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始識名吃賺三萬(1 / 2)

省城入夜了。

常遠總算歇手了。

全年隻有月底的最後兩天,才可以放縱自己,盡情xo夜店,摟著妞兒吹酒。

一兩年了,天天窩在一百多平米的廚房。

洗碗、端盤、推餐車,再不就是幫著總廚師切菜。

工作上要是怠慢了,不用想,肯定拳腳相加。

就是這樣在老板的不斷苛責中,磨圓了鋒芒畢露的性格,學會了混吃等死的技能。

其實常遠之前,是個南方廚師學院出來的應屆生。

沒來省城應聘前,信心滿滿,摩拳擦掌。

就等著進了五星級大酒店,一展宏圖,從而坐上美食家的位置。

想不到這裏魚龍混雜,誰也看不起誰。

都是盯著上司的腰包,幹活賣力。

常遠的工作就是打荷,不論走到哪裏。

頭上永遠頂著打荷的帽子,這讓他非常憋屈,一度厭煩了省城朝九晚五的生活節奏。

中間換了好幾個東家,不是糕點店的麵包塑造工程,就是賣冰激淩的廠裏包裝各種形狀冰棒。

甚至想過攢夠了錢,回家開水果店算了。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三衰六旺。

倒黴的常遠,不但溫飽問題沒有解決,還要在不同的員工裏勾心鬥角。

爭取更多的五險一金、包吃包住。

剛在省城郊區外一家酒樓安定下來。

好容易領取了三個月來,頭一份工資就花在了泡妞和吹酒上,回來一臉鬱悶。

因為罵他玩命工作沒有透支的,不光是大堂經理,還有總廚的苛責。

當然,更多同事對他一臉鄙夷,和取笑。

夜裏臨時加班,常遠猜是店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對總廚胖子說:“你怎麼這麼緊張?

不會哪位領導視察來了,拉我們當臨時工吧?”

汪阿貴一聽,手腳勤快,瞥眼說:“切!領導算個毛,不是別的什麼飯客。

你知道那位誰麼?垣大實體公司的孫總他爹孫泰虎。

這老家夥可沒來過魚興酒樓,是個十足的土鱉。

光在鄉裏,啃了七八噸萬斤鱉魚,從小到大,哪吃過省城稻米……

常遠,你個打荷的!有什麼資格問我這些?

快點拚盤子,幫忙端菜呀。”

“哦,知道了。”常遠麻木道。

表麵不動聲色,推了餐車過來,在二樓雅間的隔桌,圓椅上坐著個老人孫泰虎。

正自提著折扇,嘴裏哼著小曲。

見常遠擺上了一碗鱉魚、一碟紫菜團、一盤蓮藕絲,還有一碗乳鴿雀蛋湯,一大碗佛跳牆,一小碗包穀綠豆飯……

孫泰虎老人說:“少年,我看你無精打采,麵容疲倦。

要能猜到這兩份招牌菜的口味特點,這兩萬你拿走。”

見他懷內扔了兩萬鈔票,放在桌沿。

得意的望著常遠,看樣子有意戲弄。

瞥了一眼紫檀木桌上的小碗花色豆腐,大碗花團白蓮衣。

常遠怕他這問題沒有多少水分,欺詐居多。

於是陰著臉:“我才不上你當呢!要是我全部猜對了,你又不一定真給現金。

就給也是結賬,不覺得回答這個問題很無聊麼?

再說了,你隻是來用膳,鄉裏吃窮了,來省城找刺激。別生氣啊!

您兒子是垣大實業的ceo,還怕吃不到山珍海味?

來魚興酒樓,何必考我傻.逼問題?

老土鱉,酒足飯飽,趕緊找個小資妞,切!”

見他要走,孫泰虎感覺臉麵丟盡,又不想就這樣擱置了,急說:“你別走!看你口齒伶俐,是不多見的吃貨行家。

不相信我誠心討教小吃文化?那給你再加一萬,應該可以說了嘛。”

回頭,一看三萬有餘。

心頭暗暗好笑,常遠還是裝著一本正經的樣子,嗅了嗅一踏踏毛爺爺。

搖頭晃腦的說:“這小碗豆腐花,是用手工磨坊做出來的幹豆腐,農夫山泉泡的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