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打住，別跑題啊。”楊濤伸手攔了他的話頭，食指輕叩桌麵：“現在是你的人涉嫌鬥毆，本來百人大戰一般局裏出警就是了。
可是不久前我得到一個線人消息，這個ak一直混跡於各大公司，典型的金融商業天才。”
“別忘了。”常遠緩緩的遞回了照片，眼神很是玩味：“我從來沒混過獵頭顧問，也從來不會考金融的商業管理，最多就是，開飯店。
你所說的天才，其實是慣犯，振臂一呼應者雲從那叫洗腦，可惜我不是他。”
“你確定你跟ak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楊濤不免有點疑聲道。
“警哥，大案命案破過不少，悍匪毒梟抓的不多，小偷小販卻是關了一大把，在商業間諜這件事上，你不應該找我啊。”常遠識破陰謀一般的臉色，友好的懟了回去。
心頭略微詫異的楊濤此刻手放在木盒上，沉聲道：“剛才你怎麼看出來的？”
常遠同樣壓低了嗓子，跟明白人似的，麵露微笑：“從我遞給你盒飯開始，你的手就一直放在盒蓋上。
雖然你並不貪吃，可是你的形態特征太明顯了，當警察的職業病，一般會質詢來訪人的情況。
你呢一開始藏的挺深，我確實沒看出來，直到你說那句對警察裝傻，是想跟兄弟們聚會……
這句話橫豎聽著沒什麼好奇，甚至有點扯淡。警察隻會問你跟嫌疑人什麼關係，從來不說兄弟。”
楊濤抹了一把臉：“到底是個廚子，什麼都瞞不過你，我幾個意思你都猜的出來，你不去從事fbi調查員有點可惜了。”
“你不當刑偵處長，省城得有多少案子忙不過來呢。”常遠沒有笑，話鋒一轉：“直說吧，是不是要我盯梢？這件事才算有個了結。”
楊濤見他知道了自己破案的目的，心頭登時去了一大半疑慮，微笑道：“盯梢談不上，就是想請你演出戲，商圈的事我不懂，這一塊你熟，能不能在省城抓到他，就看兄弟你怎麼辦了。”
手一伸，遞來的袋裝常遠接了，打開的一瞬間，常遠倒吸了一口涼氣：“全自動gz手機、全息影像720針孔和機械表……我恐怕是另一個商業天才了。”
話未說完，心裏掂量輕重，常遠計算著如何讓這單生意不蝕本，楊濤接下來的話讓他不免有些腹誹。
隻聽楊濤道：“不能這麼說，你要真的不擇手段，比如利用期貨炒股，自己開地下公司，逃稅來規避法律追懲，我們就有責任抓人，否則就成包庇犯了。”
一起身，兩人握著手，輕拍了對方的肩膀，互道了一聲再見，常遠領了釋放手令的紙張，出了谘詢室去監倉放人了，楊濤推了一下辦公椅，這才揭開了盒蓋。
蘊厚的香氣仿佛彌漫了整個總隊室，一片片一絲絲的扣菜，似白鶴亮翅，蔥花香菜更是蘸了幾勺不溫不火的鹵水，窗格一樣的一片脫骨魚、切成塊狀的兔肉絲，俗稱肉饅頭。
筷子撥開一樣特殊餡料，提神醒腦的酸仁棗更是直衝中樞神經，兩顆晶瑩透亮的鱉蛋，楊濤端著碗，忍不住扒拉了兩口飯，饞著嘴，感慨道：“一碗鹵菜香飯，虧你真敢做，我怎麼吃著有點童年感覺。”
室外那些警友早進來了，也想搶飯，楊濤一巴掌扇了回崗。
常遠跟那幫兄弟出來了，周帥鵬還嚷嚷著手機玩監獄直播賺飛機，後麵的更沒出息了，直接聊.騷送跑車，可把常遠氣著了，回去了少不了一頓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