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之後天氣就不怎麼樣好了，等到沈朝飲下車的時候，已經開始下雪了。
雪落在地上，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沈朝飲道：“顧總，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
顧惜何道：“你是第一天坐我的車嗎？”
一句話將沈朝飲想道謝的心意堵了回去。
顧惜何今天氣不順，沈朝飲也是知道。
雖然他知道是為什麼，但是那種事情他怎麼會說出來，隻是道：“顧總，今天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他著道歉到的也是毫無誠意。
顧惜何這樣想著，卻不敢像之前那樣將他的話堵死了。
沈朝飲道：“那顧總，我先回家了？”
顧惜何沒有吭聲。沈朝飲試探著朝電梯那邊走去。
他剛走了沒有幾秒鍾，就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
顧惜何從後麵追了上來。
他一伸手，將沈朝飲攬進懷裏，額頭抵在他肩上。
隻是抱著他，不說話。
沈朝飲愣住了。
顧惜何抱了一下，覺得到了沈朝飲的極限時，放開了手，如無其事對沈朝飲道：“你回去吧。”
沈朝飲僵硬著走到電梯那裏。
顧惜何站在原地，等看不見沈朝飲的時候，才心滿意足朝著車子走去。
沈朝飲渾身僵硬著上了電梯，回到了自家。
他進門就沒開燈。
直接坐到玄關那裏。
身體上還想還留著顧惜何的體溫。
所以，剛剛那麼一下子，是為什麼呢？
沈朝飲摸摸心口，還能感受到那份狂跳的悸動。
然後捂臉，真是......
樓下的顧惜何，雖然坐上了車，卻還沒有走。
他望著沈朝飲家的燈。
已經過去了十來分鍾，沈朝飲家的燈還沒有亮起......
他想起上次沈朝飲在家門口遇襲的事情，不會又發生些什麼事吧？
顧惜何這樣想著，就開門下車。
他正要往電梯口走時，沈朝飲家突然亮了起來。
隱隱的燈光，在一眾明亮的燈光中不是那麼顯眼，卻比之前的漆黑要顯眼很多。
顧惜何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撥通了沈朝飲的電話。
沈朝飲的聲音從電話裏傳過來，“喂？”
帶著一點點的疑惑。
顧惜何道：“你回家了嗎？我沒有看到你家的燈亮起來。”
沈朝飲的呼吸聲從電話裏清晰傳過來，“嗯，我到家了，隻是有些累，所以沒有開燈。”
顧惜何微微笑著，“嗯，那就好。我走了。”
沈朝飲輕聲叮囑道：“路上慢一點。”
所以，究竟是怎麼的人，才會等著另一個人家裏的燈光亮起來才離開？
沈朝飲不知道，他從來沒有等過別人，也不曾這樣被另一個人等過。
所以他不知道顧惜何是用哪個怎麼樣一種心情在他家樓下，等著他的燈光亮起。
已經開車離開的顧惜何不知道沈朝飲現在在糾結著什麼。
他看到沈朝飲家的燈光終於亮起，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所以他不會知道，沈朝飲在開了燈之後，就站在窗戶前，望著他的車子離開。
十二樓的距離，那車子跟火柴盒一般大小，有因為在夜裏，幾乎看不清楚，可沈朝飲還是努力從一片夜色中間分辨出了顧惜何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