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程白風大聲地說,“不要再繼續了,不要打了!”說著說著,程白風竟然哭了,她想不到龍宜鴻會如此冷血無情,好勇鬥狠。
聽見程白風的聲音,龍宜鴻似乎從殺戮中清醒過來,他把江心丟開,然後起向程白風,他說:“這就是你所希望的了,我的本性就是這樣,雖然我竭力掩飾,但還是躲不過這露出馬腳的一天,罷了,我既然答應你,就不會中途而廢。”龍宜鴻走到廖進如前,此時廖進如雙腿發抖,目無表情,看來是被剛才的場麵嚇到了。龍宜鴻說:“幸好你不是戰神組的人,要不然,我一定要痛扁你這種人渣一頓。”
廖進如一向自視甚高,如今被龍宜鴻如此渺視,他心中憤怒無比,剛才的膽顫煙消雲散,廖進如從口袋裏拿出一把短刀,他雙手握刀,朝背對著他的龍宜鴻刺去。
龍宜鴻不知是早就算準了還是反應太敏銳了,廖進如的偷襲他輕易地躲過了,他惡狠狠地看著廖進如,一個倒腳把廖進如手中的刀踢開,然後捉住廖進如,用盡全力給廖進如來了一個頭槌,廖進如被撞得暈頭轉向,但龍宜鴻沒有放過他,龍宜鴻再來一個頭槌,隻見廖進如的頭部都流血了,整個人也暈過去了,正當龍宜鴻想要來第三擊的時候,程白風從後麵抱住了他。
“宜鴻,不要這樣。”程白風哭著說。
龍宜鴻停下來了,他放開廖進如,此刻廖進如已口吐白沫,不醒人事了。就這樣,龍宜鴻還是忍不住打了廖進如,這回他惹的禍不小,但他的內心真的很憤怒,憤怒到什麼也顧不上了。廖進如被打昏後的一段時間裏,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說任何話,也無法動彈,待龍宜鴻把程白風推開,並不辭而別後,他們才稍微清醒過來,並立即離去。
下午的課,龍宜鴻並沒有心情去聽,他從來沒有試過如此心情煩重的,他明明知道不能動手打廖進如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動手了,因為如果像廖進如這樣的壞人也不該打,那世上還有什麼人該打?雖然是這樣,但龍宜鴻還是後悔了,他知道在這一兩天之內,他就會被逼退學的,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在班上及至學校時,許多人都聽說了龍宜鴻一個人把十幾個流氓和廖進如痛的了一頓,幾乎所有的人都躲著龍宜鴻,似乎是害怕龍宜鴻,也可能是怕與龍宜鴻扯上關係會被廖進如報複。龍宜鴻整個下午都坐在教室裏一言不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心煩的人不止龍宜鴻一人,坐在他旁邊的程白風似乎也心事重重,程白風也是整人下午都坐在教室裏,沉默無語,她有時看著龍宜鴻發呆,有時是一個人在發呆,看樣子她是放不下上午的事情。
放學後,其他人都走了,龍宜鴻和程白風卻不想動,也不想說話,更不想走的樣子,何靈寒本想留下來,但她看了看龍宜鴻和程白風,她決定讓他們好好談談,便一個人先走了。一會兒後,就隻剩下龍宜鴻和程白風了。
“我今天的表演怎麼樣,是不是很精彩,比上次的更精彩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發瘋,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子了,看來我的確不該答應你的。”龍宜鴻先開口說道。
“對不起。”程白風說,“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子的,我隻想你打倒廖進如的幾個跟班,嚇嚇他的,我,我……”
“不必說了,這件事與你無關,是我私人的事,你知不知道,廖進如帶來的那些人是什麼人?”
