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來越冷了!
每天這麼夜以繼日的玩奇跡,使的我的臉色也奇跡般的越來越蒼白,胡渣肆無忌憚的鑽出我蒼白的皮膚,結果導致我每天清晨照鏡子時,都會被鏡子中那個麵容死白的恐怖形象給嚇一大跳。
而接近一月的天氣居然是那麼的寒冷,我不得不在每天清晨出去買早點時用厚厚的大衣把自己牢牢的裹住。
這天……
“原,幫我帶份雞蛋煎餅,油條加火腿腸,錢在桌上自己拿。”電腦上方的床鋪傳來陳陽慵懶的聲音。
“原,我也要,兩個蛋,不要油條,加火腿腸。錢我回頭給你。”凡白的聲音。
“原……”
“原……”
行了,我成早餐送餐工了。
匆匆的記下了他們要的早餐的要求,我下了樓。
外麵好冷,我其實真的很不願意下去,隻是那四個睡懶覺的狗和我那沒骨氣的肚子催著我下去,如果可以,我真希望……
大清早的,校園內三三兩兩的師院學生,他們抗寒能力似乎比我強好多,為什麼我會那麼的怕冷?
師院門口已經擺滿了早餐攤子,沒有招攬生意的聲音。大清早的,一切,都是安安靜靜的。或許那些生意人也懶得費這個口舌去招攬那些本來就打算買早點的同學,況且師院人那麼多,那麼幾個早餐攤子早被急著去上課的學生排著隊給擠滿了,誰還有閑心去招攬其他的學生。
“麻煩給我四副雞蛋煎餅,一份兩個蛋,一份……“我在那盤算著,通宵的遊戲玩下來,我腦子或多或少有些糊塗。
“等等,先給那個小姑娘弄,再給這個小姑娘……然後才輪到你……“攤主一邊攤煎餅一邊說。
“哦,好的。”
等吧,等那個臉圓圓的女生和那個嘴扁扁的女生好了就是我了。唉。
終於排隊買好了早餐,我提著袋子往回走。
驀然回首,我也不知自己為何在這個時候回首,仿佛,就像是劇本裏導演安排好的戲正好要上演到這裏一般。
我回首了。
靜!
這個,我在夢裏喊她千百回的名字;這個,我留在記憶最深處的嬌小的身影……再一次,如奇跡般在我視野內出現。
“靜。”
“靜!”
“靜啊……”
我狂呼著,疾奔到她的麵前,我此刻絲毫沒有多去考慮這個背影對著我的人究竟會否是她。她,不是早畢業了麼?她,不是已在J市找了工作了麼?
靜回首,我的呼吸也在這一刻停止了。
她不是靜,她不是靜!她不是……
“你……在喊誰?”這個背影如此像靜的女生回頭莫名其妙的問我。
“我……我……我其實……我覺得你像,像我一個朋友?”我語無倫次的辯解著。
“所以你喊我?”那女生眼睛裏似乎有什麼在跳動,“她叫……靜?你,很喜歡她?”
“是。”我深呼吸了一下,“你的頭發,你的衣服,你的背影都跟靜很像。”
“你們男生都是這樣認識女孩子的麼?假裝認錯人,然後跟女生,搭訕?”她似乎看透了男生的虛偽麵孔。
我愕然。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我們能不能做朋友?”這個背影像靜的女生其實根本沒有靜三分之一的聰慧,她唯一的小聰明卻用來理解那些惡意搭訕的男生。可我當時真的覺得,如果可以,哪怕是一個靜的背影,我也希望是在現實中看到,而不是在夢境裏。
“可以。你自我介紹一下吧。”那女生表現出高高在上的神情令我產生了一絲反感。
“原翰毅,中原的原,政治的政,千鈞一發的鈞,呃……請問怎麼稱呼你?”跟女生的初次見麵,我一般都能表現的很紳士。
“叫我美美吧。你手裏拿那麼多早餐,一個人吃啊?”這個自稱是美美的女生斜瞥了一眼我手裏的早餐。
“不是……其他,都是同學讓我帶的。”
“哦,那你還有什麼事嗎?”美美打量著我。
“沒有了……”
“真的沒有?難道你們男生被女生揭破假麵具以後就沒有繼續編故事的信心了?”
