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沒事吧?”夷仙真人收起嬉笑的表情,一臉正經的看著淩綺兒,關心道。
淩綺兒收回落寞的眼神,迷茫的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要哭了呢!”
從夷仙真人的‘渾濁’的瞳孔中,淩綺兒看到了一個脆弱的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像是被主人拋棄了的小狗似的。
淩綺兒睜了睜眼,故意強勢的說:“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哭。還有,你打算讓我站多久,還不給我解穴,你還想不想吃飯了呀?小心我虐待你。”
夷仙真人挑了挑眉,卻沒有點破淩綺兒的小心思,解了她和太子的穴道。
解了穴的淩綺兒直接衝回了房間,太子可不管淩綺兒此時的心情如何,徑直下令,“拿藥給太子妃,讓她服下。”
夷仙真人見戲唱得差不多了,轉身回房睡大覺去!
他一點也不擔心淩綺兒,照淩綺兒強勢的態度,如果不是她願意沒有人逼得了她,她這點本事還是有的,保護自己和腹中的胎兒沒有一點問題,但是,如果是她自己不想要了,也沒人能阻止,所以對於這事,夷仙真人保持沉默。
再次送藥進房間的人是小蝶和喬景。
淩綺兒一人呆坐在房間,小蝶帶著淚將藥送到了淩綺兒的麵前,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打胎藥,手無意識的撫摸著肚子。
“小姐,你真的要把掉孩子嗎?”
淩綺兒腦子裏還回想著陽修言臨走之前說的一句話,並沒有將小蝶的話聽進去。
“小姐,這藥很傷身子的,你要考慮清楚。”這個時代的打胎藥並不是這麼容易就能下喉的,指不定一個不小心,就剝奪了一個女人當娘親的權利。
淩綺兒迷茫的眼神慢慢聚焦,看向小蝶和喬景兩張擔憂的小臉,像在問她,又像在自問似的開口,“你說我該怎麼辦?”
她不懂,為什麼陽修言一句話,她竟然有種動搖的感覺。
陽修言今天給她的感覺很怪異,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她覺得如果她生了這個孩子,便會失去陽修言,雖然她知道陽修言也不可能一輩子陪著她,可是她還是不想失去呀!
這麼多年的習慣,這麼多年的陪伴,這麼多愛的寵愛,她如何丟舍?
“小姐!”
“太子妃。”
兩人擔憂得齊齊開口。
“先擱下吧!我出去走走。”
“我們陪你去。”她們不放心淩綺兒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出門。
“不了,我想一個人走走。”
淩綺兒拒絕了丫環的陪同,一個人走在擁擠的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一張張陌生的麵孔,她突然覺得好孤單。
這是她第一次做了決定,身邊沒有一個人支持,不止被所有人反對,還被大師兄無聲的威脅,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這一次,她比初來時,覺得更孤單。當初是不曾擁有,現在是有了再失去,所以她好舍不得。
無意識的走到了項家門口,淩綺兒失笑,也罷,聽聽小師弟的意見。
淩綺兒敲了敲門,應門的人上次替淩綺兒開過門,所以認識她,直接將她請了進去。
看著屋裏張燈結彩的,淩綺兒有些傻眼說:“屋裏有喜事?”
“是呀!我們大少爺要娶親了。”小廝一臉喜氣的和淩綺兒說起。
“大少爺?項笛大少爺?”
“是呀!”小廝不解,難道他們項家還有幾個大少爺嗎?不是一直隻有這麼一個嗎?
“他娶親?”
“是呀!”小廝更是不解,“你不是來恭賀的嗎?”這幾天好多人來恭賀他們少爺,所以小廝才會作主讓太子妃進來,難道不是嗎?
小廝狐疑的看著淩綺兒。
淩綺兒失笑出聲,她才離開短短數日,結果師兄弟們都要娶親,是不是她等會再去找淩非離,答案也是他即將娶親呢?
可笑,真是可笑。
可是為什麼她要笑得這麼悲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