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上課的鈴聲響起了,在這所普通的中學裏,寂靜得像一座死城,但實際上這裏的所有教室都坐滿了人,所有的學生都十分安靜地坐在座位上,老師則站在講台上,奇怪,太奇怪了,在這所中學裏少說也有一千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話,為什麼呢?
這時,從教室裏的擴音器傳出一把嚴肅的中年女聲:“各位同學,今天是新學期的第一天,我代表學校歡迎你們回來。在這裏,我必須特別指出,由於上學期我們校方的疏忽,沒有狠下心來處理一些同學,使得一些同學越來越猖狂,不但威嚇老師,還,哎呀!這是什麼?好多老鼠呀!”接下來擴音器裏的都是叫喊聲和救命聲。
忽然之間,全校的學生都大笑起來,其中笑得最大聲最刺耳的應該是高二一班的那群女生了。
“哈哈哈,這一次還不嚇死校長,還是老大有辦法。”一個短頭發戴著耳環的女生一邊大笑一邊說。
“懷蕾,別高興得太早,這點小事沒什麼好誇耀的。”這個一直坐在椅子上,主持著這場惡作劇的長發美女悠閑地說。
“老大,這一次真是大快人心,看那校長平時還敢不敢囂張。”一個姿色平庸的長發女生也起哄,她叫李珊珊,平日裏最喜歡拍長發美女的馬屁了。李珊珊左一句右一句地奉承長發美女,站在那長發美女後麵的女生也不甘落於人後她們一句接一句地稱讚起長發美女,而長發美女似乎很享受這樣的稱讚。一個紮著頭發的女生走到長發美女前,說:“白風,你這樣做會嚇壞校長的,你別再做這樣的事了。”
有幾個女生立即圍上去,其中一個說:“何靈寒,你竟敢那樣對我們老大說話,是不是想挨揍了。”另一個女生說:“老大,讓我們教訓她吧,看她還敢不敢沒大沒小。”
長發美女程白風站了起來,說:“算了,今天我很開心,就放過她吧!”那些女生不敢逆程白風的意,便退了回來,但她們都狠狠地望著何靈寒。
羅懷蕾說:“聽說我們班上有個新生會轉來,老大,不如我們整整他,其他的人都被我們整厭了,得換些新鮮的。”的確,在高二一班乃至其他班,有眾多的男生遭到程白風為首的“玫瑰幫”的無數次虐待,沒有人能逃離她們的魔掌,恐怕這位新生也是凶多吉少了。
何靈寒說:“白風,別再……”
“夠了!”程白風大聲地對何靈寒說,“你別以為是我青梅竹馬的朋友就以為我不會對你怎樣,如果你再妨礙我,我就連你也收拾了。懷蕾,就用對付新生的方案整那個新來的。”程白風的發怒,使何靈寒不敢再說話了,她隻好哭著離開。
羅懷蕾說:“哼,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老大,要不要我私下整整她?”
程白風說:“你別亂來,我不想她受到任何傷害,你還是專心整那新來的吧!”
羅懷蕾平常就很看不慣何靈寒了,一直都想找機會對付她,隻不過程白風處處護著她,很難下手。噢,我們還是來看看那可憐的新生吧!
第一節課上課的時候,高二1班的班主任劉麗燕領著一個戴高度近視眼鏡,身高一般,整整齊齊地穿著校服的男孩走到講台。劉麗燕是一個戴眼鏡的文靜老師,從師範大學畢業沒多久,她擔任高二1班的班主任有一個學期了,也領教了那些女生非常的整人招數不少,平常那些老鼠蟑螂什麼的都會時不時出現,最嚇人的是有兩條蜥蜴爬到她的背上,嚇得她暈了過去。對高二1班的女生,劉麗燕實在是沒辦法了,學校管不了,老師管不了,家長管不了,真的是無法無天。其實,劉麗燕也算是幸運的了,有許多人比她更慘,就拿數學老師李津廣來說,上廁所的時候有條狗跑了進去亂竄,那條瘋狗把她折磨透了,最後他的手被門卡住了,他大叫救命的時候一大群女生衝了進來看熱鬧,結果她褲子沒穿,哎,羞得他一個星期沒來上課。
劉麗燕說:“各位同學,從今天開始,有位新同學會和我們一起學習,希望大家好好相處。”
那男生說:“我叫龍宜鴻,希望大家多多關照。”
劉麗燕說:“龍宜鴻同學,你就坐在程白風旁邊的空座位吧!”這時,從講台上爬出一條蛇來,爬到了劉麗燕的腳下,劉麗燕嚇得雙腿發軟,但卻不敢喊出來,怕驚動了蛇,她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在講台下麵的程白風等人知道好戲就要開場了,都特別期待。
龍宜鴻發現在他旁邊的劉麗燕有點不對勁,便往她腳下看,原來是一條小蛇,龍宜鴻立即順手一捉,穩穩地捉住了這條蛇,並摸了摸它的頭,說:“哎呀,這條小蛇從哪裏爬進來的,老師不用怕,我把它放了。”說罷,他把蛇丟出窗外。劉麗燕這才稍微鎮定下來。
劉麗燕說:“你不怕蛇嗎?”
