,名為柳江北。他幼時享盡寵愛嗬護,說是含著金湯勺出生一點也不假。父親對他雖然嚴苛,卻不失慈愛。
好景不長,在他7歲那年,父親領著4歲的柳江南回家,並宣布這是他的親生骨肉。母親驚愕萬分,前去質問,他眼睜睜的看著以往將母親寵上天的父親一手推開母親,瞧也不瞧他們一眼,領著弟弟走了。母親的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從那時起,柳如是像變了一個人,冷酷無情,對他也不再理會,一心隻在弟弟一人身上。兩年後,他9歲,母親忍無可忍,離了婚,帶著他遷到這裏住下。他不知為何父親會變成如此冷酷的模樣,也不知柳江南的生母是誰,他隻知道他的母親為了柳如是鬱鬱而終。那年,他19歲,一心撲在繪畫上,忽略了困苦一生的母親。在臨亡前,他拉著母親的手,泣不成聲。母親陸蔓嘴角含笑卻目光悲憫,她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現在還在耳邊回響,她說,孩子,別恨你父親,別錯過你身邊的人。
陸江北和柳江南,雖是兄弟,情如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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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時間有事沒更,接下來會穩定更的。
寫的不好,多多包涵。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