“我聽他們說,好像是忠興堂的人,咦,你以前不也是嗎?”程白風這才大概猜到龍宜鴻為什麼要教訓那群人了。
“我以前不止是忠興堂的副堂主,我還是戰神組的創始人。我創立戰神組是為了鋤強扶弱,發揚黑道的俠義精神,想不到我離開忠興堂不久,戰神組竟把我所說的都忘得一幹二淨了,當時我真的很生氣,才會下重手教訓他們的。”
“你沒有錯,錯的是那些人,你不必自責。”程白風安慰地說。
“現在我還沒時間去自責,我還有更煩的事情。”
“什麼事,如果我能幫上忙,我會盡力幫你的。”
“你不作弄我,我已經偷笑了,現在還說幫我,你不會又想設什麼陷阱吧!”
“你這人還真多心,我一向是恩怨分明,你幫了縈縈,我很應該幫你的。”
“算了,你是幫不了我的。”程白風為了紀雪的事已經花了很我精神了,龍宜鴻不想再麻煩她,更何況程白風也未必幫得上忙。
第二天,果然不出龍宜鴻所料,麻煩終究還是找上門來了,班主任,教導處,校長都相繼找上龍宜鴻,看來情況比想象中的更嚴重。校長還跟龍宜鴻說,要龍宜鴻作最壞的打算,那就是退學處理。
其實,是市長廖雄做的好事,廖雄見廖進如被人打得昏迷不醒,頭都快被人撞爆了,還有點腦震蕩,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廖雄隻有一個兒子,因此非常痛愛廖進如,為了廖進如,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更不惜動用手上的權力。而這一次,廖雄下令,要求教育部嚴懲傷害他兒子的人,本來他還打算出動警局的,但是廖進如可是帶黑社會去尋仇的,萬一鬧上法院,對廖進如是非常不利的。教育部的高官為了討好廖雄,親自出麵到夜南中學,要求校長處理龍宜鴻。夜南中學的校長陳訪波頂著各方的壓力,以董事長不在,無權讓學生退學為由,暫時保住了龍宜鴻,可是,教育部的人很快就會使出各種手段,逼陳訪波將龍宜鴻退學的,陳訪波也不可能與教育部作對,如果要在學校的利益和龍宜鴻退學中兩選一,陳訪波一定會選學校的利益的。
為了這事,龍宜鴻煩透了,萬一真的被退學了,不但他姐姐會揍死他,而且他也不會原諒自己。紀雪和何靈寒聽說龍宜鴻要被退學後,找過龍宜鴻,紀雪不斷向龍宜鴻道歉,說不是因為她,龍宜鴻也不會惹禍上身的,何靈寒則說程白風一定會幫到他的,叫他不用擔心。心煩意亂的龍宜鴻哪聽得進她們的話,雖然龍宜鴻不喜歡拜神,但此時他除了向天上的神仙求救之外,他什麼也做不了了。
就在龍宜鴻以為此事無法挽回的時候,夜南中學來了兩位不速之客,他們無論穿著打扮,行為談吐,都十足流氓,他們不顧學校保安的阻攔,硬是闖到了高二1班。這兩個人一進門,先是四處看了看,當他們發現龍宜鴻時,便大聲地說:“老大!”
全班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兩個人,而龍宜鴻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便回過神來,他看見那兩個人,竟慌張起來,急忙衝過去,把他們拉走。教室裏的人都一臉疑惑,隻有程白風知道,那兩個人肯定是龍宜鴻以前的手下。
龍宜鴻把那兩個人拉到教學樓後麵,他說:“豪譜,劍佛,我不時跟你們說過,凡是忠興堂的人都不許到這裏來的嗎?你們是不是想我動手打你們!”
“老大,我們想你嘛,這麼久沒見了,你還是老樣子。”說話的人是豪譜,他年約二十五,金發與黑發交織,左臉還有一條刀疤。
“就是就是,老大的脾氣還是老樣子。”此人是劍佛,雙耳戴著銀色耳環,胸掛銀色吊錐,渾身都是黑黝黝的肌肉。
龍宜鴻說:“我看你們是活膩了,上次有十幾個戰神組的人來這裏鬧事,被我痛打了一頓,你們是不是也想試試我的鐵頭!”