龍宜鴻說:“這種小東西沒什麼好怕的,大蟒蛇我都不怕還會怕它嗎?不過眼鏡蛇我比較怕一點,因為有巨毒呀。”
程白風看著龍宜鴻毫不費勁就拆穿了她的惡作劇,心裏氣憤極了,她恨不得剛才那條是眼鏡蛇,咬幾口龍宜鴻讓他毒發身亡。
龍宜鴻來到程白風旁邊,但那裏隻有一個位置,並沒有桌椅。劉麗燕問:“桌椅呢?怎麼不見了,宜鴻同學,你到其他班去搬張空桌來吧!”
龍宜鴻說:“老師,還是先上課吧,我可以站著聽課的,下了課我再去。”
劉麗燕說:“這樣好嗎?”
“老師!”程白風開口說,“你還上不上課了,他要站就隨他,要不我們全班一起出去幫他搬桌椅?”
程白風冷峻的話稍顯些不耐煩,其實她是在威脅劉麗燕,劉麗燕知道程白風是說到做到的,惹怒了她隻會被那群女生折磨。龍宜鴻似乎是無所謂,他從書裏拿出一本語文書,認認真真地看起來。而程白風看著他那副書呆子的模樣,心中的無名之火便無限地燃燒起來,她沒有發難,因為她知道這個書呆子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
下課後,龍宜鴻準備到別的班去搬桌椅,一女生在他快要出門的時候攔住了他,那女生說:“我知道你的桌椅在哪裏,它被搬到男廁所了。”
看來這裏的同學還是有好的,龍宜鴻相信這世界總會有好人的,“好的,謝謝你,我馬上去把桌椅搬回來。”他似乎還不知道這是個陰謀,哎,掉進廁所裏的東西有這麼容易就拿出來的嗎?
龍宜鴻來到男廁所前,他看清楚了上麵寫著“meN”的門,便走了進去,裏麵果然有桌椅,他走到桌椅前,正準備把它們搬回課室,突然,廁所裏響起了無數的尖叫聲,而這些尖叫聲是發自廁所之內的。龍宜鴻環顧四周,說:“是誰在尖叫?”這時,所有關著門的廁所裏走出女生來,有許多女生更從外麵衝了進來,把廁所圍個水泄不通。龍宜鴻驚奇地問:“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要進來男廁所?”
有一女生說:“男廁所?這裏是如假包換的女廁所,你這個色魔,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進來偷窺,大家一起上,狠狠地揍他一頓。”於是,在廁所裏裏外外二十幾個女生同時出手,向著毫無心理準備的龍宜鴻大打出手,有的捉頭發,有的撕衣服,有的掌摑,有的拳打,有的腳踢,最慘的是背上中了上百下“九陰白骨爪”和下麵被踢了幾下,哎,得罪小人惡人慘,得罪女人更慘。
當龍宜鴻隻剩下半條人命,跌跌撞撞地抬著桌椅回到課室時,他感覺自己就像從戰場上回來的戰士一樣,原來女廁所是這般恐怖的,平時還不知有多想進去參觀,但今天進去一次後就永遠都不想再去了。龍宜鴻的頭發散亂,眼鏡左邊被踩壞了,背上留有十幾條功力深厚的爪痕,身上的衣服穿了大大小小十幾個洞,這形同乞丐的裝扮一進入課室便引起眾人大笑。龍宜鴻搔搔頭皮,笑著說:“剛才去搬桌椅,太受女孩子歡迎了,沒辦法!”接著他把桌椅放回座位。
何靈寒走到龍宜鴻前,說:“龍同學,你沒有受傷吧?哎呀,她們怎麼能這樣子對你的?白風,你也太過份了。”
龍宜鴻說:“算了,我沒事的。”
程白風走了過去,一聲不響便打了何靈寒一巴掌,她說:“別在這裏發瘋,這些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一個深深的手掌印印在了何靈寒的臉上,她哭了,哭得眼淚直流,她跑回自己的座位上一邊趴著一邊哭。程白風說:“你別管她,她有時候是不正常的。龍同學,你要不要換件衣服,我這裏剛好有備用的。”
龍宜鴻不回應程白風,他走到何靈寒那裏,輕聲地對她說:“你的腳下有隻老鼠!”何靈寒一聽到有老鼠立即站了起來亂跳,並大聲喊:“老鼠在哪呀?救命呀!”