“對不起,我是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想再跟她在多說什麼了,才剛接觸一會兒,我對這個女生就已經由最初的好感演變到了厭惡。
人和人之間通常都會發生這樣那樣錯誤的相遇,如果果真是錯誤的,請容我說聲:抱歉,請走開。
在另一座城市。畏懼嚴冬的靜,冬天可好?手冷就輕輕的搓兩下,腳冷就跺兩腳,春天很快就會來到,不要讓冰天雪地給嚇倒,你聽見了嗎?旺財相信靜的離去是有苦衷的,靜不是那種一下子就不見了的女生,靜不是的!(選自《原子183;冬之禱告》)
冬天,就在不知不覺中來臨了。
我們大四的學生很多都已經早早的回去實習,工作了,而這一別將有半年的時間不再碰麵,我的心也在誌承寥中一點點的老去。我等待,等待五月份的論文答辯,等待你們再回來。
陳陽、胡規暢、侯贛修、李子隱、孫若蘭、凡白、魯蒂妃、馬旭、金風、吳解淦、鍾往晨、王亦峰、馮惠、楚飛飛、何君燕、馬秋、吳芳、朱麗……你們這些相處了四年的同學、兄弟、姐妹,怎麼就像是忘記這個世界上有原翰毅這個人一樣的都沒了消息了呢?靜走了,你們也走了,留下我一個人,一個人……(選自《原子183;冬之禱告》)
於是,在這誌承靜的半年時間裏,我瘋狂的泡網吧刷夜玩了半個多月的奇跡,可是我真的再也找不回那時候在陳陽他們寢室玩奇跡的那種感覺了……於是,我把帳號包括裏麵的裝備都送給了我們戰盟的水藍,他,是我在遊戲中遇到的第一個最沉實、最把朋友當回事的朋友。(選自《原子183;奇跡人生》)
從不玩奇跡那天起,我就做了一個決定:我要記錄一些東西,我要把那年秋天我第一次以一個大學生的名義加入32班的這一段溫馨的回憶給記錄下來,我要記錄下我們這個班級兄弟姐妹每一個人的名字,我要記錄下發生在我跟靜之間那段纏mian悱惻的故事,這些都是我們那一屆的經典。我要讀我那些文字的人能從字裏行間深深的體會到情聖的至高境界。(選自《原子183;冬之禱告》)
“鈞啊,快出來,有人找你玩。”是媽媽的聲音。
“來了。”我手指從鍵盤上放開,匆匆的保存了一下已完成的章節,就跑出去見客人了。
站在門口猥瑣的望著我那個是誌雨。
“原。”猥瑣者眯著眼像是用看猴子的眼光打量著我的臉。
“誰允許你叫我猿的?該叫學長,強調過多少次了?”我勉強回憶起第一次在網吧與靜相遇的所有情節,正沉醉其中呢,思路卻被這小子打亂了,心情差到極點,“猿、猿、猿,我是猿,你是猴子好不好?”
“鈞啊,跟誌雨說話客氣些。大家都是同學,別傷和氣啊。”媽媽跑過來阻止我對這個不尊重學長的臭小子發飆。
這個厚臉皮,從知道我家住址那一天起就來我家蹭飯吃,每次來還自稱是我同班同學,是我最鐵的哥們,還說如果碰上戰爭一定是第一個為我擋子彈的那種,啊呸!真遇到戰爭?他不拿我擋子彈就已經很謝天謝地了。
“學長,今天火氣似乎很大?”誌雨心平氣和的說。
“被你看出來了?你來我們家也蹭了不少飯了,該為學長做點貢獻什麼的了吧?”我大拇指使勁的搓著食指和中指獰笑的望著他,“去,買包煙來。”
“學長,那你要我買什麼煙啊?”誌雨可憐兮兮。
“利群,長嘴的那種。”對待誌雨這種人,跟他繞隻會最終落入他的圈套,所以還是直接說比較好。
“哦。”說完轉身就要走。
我很奇怪這個家夥這次怎麼一句話沒說就乖乖跑去買煙了?這不像他的風格啊。
大約過了十分鍾,誌雨拿著煙乖乖的過來了,還真是長嘴的,奇怪了,這小子今天是轉性了?