豪譜說:“老大你先別生氣,你說的那群人一定是帥齊的手下,那家夥自你走後,便招兵買馬,現在戰神組裏大部分是他的人了。”
劍佛說:“還不止這樣,帥齊帶著他的手下,到處去惹事生非,無惡不作,道上的人都因為他是戰神組的組長不敢反抗他,其實大家都隻是給老大麵子,那帥齊算什麼東西!”
龍宜鴻終於都知道為什麼戰神組會變在這樣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該讓帥齊做組長,“廢話我不想說了,我已經不是忠興堂的人了,我也不會管戰神組的事了。”
劍佛說:“老大,你別這樣子,雖然你受了‘百人拳’,但是堂主和我們仍然相信你會回來的!”
所謂的“百人拳”,是忠興堂對要求離開組織的人的一種處罰,顧名思義,那人必須接受一百人的重拳,方能離開組織。龍宜鴻就是受了“百人拳”才離開了忠興堂的,從此不再與黑道沾半點邊。
龍宜鴻說:“我心意已決,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再回忠興堂的,你們還是快點離開,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
豪譜說:“先別生氣,其實這次並不是我們自作主張來找你的,是堂主親自來找你,我們隻是陪他來找的。”
“什麼!年哥要來這裏。”龍宜鴻一聽到忠興堂堂主巫成貫要來,興奮得又跳又唱,“你們怎麼不早說,年哥現在在哪裏?”
豪譜說:“應該到了,可能在到處找你了。”
龍宜鴻心急要見巫成貫,便帶著豪譜和劍佛,到處找起人來,結果巫成貫沒見著,卻碰到了程白風,程白風見龍宜鴻帶著那兩個怪人,慌慌張張地不知道在幹什麼,便走過去,說:“龍宜鴻,你在幹什麼?快要上課了,還不回教室。”
龍宜鴻哪有心情去理她,本想打發她走的,但豪譜和劍佛竟去向程白風搭訕,劍佛說:“這位妹妹好漂亮呀,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喝喝酒唱唱歌。”
豪譜說不甘示弱,說:“不要理他,我有摩托車,我帶你到處去兜風,很刺激的!”
龍宜鴻還真拿這兩個手下沒辦法,他們一碰上女人就變得小孩子似的。程白風倒是沒什麼,隻不過她知道這兩個人大概是龍宜鴻以前的手下,便說:“我也不能拿主意,你們問問我的男朋友吧,他沒意見我就陪你們去。”
豪譜和劍佛一聽到程白風的話,高興得亂蹦亂跳,他們說:“你男朋友是誰,我們幫你搞掂他。”
程白風笑了笑,說:“就是那邊那個叫龍宜鴻的。”
豪譜和劍佛頓時臉色大變,想不到這女人竟是他們老大的女人,這回可糗大了,他們立即向程白風賠禮道歉,龍宜鴻知道程白風這麼說是為了嚇嚇那兩個小子的,便不予計較,還是找人比較重要。
龍宜鴻說:“喂,程白風,我現在正忙著,你不要來煩我,等下幫我請個假就好了。”
程白風說:“是嗎?如果我說有人來找你呢,你會不會還要趕我走?”
龍宜鴻說:“他現在在哪裏?”
程白風說:“你不是叫我不要煩你的嗎,我就不告訴你,看你能把我怎樣!”
龍宜鴻說:“我現在真的沒空和你鬧,你還想不想幫紀雪,來找我的那人是惟一可以幫到紀雪的人!”的確,以忠興堂在夜南市的勢力和巫成貫在社會上的地位和威望,確實有能力幫到紀雪,同時也能幫到龍宜鴻。
程白風說:“你不早說,那人在教室裏找不到你,便去了校長室了,快走,我和你們一起去。”
程白風似乎比龍宜鴻更緊張,如果真的能幫到紀雪,要她出多少錢都不是問題,而龍宜鴻雖然也擔心紀雪的事,但此刻他更擔心自已的事。
程白風拉著龍宜鴻,很快便跑到校長室前,校長室關著門,門口有四個穿著西裝的彪捍男子,龍宜鴻走過去,說:“年哥是不是在裏麵?”