龍宜鴻這才說:“騙你的,哪有什麼老鼠呀!”何靈寒看了看地麵,確實沒有老鼠,這才相信龍宜鴻的話。
龍宜鴻又說:“怎麼樣,不哭了是吧,女孩子哭了就不漂亮了,尤其像你這麼可愛的。”被龍宜鴻這樣誇讚,何靈寒無奈地笑了,她說:“被你這麼一嚇,想哭也哭不出來了!”龍宜鴻傻笑了一聲,說:“這就好,我最怕看見女孩子哭了。”
龍宜鴻似乎是當程白風是透明的,這惹得程白風更火了,火山隨時會爆發,但程白風並不著急著報複,因為還有好戲還沒有上演。程白風把一套全新的校服丟在了龍宜鴻的桌上,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接著龍宜鴻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看著桌上的新衣服,再看看自己現在穿的,二話不說便拿著新衣服衝了出去,何靈寒想阻止都來不及了。原來新衣服對一個形同乞丐的人來說竟有如此在的吸引力,卻不知這件衣服內有乾坤,可以令人痛不欲生。
龍宜鴻拿著新衣服來到了男廁所,這一次他吸取了剛才的教訓,剛才是門牌被人換了過來,他才誤入女廁的,現在他徹底地檢查過後,唔,確實是男廁,這回該不會有什麼意外了吧,他這才走進男廁。
他把身上的外衣都脫了下來,然後像個小孩子一樣懷著快樂的心情穿上了套新衣服,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龍宜鴻這次是惹禍上身呀,當他穿上衣服後,他才發現衣服裏麵有許多黏黏的液體,他嚐了一下那些液體,原來是蜂蜜,他心想,是誰這麼不小心把蜂蜜倒在衣服上呢?不過不可能呀,這衣服不是新的嗎?他細心地回想才越發覺整件事不太對勁,先是誤入女廁所,衣服都被撕破了,然後就有一套新衣服給他,這不是明擺著是陷阱,正等著他陷進去嗎?可惜一切都太遲了,一群蜜蜂不知從哪裏竄了進來,它們瘋狂地追著渾身是蜂蜜的龍宜鴻,哎,都是蜂蜜惹的禍。
為了擺脫這群蜜蜂,龍宜鴻拚了命地向前跑,但是蜜蜂的速度似乎比他要快一點,不時便有幾隻蜜蜂紮中他,而後麵更還有上百隻瘋狂的蜜蜂追著他,這群蜜蜂好像是幾十天沒嚐過蜜似的,要不就前世與龍宜鴻有仇,否則,又怎會如此拚命?
全校師生都在看著今天的“表演嘉賓”,其實以前平均三天便有一個人被蜜蜂追了,看慣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盡管龍宜鴻狼狽地逃命,基本上無像條狗一樣了,但其他人都沒有取笑他,因為世事難料,說不準明天就是自己了。隻有程白風和她周圍的那群女生在放聲大笑,她們看這種事似乎是百看不厭的,越是讓人狼狽,她們就越覺得好笑。
龍宜鴻平常挺喜歡吃蜂蜜的,也不討厭蜜蜂,因為蜜蜂會辛勤勞動並釀出甜甜的蜜來,但經過這次之後,恐怕有一陣子他都不敢去碰蜂蜜了。此時的他隻希望蜜蜂大哥能針下留情,哎,但是餓蜂又怎會聽人講呢?要怪隻能怪自己身上的蜜了。跑了很久,龍宜鴻已經很累了,但他終於發現了一線生機,在他的正前方有一個頗大的噴水池,他立即跳了進去,並橫臥著身體沉在水裏,以躲過蜜蜂的追擊。但是他又失算了,這噴水池其實也是陷阱之一,這些水混入了大量的鹽,浮力很大,與死海的水無異,龍宜鴻很快便浮了起來,頃刻之間,百蜂齊衝,龍宜鴻成為眾蜂之靶,哎,慘無人道呀,怎一個慘個了得!
經過群蜂的冼禮之後,龍宜鴻身上多了無數個包,像足了個小胖子,慘不忍睹!他現在才發現原來學校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應變,處處都有陷阱在等待著他,哎,一入校門深似海,全身而退難呀,隻盼噩夢會早點過去吧。天呀,是誰與自己有這麼深的仇恨,要這般來對付自己,痛苦中的龍宜鴻百思不得其解。
何靈寒把龍宜鴻送到校醫室,校醫室的校醫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了,準備充分了,龍宜鴻一進門,校醫便很熟練地把他拉到床上,檢查了一下龍宜鴻身上的傷,然後說:“傷得不是很嚴重,重要部位有沒有被針到?”
龍宜鴻不明白什麼是重要部位,便問:“什麼是重要部位呀?”