但我沒一下子放鬆警惕,低聲的問道:“臭小子,搞什麼鬼?從我認識你那天起你身上幾根毛我都……”
誌雨無力的向我擺擺手:“裏麵說去。”
看他頹廢的樣子……失戀了?沒可能啊,這個狗似乎從來都是甩女人,沒見過哪個女人把他給甩了呀。
“喂,你別玩了啊,要蹭飯的話煙整包留下,一根不許抽……”對誌雨這種人一定要心狠手辣,仁慈的話就會被他騙的連內褲都不剩一條,然後被釘在十字架上,耶酥同誌就是被誌雨這小子騙的一絲不掛的典型案例……什麼?他還有條內褲?那是他問猶大借的,笨蛋!
“我不在你家吃飯,放心,我回去吃……”
“媽,我那個肯拿我擋子彈的同學等等回去吃飯,飯不要多燒,菜也少準備一點……”聽到媽媽回答“知道了”以後,我的臉上頓時綻放出無比的熱情,邊熱情招呼他來我臥室小坐,邊從他手裏奪過了煙,彈出一根抽了起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既然帶著熱情(香煙)撲麵而來,必然是有極麻煩的事需要我幫你拿主意,不過我們說好了,分擔就免談了,依我的智慧也隻能做做軍師參謀參謀。”我架著二郎腿斜瞥著他。
“我……我對不起我媽……我,我。”誌雨第一次在我麵前表現的這麼失態。
“慢慢講,慢慢講,俺家窮,俺房間沒給你提供暖氣……”順手彈了彈煙灰。
“不用,謝謝。”誌雨熱淚盈眶的打斷了我的話。
“……所以就按最低標準十元一小時來收費,你這包煙可以折算成兩個小時的包廂費用……”狐狸終於露出了他的尾巴,誰說長江後浪推前浪?薑還是老的辣才是真理。
“啊”誌雨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望著我,那一幕真令我感到心碎。
“好了好了,免費可以了吧,快講,我還要寫小說呢。”如果以後再有人說:誌雨騙女孩子最大的武器就是他的“膽大、皮厚、嘴巴甜”的話,我一定會反駁,膽大、皮厚無疑是他的優點,但這些優點我也同樣具備,而嘴巴甜這點我絕對可以做他祖師爺,他真正的殺手鐧其實是他那與生俱來能令人望之而心碎的眼神,試問,連同為男人的我而且還是這樣的大師級人物也一樣栽在他手裏,那些單純的整天就會愛呀愛呀的小女生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我扔掉煙頭,順手倒了杯水給給他,自己也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我失戀了……”
“噗”我一口水就直接吐他身上了。然後趕緊幫他找了張紙巾給他擦。
“你失戀?”我不可置信,誌雨都能失戀除非是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連母猩猩母蟑螂這類雌性動物都不留一隻,才有這個可能。
“對,我失戀了。”誌雨肯定的看著我。
“沒關係,沒聽人說失戀是成功之母麼?再找一個吧,天涯何處無芳草……”我拍著他肩安慰著,忽然想想不對:誌雨這小子什麼時候跟人戀愛過?不都是他在玩人家甩人家麼?我別被他給耍了,“你愛上誰了?何方神聖?說出來聽聽。”
“嫦娥。”
“噗”我險險又把水吐他身上,幸虧嘴裏沒水:“八戒同學的馬子你都敢泡,有你的。”我翹著拇指打趣著,我估計這小子是窮沒事拿我尋開心來著。
“不是,是經常的常,常娥。”誌雨辯解著。
“哦……常娥,常娥,常訛……不對,先跟我說說你怎麼被她迷成這樣子的。”
“……(省略幾千字敘述內容,誌雨與常娥的故事請關注原子下一部作品《情聖秘笈》中會有敘述,那是另一段纏mian悱惻的愛情故事,原翰毅後麵的推測完全就是因為失去靜以後見不得人家年輕人找到真愛的變態行為,讀者朋友中的年輕人千萬不要效仿,因為這樣是不對的)……”
“哦,曉得了,那個女孩子很好看?”我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非常好看。”誌雨肯定著我這一設問。
“那請問我們的誌雨同學,她這麼好看憑什麼就看上你呢?”我挖苦著。
“我也很帥啊……”
“呸!”我立馬推翻了他這一“荒唐”的說法,“你很帥?”