其中一男子說:“是的,老大吩咐現在誰也不能進去,就算是原副堂主也不行!”
龍宜鴻說:“那你是要我硬闖了!”
一聽到龍宜鴻準備發難,豪譜和劍佛馬上拉著他,劍佛說:“老大,千萬別衝動,可能堂主真的有事,我們就等等吧!”
程白風說:“裏麵那個人原來是你們的堂主呀,他跟校長會有什麼事情要談的?”
龍宜鴻說:“可惡,我怎麼知道,要是以前的我,才不管這幾個家夥。”
萬分無奈,龍宜鴻隻好乖乖地在門外等,到底裏麵的巫啟裏能不能幫到龍宜鴻和紀雪呢?巫成貫在校長室裏與校長談些什麼呢?事情又會有怎樣的發展呢?
龍宜鴻在校長室門口等了十多分鍾,終於也等不下去了,他發狂地衝進去,那四個男子捉住他,卻被他的蠻力甩開,龍宜鴻把門打開,硬闖了進去。
“年哥!”龍宜鴻衝著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說,“真的是你,你來得太及時了!”
那四個男子隨後進來,說:“老大,我們攔不住他。”
那中年男子約四十多歲,身高臉闊,腰直腿長,一副氣派威嚴的樣子,他說:“你們攔他幹什麼?你們不知道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見他嗎?”
“可是您說過不要讓外人來打擾你您的嗎?”
“宜鴻不是外人”,巫成貫深深地歎氣,“算了,跟你們說也不會明白的,你們下去吧,宜鴻過來坐。”
那四個男子隻好走出去,程白風了進去了,豪譜和劍佛不敢進去,便在門口等。在校長室裏當然少不了校長,校長陳訪波坐在辦公桌上,悠然地喝著茶。
“校長好!”程白風向校長問好,還拉著龍宜鴻一起說。
陳訪波說:“是你們呀,最近特別多麻煩事,龍宜鴻,你的事我實在無能為力了,所以我隻好請阿年來一趟。”
龍宜鴻說:“校長您和年哥是認識的嗎?”
巫成貫說:“我們是老同學了,從小學到高中,我們都在同一個班的。”
陳訪波說:“是呀,阿年自小就喜歡打架,幾乎每天上課身上都有傷。”
巫成貫說:“你就別拿我以前的糗事來說了,對了,那女孩是誰?”
程白風說:“我叫程白風,是龍宜鴻的同班同學。”
巫成貫說:“看樣子宜鴻長大了,終於都交女朋友了。”
龍宜鴻說:“年哥,她不是我的……”
“我是。”程白風竟毫不猶豫地說,“我是他的女朋友!”這可把龍宜鴻嚇壞了,剛才是為了嚇豪譜和劍佛,這回她又想搞什麼飛機,龍宜鴻把程白風拉到一邊,低聲地說:“你想幹什麼,為什麼又說是我的女朋友?”
程白風說:“不這樣做,你老大怎麼會幫紀雪。”龍宜鴻無話可說,這程白風為了達到目的常常擇手段的,利用一下自己也是很正常的。
陳訪波說:“阿年,現在這裏沒有外人了,我也不妨和你直說了,現在教育部的官員都很重視市長的兒子被打的事情,如果我處理不好,教育部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最壞的要算是讓宜鴻退學。”
龍宜鴻說:“禍是我闖的,我會承擔一切後果,我隻是希望能再給我十天時間,到時候就算叫我退學我也願意。”
陳訪波說:“恐怕是不行了,這兩天內還沒有結果的話,我看學校會有大麻煩了。”
巫成貫說:“別擔心,有我在。”
龍宜鴻說:“年哥,你有什麼辦法嗎?”