校醫說:“你這小子,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是你兩腿之間那小東西呀!”校醫是個中年男子,說話豪爽,但何靈寒一個小女孩,聽到這些話總會有點不好意思。
“噢,原來你說那裏,沒事,就算死也要保住那,怎麼可能被針到!”龍宜鴻說著句話也痛得入心入肺。
校醫說:“那就算好了,上一個被蜜蜂針到的人比你慘多了,他的重要部位被紮到兩針,連上廁所也要忍著巨痛。”
龍宜鴻說:“不會吧,怎麼還有人比我更慘的。”
校醫又說:“平均三天就有一個像你這樣的人被送到我這裏了,那些人要多慘有多慘。”
龍宜鴻說:“這不是意外嗎?怎麼會三天一個?”
校醫說:“你是新來的吧!”龍宜鴻點點頭,校醫便說下去,“這些都是人為的,是……”校醫似乎有所顧忌,不敢再說話了。
龍宜鴻說:“人為的!是誰這麼可惡,想出這些鬼招數來害人的?”
何靈寒說:“是白風,剛才拿校服給你的那個女生,這所學校所有的惡作劇都是由她一手策劃主持的。”
校醫說:“別再說下去了,會被人聽到的,來,我幫你擦些特效藥,保證你明天就能恢複好一大半。”
龍宜鴻心裏暗暗主下了程白風這個名字,這個仇不報就枉為男人。先是誤入女廁所,其實是個騙局的開始,再是被密蜂追,變成蜂窩,如果不報仇,那他就不是……算了,隻不過是群小女生的惡作劇,沒必要小題大做,還是忍著點吧,小不忍剛亂大謀。
這一天下午,龍宜鴻請了病假沒來學校。第二天,程白風等人便在談論起昨天的惡作劇來。
“老大,昨天還真過癮,看著那龍宜鴻的傻樣,真是痛快!”程白風的得力助手之一的李珊珊似乎還念念不忘昨天的事,真不明白這些女生,明明都用這招殘害過無數的英雄男兒了,為什麼還沒有厭惡的感覺?
“老大,那小子昨天下午沒來,會來會是被我們嚇得退學了?要是這樣就不好玩了。”羅懷蕾還有許多招數沒有拿出來對付龍宜鴻,當然不肯這麼容易就放過他!
“放心吧,我看他會來的,按原定計劃準備,今天一定要讓他徹底臣服在我們玫瑰幫的腳下!”程白風信心十足地說。
這時,從外麵跑進來一女生,她來到程白風等人前,說:“報告老大,目標出現了!”
程白風說:“好,大家散開,C計劃正式開始!”
於是,在一瞬間,圍在程白風附近的女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龍宜鴻睡醒覺後,身上的腫處消散了許多,看來校醫的特效藥還真管用,回複原樣的龍宜鴻又信心十足地走向教室。他挺著近視眼鏡,背著舊式書包,十足個書呆子。當他推開教室的門,並向前踏出一步的時候,從門上麵傾泄來一桶水,將他全身都淋濕了,而那個桶則蓋在他的頭上。
龍宜鴻呆呆地站在門口,全班的人都在笑他,昨天他已經受夠了,今天一進教室又被捉弄,他的火氣瞬間急劇上升,所有的憤怒即將一觸即發。但是他的理智讓他總冷靜下來,他要忍耐,就算遭到百般淩辱也要強忍下去,不知哪位前輩曾說過堅持就是勝利,對,要笑,用笑打倒一切敵人。於是,他拿下水桶,甩了甩頭發和身上的水,然後擺出微笑的模樣,對班上的同學說:“大家早上好,今天的天氣真是多變,外麵的太陽猛烈,一進教室的門竟下起大雨來了。”
班上的人都驚訝龍宜鴻沒有發火,如果換作其他人,一定破口大罵,但龍宜鴻似乎滿不在意,還能如此幽默地打招呼,實在是出人意料。龍宜鴻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並放下書包。有一女生走了過來,並遞給他一套衣服,說道:“這有套衣服,你全身都濕透了,要不要換上這套?”
龍宜鴻推開那套衣服,並從書包裏拿出一套衣服來,麵帶微笑地說;“謝謝,不過不用了,我有帶替換的衣服來。”經過昨天慘痛的教訓,龍宜鴻便發誓不再穿陌生人給我衣服了,所以他隨身帶著替換的衣服。那女生也不強迫他要,便走開了。龍宜鴻心想:哈哈,還想騙我穿那種衣服,老子可不是笨蛋,你們這群黃毛丫頭也太小看我了。
龍宜鴻拿著替換的衣服來到了男廁所,廁所裏一個人也沒有,但他沒有多想,便開始換衣服了。當他剛脫掉外衣褲的時候,便聽見有幾個女生的聲音,而且聲音是傳向廁所裏的。果然,那幾個女生是進來男廁所的,龍宜鴻立即躲進有門的廁所裏,心想:怎麼會這樣的,昨天我才確認了這裏是男廁,為什麼還會有女生進來的?如果被她們發現我,一定又會認為我是色狼的。
“喂,這間學校還真是麻煩,好端端的為什麼女廁所那邊全壞掉了,搞得我們這幾屋樓的女生要征用男廁所!”其中一個女生麵帶怒氣地說。
“是呀,幸好我們在進校門的時候看到了通知,要不然進錯廁所多糗啊!”另一女生也附和道。
龍宜鴻心想:什麼時候女生要征用男廁所了,這也太誇了吧,噢,好像學校門口的黑板上是寫著些字,我當時怎麼沒去注意呢!