“是呀……”
“呸!”我繼續打擊著他的自信,“沒見過你這麼不知自愛的人了……”
“你……”誌雨也火了起來,“我當你是泡妞界的老前輩才來向你不恥下問的,你三番五次汙辱我沒關係,你不該汙辱我爸我媽生下的這顆愛情的偉大結晶,你,你,你以為頭發都豎起來了就是高人了啊,你以為打擊了我你陽痿早瀉的毛病就治的好了啊?你以為……”
“停!”我大聲喊停,以阻止這個混蛋繼續胡言亂語誹謗我人格。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陽痿早瀉?你別胡說八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陽痿早瀉你怎麼知道的?你是我啊?”我咆哮起來。
“不陽痿怎麼會現在還是處男啊?”靠,說到我痛處了,都怪我跟這小子出去喝酒酒後吐真言把這都給說漏嘴了。
“那是我潔身自好,哪像你……好了,不羅嗦了,你到底是不是來解決問題的,是就給我少廢話聽我講,不是就趕緊帶著你的煙走,哦,不對,煙留下,算是……賠償我的名譽損失費。”
這下誌雨終於老實了,頭也低了下去,嘴裏嘟囔著:“那你講。我聽就是了。”
“恩,孺子可教,嗬嗬,絕對孺子可教。”我興奮的摸了摸頭,“我分析,這個常娥,根本就不叫這個名字……”
“呸!”輪到誌雨了,在我嚴厲眼神的指責下他還是激動的站了起來。為什麼?
“坐下。”我指了指他,然後看著他坐下以後又彈出了一根煙,點著了很happy的抽了兩口,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真的擋都擋不住,“其實她是在打文字遊戲,什麼常娥,常訛還差不多。常,就是經常;訛,就是騙,常訛兩個字連在一起就是經常騙,我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腦子是秀豆了還是進水了的?被這麼膚淺的女人都騙。”我從桌上拿起一支筆指著他,“我鄙視你,以後別跟人說我認識你。”
“唉,算了,早覺得你靠不住了。”誌雨搖搖頭,有氣無力的出去了,看來這個叫做常娥的女人真的是個辣手的家夥,江山代有女妖出,誌雨這回也碰上對手嘍!