巫成貫說:“你忘了我和市長的關係嗎?隻要我一出麵,那家夥肯定不敢再搞事。”
龍宜鴻這才記起,巫成貫曾跟他說過,現在的市長廖雄之所以能當上市長,是因為有巫成貫幫他整垮政敵的,也就是說,巫成貫手上一定有廖雄的把柄。
陳訪波說:“你肯幫忙就最好,不然我很難向他姐姐交代。”
巫成貫說:“對了,協湃已經回來了,她今天去拜祭你義母了。”
“什麼!”龍宜鴻不知是高興還是激動,“老姐回來了,她也太不夠義氣了,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
巫成貫說:“她也沒跟我說,是我的手下在車站看到她,我才派人找到她的。”
龍宜鴻說:“算了,反正她就是這個樣子的。”
這時,程白風開口說:“巫先生,我有事要求你。”
巫成貫說:“別這麼客氣,你是宜鴻的女人,就是我巫成貫的妹妹了,以我和宜鴻的關係,就算你有天大的事我也會幫你的。”
於是,程曉群君便把紀雪的事都說了出來,“豈有此理,想不到廖雄會有這般混帳的兒子,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不會讓那小子再找你朋友的麻煩的。”
“太謝謝你!”有了巫成貫的保證,程白風更加放心了。
巫成貫說:“就算沒我幫忙,諒那小子也不敢再亂來,因為有宜鴻在。”
程白風說:“他除了打架厲害,還有什麼好的,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
巫成貫說:“你別看他平日裏傻裏傻氣的,他在黑道可是無人不識無人不敬無人不怕的人物,雖然現在他離開了黑道,但是他的名聲並不會因此改變,隻要你抬出他的名號來,一般的黑道中人都會敬而遠之的。”
龍宜鴻說:“年哥,你別再把我以前的糗事拿出來說了,我還得在學校裏混的。”
巫成貫說:“不好意思,學了阿蓮的壞習慣了。”
他們四個又聊了一會,巫成貫才依依不舍地離去了,有了巫成貫的幫助,龍宜鴻和程白風才稍微放下心來,希望巫成貫真的能幫到他們。
巫成貫離開開夜南中學後,便直接去找市長廖雄。陪同巫成貫的人除了豪譜劍佛等六人,還有一位忠興堂的幹部,也是忠興堂旗下最大的組織鴻天組的組長耿羿,此人對忠興堂和巫成貫十分忠誠,但是他心機重很有計謀,巫成貫對他相當信任。
巫成貫親自出馬,廖雄當然不敢不接待,廖雄不敢明目張膽接見巫成貫,畢竟對方是黑道中人,所以廖雄便包下一間小餐館,在那裏與巫成貫見麵。
“來找我有什麼事?”廖雄說。
“我聽說你的兒子被人打了,特地來看一下。”巫成貫說。
“你應該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來找我的,說吧,到底有什麼事?”廖雄果然老奸巨猾,知道巫成貫另有他事。
巫成貫說:“你知不知道是誰打了你的兒子?”
