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哥哥怕大師兄因這事報複她,所以一直守著她,讓她沒機會單獨去找大師兄。第二天,第三天仍是,至到下一個洗茅房的日子來臨。
山上是每隔五天清洗一次,而之前這項艱巨的任務一直是他們三兄弟輪到做。
淩綺兒捏著鼻子衝進茅房,看著大師兄和尿壺博鬥的背影,當場雷得裏嫩外焦。
陽修言當然知道淩綺兒進了茅房,隻是他故意不理她,這幾天都是這種情況。
她不為嫁禍一事做任何辨解,隻是一個勁兒地掉著眼淚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當時太害怕了,我剛拜入師門,而且師父之前還不肯收我做徒弟,又看不上眼我是一個女孩子,如果知道秘籍是我燒的,他一定會趕我下山的,我那天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不是故意不肯承認錯誤,我承認我非常的膽小怕事,我也是因為舍不得離開哥哥,離開大師兄你才會這樣,大師兄,你別生我的氣,最多,最多,我現在就去和師父說清楚,讓他趕我下山好了……”
對於被她陷害一事,陽修言也不是那麼的生氣,本來就決定為她扛這事,隻是這過程讓他的心有些堵而已。而且要他連洗一個月的茅房,想到這一點他就不爽,因此才不想理她,這會兒見她這樣說,他哪裏還舍得讓她去承認錯誤,然後被師父趕下山。
“算了算了,以後別再這樣。”陽修言雖然隻是一個十歲大的奶娃,有點小人精,但氣量算是不錯。
“謝謝大師兄。”
淩綺兒不嫌臭的湊近,彎腰貼著陽修言的臉頰狠狠的親了一下。
陽修言手一抖,尿壺掉到地上,髒水都潑到了陽修言腳上,他無奈的說:“你怎麼動不動就親人。”
淩綺兒一雙大眼無辜的瞧著陽修言,“那是因為你是大師兄呀。”
陽修言窘迫的紅著臉,扯開話題說:“你站在那兒別動。”
淩綺兒小心的觀察著他的臉色,見他並沒有因為被她害得打翻尿壺而生氣,自高奮勇的表示,“大師兄,我去幫你拿雙鞋子來換,好不好?”
“你去拿吧!”
淩綺兒轉身,神情帶著詭異的笑容。
她邁著小腿肚蹬蹬蹬的衝到了大師兄的房裏,嫌惡的兩指夾起鞋子,往門外瞅了瞅,沒人經過,這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山不來就人,她就去就山。
故意跑到練武的地方,見到小師弟走過來,更巧的是師父還在不遠處,她故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樣迎向小師弟。
項笛好奇的眨著水眸大眼,“師姐,你抱著鞋子幹什麼?”歪頭打量著她,疑惑的問,“這不是大師兄的鞋子嗎?你拿著幹什麼?”
淩綺兒注意到那邊的老頭子,聽到這話耳朵都豎了起來,顯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淩綺兒做出一聲怕怕的模樣,左右瞄了一會兒,招招手貼耳對項笛說:“大師兄因為不滿師父罰他洗茅廁,所以在那兒發脾氣,他說要把師父的尿壺打壞,讓師父晚上在房裏尿尿時,熏死自己,結果沒弄好,尿壺沒打壞,卻潑了一腳髒水,要我拿鞋子給他換。”雖然降了一個音,但聲音並不小,更何況老頭子那麼厲害,一定可以聽到。
項笛鼓起腮幫子,臉蛋漲得紅紅的說:“大師兄真是越來越壞了。”
“嗯嗯。”淩綺兒配合的點著頭,絲毫沒有想到剛剛和大師兄你情我濃的那副場景。
她隻是搖頭晃腦的想著,自己真是一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