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往往就是,阿一在他溫柔的“伺候”下舒舒服服地睡著了,而帳子裏彌漫一股麝陽味道。
比如現在,像是不滿於他的稍稍放開,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欲醉還休的顏色,櫻唇微張,就這樣幽幽地看著他,白皙的肌膚有若凝脂,讓人恨不得在那美的令人遐想連篇的頸項曲線上咬上一口,像隻楚楚可憐的小白兔。景淵深深吸了口氣,不是小白兔,哪裏會是小白兔?中衣領口無意間被他扯開,裏麵的小抹胸內伏線起落有致,玲瓏而豐滿,軟膩的觸感滿手。
不是有句話說,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他狠狠地封住她的櫻唇,抱著她起身大步走向床帷。小銀鉤卸下兩重紗帳,遮住夜明珠隱隱光華,被翻紅浪喘息聲低低落落,帶出一室綺麗。他壓抑著湧動的情潮耐心地讓她如墜罌粟之境,在她光果的背上身上烙下一個個屬於他的印痕。雖已入秋,可是兩人身上還是不可避免地出了淺淺的一層汗,身下的人兒肌膚滑膩軟玉溫香,無力的推拒更像是無聲的邀請。
“阿一,”他舔弄著她的耳垂,喚著她的名字。
“嗯。”雲裏霧裏,不知身在何方。
“會痛,”他微喘著氣,“不要怕,一下子就過了。”
“嗯?”阿一睜開眼睛霧氣蒙蒙地看著他,不明白好好的為什麼會痛,之前也曾經有幾次是像現在這般親密無間,大概同床共寢行夫妻之禮就是這樣,所以她也漸漸的沒有了抗拒之心。
景淵低笑一聲親了親她的眉心,下一秒阿一便驀地睜大了眼睛,痛得尖叫了起來。
“那、那是什麼?”她的指甲幾乎嵌進了景淵手臂裏,整個人忽然清醒一般,扭著身子皺著眉像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乖,別亂動,”景淵的表情也像是痛苦萬分,但如果仔細看的話,那更像是歡愉多一點。
“你究竟。。。。。。那是什麼?!”她痛得幾乎要哭出聲來了。
他耐心地一回又一回地溫言細語哄著她,不知又用了多少手段才最終得逞,此處省略九千九百九十九字。末了,他才在她耳邊低聲說出了答案。
“蘿卜。”他說。
然後拉過絲被抱著猶在為自己無知大意而懊惱痛恨不已的女人,心滿意足地睡去。
當始作俑者神清氣爽地起身洗漱時,女人猶自又倦又累地尋周公訴苦。
自此,蘭陵侯府十八姬每逢用膳遇見煎炸燜炒蘿卜絲蘿卜片蘿卜碎,都會鬱悶得扔筷子。
此是後話。
景勉在外室伺候好景淵係上最後一塊雕飾玉佩後,隻聽得景淵淡淡地吩咐道:
“去查一查,十八姬昨日帶回來點心,是哪處食館所出。”
“是。”景勉看了小幾上的點心一眼,疑惑道:“侯爺,可是這吃食有問題?”
“這些糕點的味道,一年前本侯在廣陵嚐過一回,那種地方風味,非是建業一帶所有。”景淵道,“仔細查一查,若是沒有可疑之處,讓他們的廚子每三日來一趟侯府做些糕點。”
或許,這可以讓她尋到一個借口,好去看她最為掛念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