混混噩噩的迎來了新年的鍾聲,又稀裏糊塗的看自己又癡長了一歲,24歲的人了,整天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幹什麼……然後,生活又像是車輪一般的從我柔弱的小身子骨上碾過……
3月14日。
我清楚的記得:跟靜認識以後的第一個白色情人節。靜,第一次為我取了一個叫做旺財的小名,而我也用英文對她說了句“二胡拉的很牛”……哦,不對,是“ILOVEYOU”……
然後,是第二個白色情人節。第二個白色情人節的時候靜已經是我女朋友了,隻是那天靜說身體不舒服,所以就早早的送她回去了。
接著,大三那年,也就是七大洲四大洋情聖聯合公會一致認為那年是東亞第一情聖原翰毅最為黑色最為星途暗淡的一年,因為那年的原翰毅頹廢的簡直就像是一條狗一具喪屍一般,行屍走肉的在電腦前玩奇跡玩的根本就無法分清今夕是何年……
大四那年的情人節更為淒慘,靜離去的傷還沒痊愈,就又倉促的認識了一個姓胡的女人,結果舊傷上麵又添一道新傷疤,而相依為命多年的同班同學又都去了外地實習。孤單單的在誌承靜中度過。(選自《原子183;情聖也蕭條》)
因此後世的很多分析評論家都普遍認為——東亞第一情聖的稱號得來絕非偶然,一般人哪能承受這樣接二連三的打擊?雖然這句話聽在原翰毅耳朵裏可能有點中安慰獎的味道,卻也不能否認它是事實。(選自《焦點人物——東□聖接班人誌雨》)
大家一定會問:為什麼從大一到大四原子筆下的原翰毅就一次都沒過過2月14日的情人節,或者七夕呢?知道理由是什麼嗎?嗬嗬,暫時先不告訴大家,讓大家自己琢磨去吧。嗬嗬嗬!
白色情人節那天晚上,我我點了根煙,一個人在校園內行走,外麵空氣很好,可是我卻並不覺得有多新鮮,隻大口的吸著手裏的煙。
唉,好痛苦!看著那一對對男女耀武揚威般的在我麵前走過,我真的很生氣,我想發飆……哼。
還是喝酒去吧!一個人,到旁邊的小吃店裏,點兩瓶酒喝喝。今晚,就讓我這麼過吧。
可是,我的畢業論文還沒有動過,別人都已經早把資料都給交上去了。那……還是去圖書館找資料吧。
學校圖書館七樓,去年十一月份我跟胡小傑就是在那邂逅的,沒想到那麼快那地方就成了我最不願去可還是得去的地方,這是早就注定好的尷尬結局嗎?
求求老天保佑,不要讓我遇到胡小傑,千萬不要……
圖書館七樓。
我找到了一本有關建築設計的有長篇英漢資料的書,然後找了個位子坐下了。
唉,真想不到,白色情人節這麼浪漫的夜晚我居然淪落到在圖書館一個人看書……
找到了一些可以作為論文材料的文字,我拿著書走到了門口管理圖書的老師這裏。
“請問,這裏可不可以打印?”我以前聽人說過圖書館有打印機,可以代為打印的。
“沒有,你需要書裏的資料可以明天白天帶著圖書證到圖書館二樓把書借走。”
“哦,好的。”shit,我拿著書悻悻的又回到位子上,這麼麻煩還不如自己手抄呢。看來我不得不用老的方法向周圍熱心的女生借紙啊筆之類的工具。
“同學。”我對著對麵那個臉上滿是青春痘的女生小聲叫喚著。
“恩?”那女生臉抬起來看著我。
“紙借兩張給我,哦,還有筆。”我看著桌子匆匆的跟她交代了我要借的東西。
“我隻有一支筆,紙倒可以給你幾張的。”
“行,那紙先給我,筆我再借借看。”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廢話上,我要抓緊時間把資料抄回去。
接過了紙,我又向我們桌子另外兩個女生看去:挺好看的那個跟我隔了兩個凳子,另外一個跟坐我對麵那女生差不多猥瑣的坐我對角線的另一端。有了這個比較以後我當然去問那個挺好看的女生借筆咯。
“同學,同學。”
“恩?”