那些女生發現了龍宜鴻留下的衣褲,便說:“咦,這校服應該是男生的,難道說有男生進來了?”她們立即把注意力放到整間廁所惟一關著門的地方。龍宜鴻身上的衣服都脫下來了,手裏還拿著替換的衣服,他趕緊穿衣服,就算是被人發現也不能光穿底褲見人。但是那些女生在龍宜鴻穿著褲子的時候推門了,因為這門根本沒有鎖頭。
“色狼啊!”那些女生大喊大叫,龍宜鴻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立即奪門而出。但是另一群女生在廁所的門口裏塞住了去路,此時龍宜鴻腹背受敵,進退兩難,他身上衣衫不整,褲子都還沒穿好,鐵定會被人誤會的。
“別讓那男的跑了,竟敢到女廁所來偷窺,大家一起教訓他!”廁所裏的女生大聲喊,外麵的女生立即響應,把龍宜鴻圍了起來。龍宜鴻無路可退,被這群弱質纖纖的小女生群起而攻之,哎,九陰白骨爪也重現江湖,龍宜鴻是命該如此啊!
經過一番激戰之後,龍宜鴻拖著半條人命爬出了廁所,他身上的衣服比乞丐的還殘破,身上的爪痕不計其數。這時,他發現隔壁的女廁所不斷有女生進出,他這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神啊!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呀,這群女生是什麼人呀!
正當龍宜鴻萬念俱灰之際,他前麵走來了一女生,他模模糊糊地感覺到這是個美女,啊,難道會是天使,從天上下來帶他離開這個鬼地方的,神啊,你真好!
“哎喲喲,你怎麼像條狗一樣爬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爛成這樣了,要不要我施舍一套新衣服給你?”那貌似天使的人說。
龍宜鴻集中全部精神看著那人,原來她正是害自己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程白風,噢,她不是天使,她是魔女,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龍宜鴻猛地站了起來,怒視著程白風。
“別這樣看著我嘛,人家是女孩子,會害羞的。”程白風戲謔地說。
龍宜鴻知道自己是不可以發怒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可以,算了,跟女人計較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龍宜鴻沒有搭理程白風,他垂頭喪氣地繞過程白風。
“你還真能沉住氣,但是你不會堅持很久的了,先前的隻是打聲招呼,接下來的才是玩真的,你最好有心理準備!”程白風說道。
終於,龍宜鴻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倒回去,對程白風說:“喂,你這丫頭也夠狠的,想不到你的心腸會這般歹毒,我都一忍再忍了,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我告訴你,我不是害怕你,隻不這我不想惹麻煩,如果你再逼我,我就……”
“就怎樣?”程白風說,“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了,我整了你幾次,也不來罵我,你這個書呆子也夠傻的,不過傻得挺可愛的,本姑娘就喜歡看你出醜的傻樣,你又能對我怎麼樣?”
“我……我……”龍宜鴻真想一腳把她踹到廁所裏,隻可惜這裏是學校,而他又有不能惹事的苦衷,“我求你了,好心的大小姐,我知道您的心腸就像您的樣貌一樣美麗,您就放過我這個有眼無珠的傻瓜吧!”龍宜鴻苦苦哀求,隻差下跪了。
“本來我也不打算整得你這麼慘的,但是你好像對我的惡作劇有特別的抵抗能力,平常的人試一兩次就嚇得叫爸叫媽了,隻有你最沉得住氣,而且最受得了,這樣吧,哪天你被我整得爸媽都不認得了,我就放過你。”程白風似乎還想再整龍宜鴻。
龍宜鴻舉起右手,有一種衝動,想趁勢掐死程白風,“哦,想打我嗎?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動手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程白風真的把他看得很懦弱很無能。
龍宜鴻真的很想動手,他從來都沒有打過女人,也從沒想過要打女人,但這一次他真的想打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但他很清楚動手的後果,他蹲下來,用手擦程白風的鞋,並說:“我給您擦鞋而已,您別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程白風把他踢開,“除非你離開這所學校,否則你永遠不可以脫離我一手掌心。”說罷,程白風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龍宜鴻一生之中還沒有受過如此屈辱,今日一切英明皆毀於程白風這個丫頭上,如果他不是有不能惹事的苦衷,隻怕程白風就不能這麼得意了,算了,隻不過是一些惡作劇罷了,沒什麼好怕的,任何事都無法打倒有著像蟑螂一樣強的生命力的龍宜鴻的。
龍宜鴻拍拍身上的灰塵,他告訴自己決對不可以發怒,否則就會前功盡棄,神啊,隻不是想做個好學生,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龍宜鴻回到教室,便什麼也不管,趴在桌上睡覺。他心想,敵不動我不動,就算敵動我也不動,看她能把自己怎麼樣。的確,這也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但有沒有用就很難說了。
一直到上課為止,龍宜鴻都沒有受到任何襲擊,他知道這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因此他一刻都不敢放鬆。上課的時候,班主任劉麗燕恰好上第一節課,她見龍宜鴻一直趴在桌上,便準備問他是不是不舒服,而龍宜鴻在劉麗燕開口之前便舉起手來,說:“老師,我頭痛,我想一邊趴著一邊聽課,可以嗎?”
