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還是在家裏比較安全。”項笛雖然被灌得頭有點暈暈呼呼,但也沒有這麼容易上當。
“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我如果不安分的跑到前廳去玩一下怎麼辦,或者是張中貴派人來暗殺我怎麼辦?但是你把我帶在身邊就不一樣,我一定會聽你的話,不惹事,不自作主張,什麼都聽你的。”
項滿兩條俊眉深深的糾結在一起,思索了半天才鬆了口,“你說的,不準亂來要聽我的話?”
“當然,你看師姐什麼時候騙過你。”
“經常。”項笛不滿的反駁,淩綺兒隻當沒有聽見,喜孜孜的和項笛出了屋門,兩人足下輕盈的躍過高牆。
下午的時候,項笛就已經打聽過了,原來張中貴有宅子在揚州,所以才會這麼囂張。九省巡府的官比揚州知府大多了,他自然是什麼都聽九省巡府的,為了升官,兩人定會狼狽為奸。
項笛和淩綺兒到了張中貴的宅子,看到燈火通明又守衛最森嚴的地方便知道是張中宅的書院,他現在人一定在裏麵。
兩人輕盈的上了屋頂,揭開瓦片。
隻看下午腫得像豬的張中貴,臉此時已經消退了不少,看樣子他家裏的靈丹妙藥也不少。
“你火速去查清楚紅樓的新老板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應該有點來頭,大人不是說她知道您的身份嗎?”說話的人留著小八胡子,一副猥瑣的模樣,從身上的官服能看出來,是揚州的知府。
“一個丫頭片子,能有多大的能耐,真要是有本事的人會窩在青樓裏,肯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不過還是查清楚得好,免得不小心得罪什麼權貴,我們兩就都吃不了兜著走。”
“大人說得極是,大人說得極是。”知府連連應頭,一副小人狀。
淩綺兒和項笛兩人悠閑的趴在屋頂,聽到他們在裏麵密謀,什麼上次張府給的貢獻,什麼李府兒子打死人希望無罪釋放的事情,什麼……
總之,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有,至於兩人還無恥到相互贈換姬妾。
淩綺兒聽到這些爛事,都快要吐了,這兩人也不嫌惡心,倒是臭味相投,直到一個時辰後,兩個才笑眯眯的聯袂出書屋。
張中貴說他的府裏來了一位番邦娘子,特意讓知府去見識一下,兩人一臉猥瑣的模樣,餘下來的不堪畫麵,淩綺兒連想都覺得髒了思想。
“我在這裏等你,你去書房看看,屋裏應該有收受賄賂的證據。”一般官員的書房都被歸為禁地,因為許多文件都存在書房,所以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也存在這裏。
“好,你不要亂跑。”
知道淩綺兒是嫌張中貴他們待過的地方髒,所以項笛也不要求她跟著進書房,隻要求她待在屋頂上麵,不要輕舉妄動,到處亂逛就好。
項笛在書房裏摸索片刻就找到了所謂的暗格,暗格裏麵也確實有許多書信,他隨意打開了兩信封看了一眼,這其中牽扯的人還為數不少,有些官員甚至比九省巡府來頭更大。
項笛迅速收好信件,出了書房,帶著今晚表現特別好的淩綺兒回了紅樓。
剛回房淩綺兒就迫不急待的叫項笛拿出信件,她一一瀏覽,越看脾氣越大。
這個張中貴,不止敢欺壓百姓,收錢放走死犯,甚至連當初救災的官銀都敢貪,這一筆一筆的來往記得可清楚。
“你打算怎麼辦?”
“自然是交到我爹的手裏,這些人不能放過,是國家的害蟲。”
“可是這裏麵牽扯的人太多,你就不怕替你爹帶來麻煩?”
淩綺兒看了一眼,猶豫了下來。因為裏麵還有提到當今的丞相,也就是季晨希的爹,如果丞相也是黑的,淩將軍和丞相鬥法還不知道是誰輸誰贏呢!
但丞相有皇後姐姐,太子倒子,他的後台很硬,不是淩將軍挑戰得了的,項笛的話,讓淩綺兒遲疑了,這事她得想想,不能因為幫清容出氣,將自己爹拉進水裏。
思來想去,淩綺兒倒想出了一個辦法,“不如交給太子?”
“他?”
“對,交給他最好。江山是他家的,他不會看著國家有這麼多害蟲而不顧,就算這害蟲的頭子是他的舅舅,也該由他自己去煩。”
項笛想了一會兒,覺得這提議不錯,“隻是怎麼交給太子?”
“這……你將信直接送到太子府裏,放到他的書桌上麵。”
“這樣好嗎?”項笛遲疑。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項笛想了了一下,確實這是最快捷的辦法,“那我什麼時候去?”
“明天一早,這事多拖一天就多給張子貴一天時間逃生。”
兩人敲定了事情,淩綺兒便幫著項笛收藏行禮,希望他早去早回,早點解決這件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