“同學,筆借支給我好不好?”麵對長相好看的女孩子,我總會不自覺的用上更多的禮貌用語,連說話也願意看著她的眼睛,哎,美女的魔力擋不住啊。
“好的,同學。”她學著我的口吻微笑著遞過了筆。
“謝謝。”
“不客氣。”
然後……一直無語,剩下的隻有筆在紙上發出的沙沙聲,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在圖書館這麼老實,抄資料抄的這麼勤力,就為了論文嗎?還是因為過去在這裏認識的胡小傑已經在我心裏留下了一塊陰影呢?我不甚了然。
抄倒第三張紙了,我也不知道抄了多久,不過也快抄完了。卻感覺那個借我筆的女生正在收拾東西,看來是準備離開了。
“恩……你要走了……”我抬頭看著她。
“對啊,沒事,同學,你繼續寫好了。”唉,她真可愛。有分析家指出如果換作是那個時侯的原翰毅,當然樂得高興,然後還可以順便要來那個MM的號碼,借著還筆還可以跟她發展發展。
“不用了,還是現在還你吧。這裏……我以後不會再來了。謝謝!”我心情沉重的說著,卻有種想哭的衝動。
“恩……那好的。不客氣。”
我拿著抄來的資料,快步的走出了圖書館。
5月16日,論文答辯如期舉行了,之前為寫個畢業論文而投入了太多的時間和金錢的我們早就盼蒂妃盼月亮的等著這一天的到來,中國的教育體製實在有著太多的漏洞和缺陷,就單以論文來說:不管是手寫稿還是打印稿,不管格式如何,隻要能用來答辯隻要是自己寫的論文,其實並沒什麼關係,而創造這一體製發布這一規定的始作俑者卻還是強調需要大家按照一個格式去打印,連字體以及字體的大小都做了千篇一律的規定,規定手寫的地方手寫,規定打印的地方打印,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NND,中國的教育體製就是如此千篇一律的大工廠化,不要說給學生展現自我個性的空間了,就是稍有點變動的動機都會受到社會各界的壓力,五千年的中庸之道讓中國在思想上扼殺了大量各行各業的人才,我不知道這樣的的局麵究竟還會維持多久,但我知道,至少我們這代人是沒有逃脫這種思想方麵的禁錮,已徹底成了犧牲用的小白鼠了。
那天早上,我匆匆帶著剛打印好的論文來到學校,學校裏已是人頭孱動,好久沒見的這幫班裏的同學終於都回來了,唉,激動……此時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我當時的心情。
在各自答辯教室轉了一圈,觀察了一下地形,然後確認了我們班大部分人都在下午進行答辯以後,就回去了。
“原,聽說你口才很好?”在回寢室的路上,隔壁班的古牛傻兮兮的從後麵追上來問了句很莫名其妙的話。
我微微一愣,這個二百五什麼意思啊?
“什麼口才很好?”我反問。
“我也不知道,聽蔡院長說的,他說你說自己口才很好……”古牛仍窮追不舍,這個神情猥瑣四方臉的矮子,大一的時候就老聽他對著鏡子很自戀的說:‘為什麼我這麼帥就偏偏各自長不上去呢?我要再高一些,憑我那長相絕對比鄭伊健、劉德華要帥……’啊呸!我不知道他個人的審美觀是否跟主流審美觀有所偏差,不過再怎麼偏差也不至於差這麼離譜吧,雖然我並不覺得劉德華這樣的老男人有多帥,不過我能感覺人家即使被硫酸潑了也一定比眼前的這位古牛帥上好幾倍,而像鄭伊健這樣的大帥哥即使被人浸在硫酸裏一直泡著而古牛又同時去做十次整容手術回來後的樣子也一定還是望塵莫及。唉,在這裏我隻能用事實說話,傷心的向大家說明他是盲目自戀狂的身份。
“什麼菜院長飯院長的?你跟他很熟嗎?我怎麼不認識他?”
“不是啊……”古牛囁嚅著說不上話。
“不是什麼不是,你也大四的人了,人家院長隨便放個屁你都說香,腦子長哪裏去了?我在藝術學院這麼有名,當然會有緋聞、八卦什麼的流傳在外,你都當真的信,你是狗吧?”我咄咄逼人的反問著。
“你……”
“你什麼你?不要再說了,我很忙啊。”輕鬆的打發走了這個古牛。
“原,聽說你口才八達遼(不得了)啊?”