“不知道,聽說是一個高中生。”廖雄沒這個閑空去了解是誰,他隻知道兒子被打了,他是不會讓那個打他兒子的人有好日子過。
“那個高中生以前是我的手下。”巫成貫冷冷地說。
“你們忠興堂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濟,竟收些毛頭小子做手下。”廖雄似乎對巫成貫很不滿。
“忠興堂的確是有點兒不濟了,因為我們最強的人離開了忠興堂,跑去當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我的老朋友!”巫成貫冷笑道。
“什麼!”廖雄大驚,“你說那個高中生就是人稱‘鐵頭戰神’的人,怎麼會這樣子的,進如竟惹上那種角色。”
巫成貫似乎早就知道廖雄會有這種反應了,他說:“我不怕跟你挑明了,如果你或者你兒子再向他和他的朋友出手,就是與忠興堂為敵,就是與我為敵,你不想身敗名裂沒兒子送終的話,就給我老實點。”巫成貫這次一點情麵也不給,這讓廖雄害怕了,廖雄也知道龍宜鴻是個惹不得的人,傳說龍宜鴻曾一個人打敗了一百人,與那種怪物為敵,有十條命也不夠死,更何況他不想與巫成貫關係破裂,不僅是因為巫成貫手上有他的把柄,而且他在很多地方還要與巫成貫合作的,看來,他隻好妥協了。
巫成貫離開了小餐館,與耿羿一同坐車離去,這耿羿向來與龍宜鴻是井水不範河水,老死不相往來的,他既不與龍宜鴻交惡,也不幫助龍宜鴻,他隻對巫成貫一人忠心。
耿羿說:“老大,這次你差點與廖雄翻臉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靠他的。”
巫成貫說:“如果不給點壓力那家夥,他是不會聽我的話的。”
耿羿說:“我看就不是這樣子了,是因為這件事與龍宜鴻有關,你才會不顧一切的,我說得對不對?”
巫啟掉沉默了一會,然後說:“可能吧,因為我無論如何也要幫到宜鴻,說來也許是命,我被宜鴻一家救過四次。宜鴻的父親原是一名體育老師,與我相識多年,那時候我剛出來混,得罪了個有勢力的人,我便到宜鴻父親的家裏避難,結果仇家找了門來,我剛好不在,而宜鴻的父親打死也不肯說出我的下落,活活被打死了,宜鴻的母親受不了刺激,跳樓死了,隻剩下宜鴻和他姐姐相依為命,那時候宜鴻才三歲大,他姐姐也才七歲。後來我與他們失去聯絡,聽說他們姐弟被人趕出了家,到外麵流浪了。第二次是宜鴻的養母,在我被砍得隻剩半條命的時候救了我,也使我再次遇上了宜鴻和他姐姐,宜鴻和協湃都救過我一次,我欠他們一家太多了,想還也還不清,所以,宜鴻有事,就算是拚了命我也得幫。”
耿羿不再發問了,原來巫成貫與龍宜鴻一家有這麼深厚的淵緣,難怪巫成貫一直以來都很照顧龍宜鴻與龍協湃。耿羿知道巫成貫是個重情重義有恩必報的人,所以這一次就算真的與廖雄翻臉了,他也不會怪巫成貫的。
隔天,廖雄叫教育部的人停止向夜南中學施壓,龍宜鴻不會有被開除的危險了,廖雄也警告過廖進如,相信廖進如也不會再來也不敢再來找龍宜鴻和紀雪的麻煩,這件事也可以暫時告一段落。
這一天,龍宜鴻正在上數學老師李津廣的數學課,課上到一半的時候,前門竟傳出敲門聲,接著起進來一位戴墨鏡,穿牛仔褲和白色Tshirt的成熟美女來。整個班都注視著這個女子,男的都在尖叫,女的都在評論,總之就是課不成課了。
“打擾了,請問龍宜鴻在嗎?”那美女問。
“他是在這裏。”李津廣答,“你找他有事嗎?”
龍宜鴻似乎認出了那女子是誰,他站起來,說:“老姐,我在上課呀,你就不能下課再來嗎?”原來她就是龍宜鴻的姐姐龍協湃。
龍協湃脫下墨鏡,說:“你這樣子算是在歡迎久別重逢的姐姐嗎?等會你就知道我的厲害,對了,這位老師,打擾你上課了,真的非常抱歉,是校長叫我來找我那笨蛋弟弟一起去校長室的,請問我能把他帶走嗎?”
李津廣在夜南中學教了有十年,也見過龍協湃了,想不到校長說的話竟然是真的,“可以,龍宜鴻,你快點跟你姐姐走吧!”