“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到校醫室去?”劉麗燕親切地問。
“老師。”程白風開口說,“他要睡就由他睡,你就別浪費時間了!”程白風的話裏帶有威脅的語調,劉麗燕知道得罪了她,是不會有好過的,便不敢多言了。
死丫頭,想在教室裏動手嗎,好,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龍宜鴻自言自語道。
於是,劉麗燕便開始講課。龍宜鴻雖然是趴在桌上,但他一直保持著最高警覺,強敵當前,不容有絲毫差錯,而程白風似乎很輕鬆,十足勝券在握的樣子。程白風很認真地聽著課,一點也不像以作弄人為樂的魔女,但是表麵往往是用來欺騙人的,內心的邪惡是無法預料的,龍宜鴻經過沉痛的經曆後十分確信這一點。
時間慢慢地過去,龍宜鴻一直都相安無事,但是,在臨下課之前,暴風雨終於都開始下了。龍宜鴻發現在他的腳下有一個紙團,在他的兩側,一邊是牆,一邊是程白風,他猜想這紙團是程白風丟過來的,他很想知道程白風丟過來的紙團上寫著什麼,但是他又不敢觸動這個“潘朵拉之盒”,這隻是個誘惑,是來考驗他的,對,決不能動搖。不過人類就是一種受不起引誘的動物,越是不讓他知道,他就越想知道,想想當初亞當和夏娃就是經不起引誘才被上帝趕出伊甸園的,今日他龍宜鴻仍會重複人類祖先的壞習慣,哎,他最終還是拾起了那紙團,並打開來看,上麵寫著“你死定了”四個大字。
龍宜鴻心想,什麼嘛,就隻寫著“你死定了”,就不信她能把我怎樣。忽然,龍宜鴻的頭開始發昏,睡意一下子全湧上來了,不對啊,剛才還很精神的,糟了,好像剛才在廁所裏被人不知道塞了什麼進口裏,難道是藥,死丫頭,太陰險了,竟敢……龍宜鴻慢慢地睡著了。
程白風在旁邊微微一笑,她知道龍宜鴻這水魚已掉了她的網裏了,她打了個眼色給坐在龍宜鴻後麵的人,暗示他開始行動,於是,那人站了起來,說:“老師,龍宜鴻昏倒了。”
劉麗燕立即停止了講課,她迅速來到龍宜鴻身旁,用手推了推他,說:“龍宜鴻,醒醒呀!”但是龍宜鴻一點反應也沒有。劉麗燕急了,她當老師才一年而已,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因此不免有點手忙腳亂,“快把龍宜鴻送到校醫室去”,劉麗燕經過考慮後決定把龍宜鴻送到校醫室。
此時,馬上有兩個男生自告奮勇說送龍宜鴻,他們不等劉麗燕答應,便快速地把龍宜鴻抬走,劉麗燕剛反映過來,龍宜鴻和那兩個男生已不知所蹤,劉麗燕本來想自己也去,但課還沒上完,而且快下課了,還是先留下來把課講完吧。
在一間陰暗的房子裏,龍宜鴻雙手伸開,被綁在了牆上,活像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忽然,龍宜鴻被人用水潑到臉,猛地驚醒了,他這才發現自己被人五花大綁了。龍宜鴻說:“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會在這裏的?”
“哎喲喲,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藥力在強了,你會永遠都醒不過來,要是那樣就不好玩了。”原來是程白風,在她後麵還有一群女生。
“你們想幹什麼?”龍宜鴻想掙脫被綁的雙手,但似乎沒什麼作用,“為什麼要把我綁在這裏?”