又是誰?究竟是誰在那傳謠言?誰又是始作俑者?我狠狠的轉過頭:這次是陳陽。
“你又是聽誰說的?”我的眼神已經快開始殺人了。
“大家都在說啊……說你自稱口才很好,論文答辯根本不需要稿子可以靠口述,不過聽說是蔡院長先說出來的。”陳陽壞笑的解釋著,我驚奇的發現,這個狗好久沒見居然瘦了……
“蔡院長……這個老痞子,我似乎跟他不熟,也壓根沒跟他講過話嘛。”我沉吟著:莫非是我那個該死的論文指導老師給我傳的謠言?我似乎跟他倒是聊起過,可也沒他說的那樣呀,我記得當時的原話也隻是說我在班裏論口才應該也不是最差,至少還有個吳解淦墊底嘛,奶奶的胸罩,居然給我搞這種飛機……
我向陳陽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唉,看來這下真的得發揮一下我拙劣的口才,否則我真得成大夥的笑柄了,第一次感受到了騎虎難下的壓力,同時又在同一時間感受到人言可畏的壓力,真TM禍不單行哪。
中午。
在藝術學院門口拍畢業照。
下午一點半開始,終於輪到我們班開始論文答辯了……
大家都是第一次參加答辯的新手,因此對論文答辯具體的操作還不甚明了,究竟會問些什麼問題,更是由著答辯老師性子以及我們學生在答辯過程中讓答辯老師鑽到的空子來決定的,所以就我個人認為,答辯時,調整好答辯心態要比熟讀論文內容要重要的多,由於我們這批學生,即使再二百五也不會傻到自己去寫上8000字沒有任何營養的廢話的,而我們的文章也是由網上那些不知名的好心二百五無償提供的,然後再由我們自己去整理拚接,所以基本上我們自己對自己的論文內容都是沒什麼印象的。
“加油,解淦。”終於輪到吳解淦了,我、凡白、胡規暢、陳陽、侯贛修以及馬秋等幾個我們班的女生一致為吳解淦打氣,吳解淦還真沒對不起他自己的名字,進門前小腿肚子就不停的打著哆嗦,被我們一陣加油弄的哆嗦的更厲害了,一個踉蹌,險險就跟地麵親密接觸一回。唉,真是個沒前途的孩子。
於是乎,門外的同學都看起了各自手頭上的論文,想為自己答辯打好基礎,以期能夠通過畢業論文的答辯,不過我卻在窗口饒有興趣的看著吳解淦在裏麵緊張兮兮的抖著腿答辯,吳解淦後麵是凡白,而凡白後麵就是我了,我在心裏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像吳解淦那麼沒出息的緊張,好在我對整個江州市師院的老師都抱有鄙視的態度,所以在我意識裏他們根本不值得我緊張。
很快,凡白進去了,然後,若幹分鍾以後又輪到了我。
我推開門,掃視了一眼四個負責考察我們答辯的老師,然後微微一笑,坐到了他們對麵為我準備好的位子上去,此時我已經不需要考慮自己是否會緊張,會否因為無法發揮口才而留下笑柄了,因為四個老師沒一個是我看的上的,因此他們也無法給我帶來任何壓力。
“請陳述一下你的論文主要的內容。”老師A提問。
先插播一條重要訊息:我的論文題目叫做《環境藝術設計創新之路——色彩篇》。我手頭上有打印稿,可以拿手裏看了以後再歸納大意,但為了我那個論文指導老師不負責任而且又不知是何居心的謠言,我決定采取不看稿件的敘述方式。
“我的論文主要內容是寫我針對環境藝術設計這塊領域的不足之處提出如何創新,如何讓低迷的設計業走出目前困境的方法,而這其中我對於單純的色彩這一方麵大刀闊斧、獨樹一幟的用我先進的思想去改變目前建築色彩上的漏洞。”我微笑的陳述著自己由題目擴散開來的全文的內容,其實裏麵文章的內容我真的完全不記得寫的究竟是些什麼屁話,因為那些都是網上的那些二百五屁話連篇的垃圾文字。
場上的四個老師沉默了一下,然後又互相看了看,又決定由老師A發起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