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insead進修mba的學生一般分為四大類。
首先是由公司讚助,公費進修,讀完後回原公司還債的;其次是想轉行做金融或谘詢的;再次是打算自己做投資人或創業的;最後就是富二代。
富二代是一個龐大的群體,這當中有真的認真學習回家繼承家業的;也有不學無術純粹就是來混日子的。
喬熙顯然是後者。
她開著輛騷包的敞篷跑車,穩穩停在了禮堂門口。
insead的師資力量和人脈都很強大,經常會邀請一些金融圈的牛人來辦講座,大部分學生來聽課是因為講座的幹貨和實踐案例豐富,喬熙卻隻為修學分。
臨近學期末,平素翹課出勤率低的學生們也開始心急火燎的四處聽講座選修,能多修點學分就是一點。
像她這種一周都見不到老師幾次的人更是慘,她想到前兩天還接到自家老爸的電話,人在地球的另一邊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直嚷嚷著要是再敢掛全科就凍結她的所有信用卡,讓她麻溜滾回國!
回國意味著什麼?
老爸永無止盡的叨叨叨,早上起晚了被罵,晚上回晚了被罵,卡刷多了被罵,就連吃飯的時候抖腿玩手機都要被罵……
天哪!她不想再過回這種生活!
喬熙晃了晃腦袋,打起精神,總之不管怎麼樣,隻要保證有一科不掛就行了吧?!
火紅的長裙穿在身上宛如煙霞,喬熙踩著高跟鞋健步如飛,長及腰際的大波浪卷發輕輕搖曳,露出截細白的脖頸,路過之人見到她,無不驚豔注目。
好友薩拉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喬熙剛進階梯教室,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就聽到薩拉抱怨道:“你這幾天跑哪去了?人都找不到,不會又突發奇想的跑去看什麼鬼極光了吧?”
上半年的時候喬熙一時心血來潮,跑去冰島看極光,結果蹲了一晚上脖子都仰酸了也隻看見微弱綠光,當地人說現在的季節不是最佳觀看極光的時候,她就忿忿的呆了半個多月,終於撞上極光與日落同時出現的壯麗景致。
她的朋友們都對她為了看極光而浪費半個月的行為不解,但隻有她自己清楚,這段等待並沒有白費,因為她看到了最美的極光。
喬熙收回飄遠的思緒,道了句:“學期末了,我要補學分。”
薩拉驚呼:“我沒聽錯吧?你喬大小姐不是一向對考試不屑,考試前十分鍾都還在賽車場飆車?”
喬熙反問:“還不興人改邪歸正?”
薩拉笑了:“行,當然行,晚上澳洲協會有場變裝party,你去不去?”
喬熙不暇思索:“去!”
薩拉哈哈大笑:“我就知道,還改邪歸正呢,太陽從西邊出來你都不可能改邪歸正!”
喬熙反駁:“我白天上了課,晚上不得好好放鬆一下?勞逸結合懂不懂。”
薩拉:“懂懂懂,晚上見。”
喬熙掛了電話,因為來得早,教室裏很空,她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就聽到前排有人在討論今天的講課老師。
“聽說今天來講課的是投行圈一個華裔大佬?有沒有人知道底細啊?”
“是祝淩風。”
有人倒吸了一口氣:“robey投行的祝淩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