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綺兒直呼冤枉,她覺得自己就像小白兔一樣的純潔,她能耍出什麼花樣,頂多就是逗逗樂子,學學紈絝子弟到處玩耍而已,天地良心,她真沒做過什麼壞事,就算有想做的事情,也來不及,暫時還沒做。
“少狗咬呂東賓,不識好人心。”陽修言不滿的睨視著太子。
太子不是傻子,聽了管家之前說的話,再將事情連貫起來,也知道陽修言打的是什麼主意,能這麼輕易猜到陽修言的心思,主要是太子認為他不可能是真誠來幫忙,肯定是帶有目的性的,往這方麵猜想,很快便想清了原委。
“你敢說你是來幫忙,不是為了一己之私?”
這口氣,太子怎麼也咽不下去,憑什麼他們把事情鬧這麼大後,黑鍋由他來背,現在還假裝好人跳出來說幾句場麵話,而他還必須承受這個情!
“太子爺,你是不是腦袋被門板夾過呀!怎麼傻不拉唧的,我……”淩綺兒話還沒說完,太子的手就已經高抬起來,一直未開口的淩昊焱猛然拉過淩綺兒將其護在懷裏,防備的看著太子爺,“太子,你要做什麼?”
淩綺兒顛了一下,俏鼻撞在淩昊焱的胸口上,痛得她直想罵娘,抬起帶水霧的眸子看向太子,發現他正擺出一副打人的架式,淩綺兒當場就黑了臉,直接化身成為母夜叉。
“太子爺,你這副模樣是不是正準備打我?若不是我哥將我拉開,這一巴掌你是不是就已經呼到了我的臉上?”
太子僵硬的收回手掌,臉上的表情盡是不自然。
其實這個動作完全屬於條件反射下的動作,試想他一個太子爺,這輩子除了被皇上說過幾句不輕不重的話後,誰還罵過他?
而淩綺兒不怕死的敢指著太子的鼻子罵,自然應該有承受他餘下怒火的思想準備。
罵太子的對象如果換成男子,太子早就一腳踹了過來。
如今太子被淩綺兒一番搶白,臉上頗感無光,畢竟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他也沒有動女子動粗的習慣,隻是這個淩綺兒,總能逼得修養良好的他破戒發怒。
“你這個女人。”太子氣得已經不知道該罵她什麼才好,感覺罵什麼都發泄不了心中的怨氣。
正在太子怒火中燒的時候,一些議論聲紛紛響起。
太子出府,遇上淩綺兒,倆人麵對麵的交談,這種場景,大家都想看到,都想知道他們會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就連之前圍在外圈的一群純圍觀百姓,也參加了議論聲。
先是幾聲小小嘀咕,後來見沒人阻止,聲音也就越來越大,伴隨著是太子越來越沉的臉。
淩綺兒聽後得瑟的笑了起來,囂張的說:“你懂不懂什麼叫做,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百姓們說的話,無非就是指責太子不識好人心,淩綺兒大度得原諒了他之前的拋棄,肯為他來解圍,他不止不感激,還想動手動腳,談論聲越來越多,參雜著難聽的語言也越來越多。到了後麵竟然有人說,太子有暴力傾向,根本不適合當太子未來的國君。
聽到這些,原本笑意盈盈的淩綺兒斂了笑臉,往人群中看去,全是一張張純樸的麵容,應該沒有人故意越機詆毀太子,隻是這話卻是反話。
“來人呀!把鬧事者全部抓進大牢,言出不訓者明日午時斬首。”
“太子。”淩綺兒驚惶失措的叫了出來。
雖然她懂得皇家之事百姓不能議論,更知道剛剛百姓們討論的話題觸了太子的底線,可是這樣隨便就要了人家的性命,她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