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氣暴躁地如同野獸般大聲吼叫著,雷聲伴著大雨從天墜落下來,稀稀疏疏的雨花打在臉上略微覺得有那麼點冰和痛,雨花在她的臉上曇花一現,便消失在了這無盡的黑夜之中,女孩站在大雨中這麼想著,四歲的她本該乖乖躺在家裏睡覺,可是此刻,她靜靜地看著自己的父母,眼裏盡是痛苦和決絕,那份屬於孩子的對父母的希冀已經變成了無法觸及的夢,“真的嗎,把夜交給你們的話,我就可以叫你們‘爸爸媽媽’”,說出的話和語調根本就不相配,那冰冷的似乎隻是在陳述著毫不相幹的事的語氣。
“啊!是啊!我和你父親商量過了,隻要你把那力量交出來”,女人撐著傘說道。
“是嗎,我要是說‘不’呢”
“那就沒辦法了,雖然你留著我們的血,可是,你終究不過是我們製造的殘次品,沒有力量的你卻得到如此強大的力量,這完全是在浪費這份力量,我不會允許你這樣失敗的存在擁有這份力量的,它值得更好的歸宿。隻要殺了你,失去主人的這份力量就會再次成為無主之物,到時我還是有辦法得到的它,雖然過程麻煩了點”
女孩將手伸向空中握緊,似乎想要抓緊什麼,可是手心除了留不住的雨水什麼也沒有,“夜,對不起,我果然還是食言了呢。契約,解!”
女人沒有想到她會拒絕得這麼徹底,“在死亡前就解除契約的話就沒辦法追蹤了,可惡!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雷聲的悲鳴在回響著,出乎所有人的事發生了,耀眼的血紅光芒中,不知名的血色法陣包裹著她,女孩微笑地閉上眼睛,流下了出生以來的第一滴眼淚,所有的記憶也隨著眼淚的滴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十八年過去了]
“工作,工作,有什麼工作可以做呢?”,夏彩葉一邊翻閱著報紙一邊在咖啡廳裏喝著咖啡。她是個大學剛畢業不久的無業遊民一枚,孤兒一個,但是憑借自己省吃儉用、努力學習,硬是完成了學業,如同普通女人一樣想靠自己的本事打出一片天的說,於是隻身一人靠打工賺來的錢買了機票,飛到美國紐約來找機會,這才幾天功夫,她就已經開始犯愁了,一來是她的存款頂多再撐一個月,也不能老住旅館,得租個公寓;二來是要趕快找個工作,填補家用。因為天生喜歡動物,所以從小就想當個獸醫,而她的專業也是這個,雖說表麵上大家都說這個職業不好,可是內部競爭還是挺激烈的,最近寵物的地位也是日漸上升,引得這個飯碗倒是越來越誘人,加上這裏是紐約,這類的服務行業也很是發達著呢。
彩葉也不是沒想過去考個獸醫執證,可是她知道自己功夫未到家,還不如從頭做起,當個實習生也好,積累積累經驗再說。
“哎~”,彩葉歎了口氣,不再看那滿是英文字樣的報紙,端起咖啡,先是聞了聞,等心情好了一點後才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眼角還在報紙上有意無意地瞥著。忽然,彩葉覺得眼前的景象似乎歪扭起來,有些眩暈,彩葉用力搖了搖頭,驅趕著那種昏沉感,這才舒服了點,“呼!最近是怎麼了?”,彩葉總覺得有什麼在牽引著自己,而且這種怪感越來越強烈了,“還是回去休息一陣好了”
彩葉付完帳就走了,不過沒多久,她就鬱悶了,原來還挺暈的,誰知道現在越走越精神,一點也不累,反而有種逛街的衝動,“難道自己天生犯賤!?”,就在她胡思亂想時,不知不覺走到了唐人街,這個模仿中國的繁華大街,紅色的元素隨處可見,人群湧動,喜慶的很。等彩葉反應過來已經被擁擠的人群給擠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口,毫不意外地迷路了,隻好先找路牌,確定位置,找出路了。剛一抬腳,彩葉就瞥見了那巷口裏竟然有一家古香古色的奇怪診所,好奇地走進一看,還是個獸醫診所:店麵很小,沒有任何的彩燈裝飾,而且位置這麼角落,無人理睬,更顯得生意冷清,店麵也因此多了幾分陰森感,還沒掛什麼大招牌,隻有旁邊唯一能證明身份的小木頭門牌上刻著一個中文的‘獸’字,“不怕美國人看不懂嗎?真怪!?”
彩葉的好奇心噌噌噌地上漲,從小就這樣,不把事情弄清就不罷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搭上了門把手,打開了門,結果彩葉差點嚇地叫出聲來,心跳止不住地狂跳,滿頭黑線地看著眼前的第二扇木門,深深覺得這診所的主人是個怪咖,‘你以為是‘諜中諜’啊!還給我在門裏又安上一扇木門,隻是門也就算了,還雕了頭麵目猙獰的龍頭來嚇人是想鬧那樣啊摔!’,不過,仔細看了看這木雕的工藝還真是鬼斧神工,雖然彩葉沒見過龍,可也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隻覺得空氣都凝重了不少,暗紅色的漆麵更是陰沉,不過仔細一聞,卻能聞到這門上散發著一種沒聞過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