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打了那個我倒背如流卻很少打的電話,“嘟嘟嘟嘟”回答我的隻有忙音,一下一下讓我的手不住的顫抖。不知該放在何處。突然想到了什麼,慌忙的衝了出去了宿舍,隻留下蕭蕭一臉詫異的提醒我著什麼。
氣喘著跑到圖書館的我一眼便看到了林夜,那消瘦的背影,我就那樣呆愣在那兒,腦袋一片空白。
“怎麼了,發什麼呆啊,多大了什麼事還哭鼻子?”林夜敲了敲我的頭一臉無奈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才緩過神來,突然就不再害怕了,命運我們不能完全掌握,但至少有段記憶我們共同過。本想勸他的話就這樣覺得沒必要了,就這樣一如既往,剛好。
“你什麼時候能不再發呆啊,急衝衝的跑來卻又一句話都不說,這樣會把我嚇到的。”他俯下頭盯著我說道。
“沒什麼,就是打你的電話沒人接,就急忙跑到這兒找你了。”我低低的說道。邊說邊坐在他的座位上,還沒等我坐穩,他不知怎的慌忙的跑了過來慌忙的整理起來。我突然覺得鼻頭一酸,有種錯覺——一切關於友誼的美好隻不過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突然又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滑稽,這份淡淡的相交是多少人求之而不可得啊!
他低著頭瞧見我變化莫測的臉,原本的毒舌就那樣梗在了那兒。
我抬頭看到那一臉的擔憂突然覺得自己太過敏感小氣。
“傻愣在那幹什麼啊,沒見過我啊,快做你自己的事去吧,我坐這兒睡會兒。”我笑著敲他的頭說道。
他抬起頭就像得到糖果的孩子笑得無邪。坐到我旁邊忙著他的事。我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其實我們都是孩子。敏感而又孤獨,卻又渴望溫暖。
我呆坐在那兒,出來得匆忙什麼都沒帶還真是無聊啊,一會兒瞧瞧這,一會兒望望那兒,偷偷瞄了幾回正在認真做事的他,心裏暖暖的,這樣的他才真的帥啊!不知道詩言是不是幸運的他喜歡的人也剛好喜歡她。想著想著突然就笑出聲來。
林夜,一臉怪異的看了我一眼,不知為什麼笑了,隻留下一臉尷尬的我轉過頭去,不敢回頭的我,就這樣趴著趴著,竟真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醒來的我,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件衣服,卻不見了林夜的影子,就連剛剛他一直護著的畫也不見了,突然就慌了,前所未有的慌亂,仿佛自己的親人不見了一樣。
“林夜,林夜”回答我的隻有一片寂靜。
我慌忙的跑了出去,一下子撞到了什麼人,抬頭一看,眼淚又一次不爭氣的流了出來。許久之後我才知道無論是友情,愛情,還是親情,我都會潰不成軍,卻又總是孤傲的承受。
“怎麼了,再哭可就不帥了哦?我這不是在這兒呢嗎?”
“答應我,無論要去哪,都要和我說,不然,我會不安。”
“好的。”
我突然覺得別無他求。
“林夜,你也在這啊,走一起去吃飯吧!”我好像聽到穆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