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街道,身著寶藍色錦服的梁國七皇子搖晃的向著走,嘴裏輕聲嘀咕著隻有自己才聽得懂的醉語。
原是空蕩的街頭正前方突然跑出來一個人。飄逸的長發,出塵的容貌,正使著輕功全力向前奔跑。
他的表情平靜,看不出他的步伐為什麼這樣焦急,可是他的靠近,讓帶著酒氣的夜空,飄起了一絲血腥味。
特別的味道,讓躲在暗處的侍衛警惕,出於職業操業,他們瞬間化暗為明,擋在梁國六皇子前麵,將他小心的守護著。
一身青衣的男子漸漸走近,仙人這姿在梁國七皇子及眾侍衛麵前露出,幾人皆是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這樣的男子會是刺客。
梁國七皇子喝多了酒,有些神智不清,他撥開擋在他前麵的侍衛,整個人往前一站,“讓我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殺我。”
梁國七皇子整個人高空跳起,化掌為拳向陌生男子襲去。
男人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幾人,一手捂著還在流血的下腹,一手應對七皇子的攻擊。
“說,為什麼刺激本皇子,你有什麼目的?”
皇子?\t
陌生男子聽到這詞有些怔神,薄唇微啟,“你是梁國皇子。”
“想殺我卻不知道我是誰。可笑……”梁國七皇子雖然有些醉意,但吐詞倒是清楚。
“我是契國丞相之子,我……”來人正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季晨希。
正想和梁國皇子說清楚,快點離開這裏的季晨希,感受到背後的一陣殺氣,猛然側身躲開這致使的一擊。
侍衛們聽到剛才季晨希的話,知道他不是刺客,又見有人行刺他,自然會挺身幫忙,不為其他,也為在戰圈中的梁國七皇子。
來人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行五人,為首的人竟然是該在夷仙山跟著師父學習武功的淩非離。
“走。”即使是逃命,季晨希的話也是輕飄飄的,讓人如在雲端一樣,能讓他變得稍微人性化的人隻有淩綺兒,全是因為被氣的。
“去哪呀?”梁國七皇子喝了些酒,又被季晨希拉著跑,胃裏顛簸得很不舒服。
“太子府。”
“……”梁國七皇子有些錯愕,逃命的時候奔到太子府是為什麼?
侍衛纏住在後麵追殺的人,卻沒纏住淩非離。淩非離仍然對他們窮追猛打。
季晨希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究竟是誰三天兩頭想取他的性命,好不容易查出一些眉目,沒想到見到淩非離。
拜他過不不忘的好記性,他知道這個人就是上次和淩綺兒在一起的男人,這人上次出於淩綺兒的命令還救過他,隻是這一次怎麼和這些想殺他的人攪在了一起,他就不得而知。
季晨希和淩非離倆人的腳下功夫差不多,輕功都屬一流,但不是頂尖,不像淩綺兒這樣出眾,但倆人如果你逃我趕,也不是一時半刻能趕上的。
可是季晨希帶上梁國七皇子,情況就完全不一樣。
“他是梁國的七皇子,淩綺兒負責接待。”說完這話,季晨希便沒再管季晨希,自己先一步離開。
而緊追季晨希後麵的淩非離,聽到淩綺兒的名字也隻是微微閃神,然後從梁國七皇子身邊掠過,絲毫沒有為難他的打算。
被獨自留在街頭的梁國七皇子,無語問蒼天,這都是什麼回事呀?不是想殺他,他奔了這麼久,做了這麼久的亡命之逃,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