“龍宜鴻同學,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們之間的久定了。”程白風說。
“我和你有什麼約定的,不會是那些相約終身,相親相愛,白頭偕老的吧?”龍宜鴻風趣地說。
“哼,死到臨頭還要耍嘴皮子,我可是說過隻要你留在這所學校,就得接受玫瑰幫的考驗,你不會這麼快就不記得了吧!”程白風冷冷地說。
“玫瑰幫?我隻記得你程大小姐說過,人家一輩子也逃脫不了你,而人家早已經是你的人了,你為什麼還要綁著人家?”龍宜鴻是死到臨頭仍不知悔改,惹火了女人可是件恐怖的事。
啪的一聲,程白風狠狠地給了龍宜鴻一巴掌,“你這小子死到臨頭還不懂求饒,真是讓人討厭。本來我以為你隻是個迂腐的書呆子,但現在看來你更像流氓,這也好,我就不必手下留情了,懷蕾,把她帶進來。”
“老大,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了,我看這小子瘦得隻剩骨頭了,如果我們真的……”羅懷蕾好像不忍心將龍宜鴻推入火坑。
“說得也是,他的確太瘦了,等會恐怕一不小心便一命嗚呼,那你有什麼好的主意?”
“我看我們應該先替他買份保險,要是他真的那麼不幸運,我們也有筆錢替他舉行場風風光光的葬禮。”原來這女人是恨不得龍宜鴻死,看來最毒女人心是沒錯的。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了,好,我們等下就去幫他買。”程白風附和道。
“那我現在就把她帶進來。”說罷,羅懷蕾便走出屋外。
“你們究竟想做什麼?”龍宜鴻開始有些擔心了,因為這群瘋女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等一下你就會知道了,我們要送一份大禮給你,你就在這裏好好享受吧!記住,千萬別死喔!”說罷,程白風帶著其他女生離開了。
“喂,你別走,你走了我怎麼辦呀!”雖然龍宜鴻拚命地喊,但程白風等人理也不理他。
一會兒之後,從外麵走進一個巨大的人影,這人影很勉強地擠進了門口,而且每走一步都使整間房子搖動。當這人移動到龍宜鴻麵前時,龍宜鴻才看清楚這是一個肥肉橫生身形巨大的超胖肥婆。
“我叫龐潔,這位帥哥。哎呀!瞧你的皮膚多黝黑,還有你那副迷人的眼睛,你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我太喜歡你了!”那肥婆還沒說完話便撲向龍宜鴻了,把龍宜鴻壓得氣也喘不過來。
“小……小姐,別……靠這麼緊,我快斷氣了。”龍宜鴻開始明白剛才程白風說的話了,這個比相撲手更厲害的肥婆確實可以要他的命。
“對不起。”龐潔向後退了幾步,“我一看見喜歡的類型就會忍不住想要抱住了。”
龍宜鴻喘了幾下,才回過神來,總算撿回條小命,“算了,小姐,你能放開我嗎?我還要回到教室上課的。”龍宜鴻似乎看到了一線希望。
“噢,這是不行的,老大會罵死我的,更何況到手的‘排骨’我又怎麼會舍棄!”龐潔終於顯露出本性了,看來龍宜鴻是沒希望了,“老大吩咐過,要我好好地對你,千萬不能不小心就把你給殺了。不過,隻要不死就行了,其他的就,哼哼哼哼!”龐潔一邊奸笑一邊一步步地靠近龍宜鴻。
龍宜鴻知道要是被她靠過來,自己的清白和性命都會毀於一旦,就算能活下來也沒臉見人了,想到這,龍宜鴻終於決定不再忍下去了,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與性命和清白有關的事情是不能再退讓的了。
於是,龍宜鴻用盡全腳力,一個旋風腿擊中了龐潔的頭部,把龐潔整個人踢倒在地。龍宜鴻說:“不是我想用暴力解決問題,而是你太難令我接受了。程白風那丫頭也真是的,要找也該找個漂亮的妞來嘛,怎麼能讓這個大肥婆進來呢!”
“你說誰是大肥婆。”看來龍宜鴻剛才那一腳並不足以讓龐潔昏倒,龐潔緩緩地爬起來,神情似乎很激動,“我最討厭別人說我是肥婆的了,剛才那一腳踢得我好痛呀,你真不乖,又暴力,讓我來教教你要怎麼對待淑女吧!”說罷,她衝過去抱住龍宜鴻。
龐潔的怪力讓龍宜鴻十分難受,“你這……這也叫淑女呀!我……我看你比我還暴力……”被這團肥肉壓逼,龍宜鴻感受到有生以來最強大的壓迫感,現在他的全身都用不上力氣,想要把這肥婆推開是不行的了,剩下的就隻有一個辦法。
“怎麼樣,你感受到我的愛了嗎?來,讓我親一個。”龐潔終於向龍宜鴻發動最後的死亡進攻了,若被這肥婆吻到,那他恐怕離死期不遠了。
就在這生死關頭,龍宜鴻將全身僅餘的力量集中在頭部,然後用額頭撞向龐潔的額頭,經邊這猛烈的撞擊,龐潔停止了任何動作,龍宜鴻趁機一腳把她踹開,龐潔摔倒在地上,口裏還吐著白沫。龍宜鴻竟用力將綁在他手腕上的繩子拉斷,想不到他竟有如此強的腕力,還有他那比石頭還硬的額頭,這家夥是不是地球人呀!