在校長室裏,校長陳訪波正看著一幅相片,這相片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學生,看上去像是畢業照,且有些年份了。陳訪波看得入了神,門外的敲門聲響了好幾遍才回過神來。
“進來!”陳訪波一邊說一邊把相片收好。
進來的人正是龍宜鴻和龍協湃,隻見龍協湃扯著龍宜鴻的耳朵起了進來,龍宜鴻邊走邊喊著痛。
“你這小子,長大了就知道會丟臉了,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如果你不聽話,我就扯你耳朵,打你屁股。”說罷,龍協湃還真的朝龍宜鴻屁股狠狠地打了一掌。
“哎喲。”龍宜鴻邊撫摸屁股邊說,“我哪有不聽話呀,我在這裏一直都是循規蹈矩的。”
“是嗎?”龍協湃帶著懷疑的眼神說,“那前幾天你是不是和別人打架,鬧得要年哥出麵,才幫你擺平?”
原來龍協湃也知道此事,難怪一見麵就如此不客氣。
“好了好了。”陳訪波看他們倆姐弟吵得沒完沒了,隻好出麵調停,“那件事上宜鴻並沒有錯,隻是對方濫用權力,我才找阿年幫忙的。”
龍協湃說:“看在校長和年哥的份上,這次就放你一馬,如果你再惹事生非,看我不修理你。”
在他姐姐麵前,龍宜鴻是屁也不敢放一個,這也難怪,畢竟他們從小就無父無母,相依為命了,龍宜鴻還是龍協湃一手帶大的。
“校長您這麼急把我找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龍宜鴻說。
“你們要等的人終於都回來了。”陳訪波說,“三天之後他便會來我們學校視察,到時候你們就可以見到他了。”
聽到這消息,龍宜鴻即刻變得嚴肅起來,渾身的肌肉也蹦得很緊,他說:“這太好了,我等了這天等了很久了,為了見到那家夥,老姐放棄了奧運會的機會,我離開了忠興堂,這一切都是為了見他,哼哼哼……”不知怎地,龍宜鴻似乎大失常性了。
“別這樣子。”龍協湃說,“我知道你忍耐了很久,但是現在還沒有結束,我們不能再出錯了,否則一切的努力都會白費的。”
龍宜鴻可能是壓抑得太久了,他也控製不了自己,究竟龍宜鴻和龍協湃要等的人是誰,這其中又有什麼內情呢?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董事長三天後一定會來,到時候我會帶他去見你們的。”陳訪波說,“不過,你們得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我是不會讓你們見到他的。”
“不要說一件,就是一百件我也答應。”龍宜鴻想也不想便說。
“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們也不能傷害到董事長,我和董事長程天雄是多年來的好朋友,這一次讓你們見他,我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所以你們一定得答應我。”陳訪波堅決地說。
“好,我答應你!”龍協湃說,“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的,包括我的弟弟,這樣行了吧!”
“既然如此,我也會遵守我的諾言的。”陳訪波說。
過了一會,龍宜鴻和龍協湃離開了校長室,由於龍協湃曾在夜南中學念過書,又多年沒來這裏了,龍宜鴻便陪她到處走走。
“這裏好像沒什麼變化,感覺還真好,真希望再讀一次高中。”龍協湃感慨地說。
“算了吧,你也不小了,運氣好的話也結婚了,說不定還生孩子了,還想扮年輕嗎?”龍宜鴻說。
龍協湃重重地敲了龍宜鴻的頭一下,說:“本小姐還很年輕,用不著扮,還有,本小姐還在念大學,結什麼婚呀,我看你這小子是想女人想瘋了。”
龍宜鴻說:“什麼嘛,我看你是沒人要才結不成婚的。”
龍協湃說:“本小姐想要結婚,求婚的人肯定擠滿了這間學校我還是比較擔心你,像你這死樣,隻知道打架,腦袋空空,哪有女孩子會看上你。”
龍宜鴻說:“女人算什麼,我才不希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