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男柏西淡淡的笑了笑,道:“半獸人,沒什麼好歎氣的,你沒有在草原上生活過,所以你不會懂得我們獸人的艱辛。這一場仗我們獸人一定要打,而且一定要勝,否則千百年後說不定亞特蘭考大陸上已經沒有了獸人這個種族的存在。我想你是不會明白的。”一臉猥瑣相貌的柏西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痛苦,絲毫不見平日裏嬉笑怒罵的嘴臉。
“十年啊,十年,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與人類來一場戰爭,每次都是打上些時候,人死的差不多了就撤軍,難道我們真的是傻了嗎?不,十年就是為了等這一天。”柏西一邊用獸皮製成的皮革擦拭自己的寶劍,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每一次的戰鬥隻是為了迷惑人類,讓他們認為我們隻是想報複,你知道嗎?每一次來攻城的其實都是快要活不下去的老弱病殘,他們來斯洛伐克之前就已經沒有打算再回去。他們都是來白白送死的。是不是很可笑,哈哈,我也覺得很可笑,可笑啊,哈哈。”柏西在笑,可是此時的笑卻比哭更為讓人心傷。
林樂未答話,對於亞特蘭考大陸的曆史他一概不知,對於柏西所說的,他的確不懂,不懂就多聽少說。
“我們必須得戰鬥,哪怕是死掉很多同袍。”塔斯社轉過身來,一臉憤慨,道:“大草原的食物並不能滿足所有的獸人渡過寒冷的冬天,每年冬天都會有無數的獸人們因為饑餓而死去,我們獸神的子民,戰死在沙場之上比因為沒有食物死去要光榮很多。”
既然一定會有人要死去,那麼選擇那些老弱病殘的去在戰鬥中死亡,死人是不需要食物的,省下來的可以用來讓更多的年輕獸人在嚴寒的冬天活下來。再者,可以消耗敵人的軍力,迷惑敵軍,保留自己的實力,等待一個機會,做出最有效的攻擊,這可以說是最明智的選擇,但同時也是最殘忍的選擇。
對敵人是,對自己更是,林樂可以想象的到獅心王耐克魯斯·漢卡·那耶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是多麼的痛苦無奈還有自責與掙紮。
林樂明白了,從哥特的記憶和二人的話裏,他知道了獸人如今的環境,也知道了為什麼每一個獸人都不懼怕戰爭與死亡,如此的勇敢作戰。這個時候,他第一次把自己看作獸人的一員。
“斯洛伐克城的後麵就是廣闊的中原,在那裏有著數不盡的美食美女,有最華麗的衣裳,有最奢華的享受,隻要打下斯洛伐克城,他們都將屬於我們獸人的。我們獸人再也不用去為了生存與草原上的野獸搏鬥,不會因為缺乏食物而挨餓,所以,為了這場勝利,付出再多也甘願。”如此富有感情和煸動力的話語竟然從梅森嘴裏說出,讓林樂大為吃驚。“以前我們獸人失去的,現在是時候要拿回來了。”梅森的語聲充滿了殺機與火yao。
以前我們獸人失去的,現在是時候要拿回來了。林樂,阿塔,柏西,博薩特羅,梅森,每個人心裏都在重複地說著梅森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