龍宜鴻舒了舒筋骨,伸展了一下手腳和頭部,說道:“他媽的,幸好老子還有這麼一手,要不然肯定被這肥婆壓死。程白風,你這個死丫頭,非要逼得我出手,要不是本大爺有要事在身,你早就死一百次了。”說罷,他便離開了這間屋子。
劉麗燕正準備到校醫室去看龍宜鴻,學生有事,身為老師的理應給予學生最大的幫助,更何況龍宜鴻昨天還為她解圍。
這時,李珊珊來到了劉麗燕麵前,阻止了劉麗燕繼續前進,“糟了,龍宜鴻正在對一個女生施暴,老師,你快去阻止吧,快,我帶你去。”李珊珊裝作情況危急的樣子,硬是拉著劉麗燕走。
“龍宜鴻不是有病嗎?又怎麼能做出那種事來?”劉麗燕問。
“那是他裝的,帶他走的那兩個男生已被他打昏了,那女生現在恐怕被他虐待著了。”李珊珊講得就像真的那樣,劉麗燕也隻好半信半疑,沒有親眼所見是不能肯定的。
李珊珊帶著劉麗燕來到了那間屋子,一些男女們聞訊也跟在她們後麵,其實放出風聲的還不是程白風那夥人,程白風等人也混在其中,等著看這一場“肥肉”與“排骨”的世紀之戰,她們相信隻要計劃成功,龍宜鴻一定會身敗名裂,從此再無顏麵出現在這所學校了。但是,她們棋差一著,屋子裏麵隻有一個昏倒在地的大肥婆,至於龍宜鴻,早就溜走了。
李珊珊急忙走上前去拍醒龐潔,大聲地質問龐潔:“龍宜鴻那小子了,怎麼隻有你一個人的?”
“我也不清楚,本來我打算親他的,但不知怎麼就昏倒了,哎呀,我的額頭好痛呀!”龐潔哪記得她是被龍宜鴻的鐵頭撞昏的,當然是說得不清不楚的。
“可惡,被那小子逃掉了。”李珊珊氣憤地說。
周圍的人見沒戲看了,便不約而同地散去了,“龍宜鴻了?李珊珊,你不是說龍宜鴻在這裏的嗎?”劉麗燕看出了她們的詭計,“還有,你別告訴我是龐潔被他虐待了。”
“不,不。”李珊珊慌忙解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可能是誤會吧,是誤會,老師,你別當真。”
劉麗燕說:“算了,本來我就不相信龍宜鴻會做出那樣的事了,我要去校醫室去看他,先走了。”說罷,劉麗燕便離開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明明綁住他的,怎麼會被他逃走呢?”羅懷蕾怎麼也想不明白。
李珊珊說:“一定有人打昏了龐潔,然後把他救走了,那人會是誰呢,竟敢跟我們玫瑰幫作對!”
程白風並沒有說話,這次計劃的失敗是她開始惡作劇以來失敗得最徹底的一次,先不管她心中有多憤怒,此時的她更想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她拾起綁住龍宜鴻的繩子,她發現繩子是被人拉斷的,不像是用刀等利器割斷的,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力氣打昏龐潔並拉斷繩子呢?這個人一定不簡單,但可以肯定那個人一定不會是龍宜鴻。
“懷蕾,李珊珊,你們陪我到校醫室走一趟。”程白風說。
“老大,那小子會在校醫室嗎?”羅懷蕾問。
“你不信可以不去的,沒人會阻你!”說罷,程白風便先走了,李珊珊隨後。羅懷蕾很看不慣程白風那種自以為事的小姐脾氣,尤其是程白風常對她發號司令,但是沒有辦法,她不是玫瑰幫的老大,不過她深信總有一天會令程白風吃到苦頭的,在時機來臨之前仍需忍耐,於是她也跟了上去。
在校醫室裏,龍宜鴻正躺在床上休息,何靈寒則坐在他旁邊,校醫剛好出去外麵了。何靈寒說:“白風她們沒有對你怎樣吧?剛才我見你走得這麼急,是不是她們又欺負你了?”
“現在別跟我說話,我好困呀!”龍宜鴻懶懶地回答,其實是剛才的藥力還沒有散去,現在的他仍然十分想睡覺。
“其實白風並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壞的女孩,隻不過發生了一些事情,使她變成現在這樣,大家都誤會了她,龍同學……”何靈寒的話還沒有說完,龍宜鴻便呼呼大睡起來了。本來何靈寒想把程白風的事告訴他的,但似乎還沒有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