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一山丘壑,低低高高的山上籠了一片鮮紅的海棠花嬌豔欲滴,四月的風輕快的飛揚在山穀中。
這山穀本沒有這些嬌美的花,是他命人在山上灑滿了花種,今年便開了。
此時正值晌午,滿山遍野的花香在叢林間彌漫,草長鶯飛,鶯歌燕舞。
隨著風自空中輕輕掃來,附身吹在熟睡的少年臉上,微寒的春風擾亂了衣著單薄的少年的夢。
他一個激靈,醒來。
起身坐起來望望四周仙境一般的山野,心情大好,起身拍拍土便撒歡似的跑回不遠處的山頂–––紅謐禪院
待穿過茂竹修林小泉流水處,便開門進了院子。
院子裏靜的恍若隔世,走過曲曲折折的閬苑,到了養性修身的室內。
一男子正在青煙嫋嫋的繚繞中打坐,口中喃喃,碎碎的不知念著什麼。
少年見狀,放緩了腳步,屏氣聲息,拱手道“侯兒回來了。”
麵前道士名曰史子眇
論身份,他本是不應向麵前道士用謙稱的,但史子眇如父如山,少年便一向尊待他。
打坐人聞言止住念叨,久不語,而後淡淡開口“在這兒待久了,去民間看看吧。”
少年不解,但仍是應到“好”
一路上,馬車外的風景自那仙氣繚繞的花野漸漸被百姓人家的低低矮矮的簡陋屋宇代替。
“求爺賞點飯吧!”隨著一陣顛簸,駿馬猛然停住揚起前蹄鳴叫兩聲。
“怎麼回事?”少年微微蹙起眉頭,掀開綢緞的車簾向前邁去。
“回公子的話,是這乞丐驚了馬。”車夫轉身低眉道。
麵前的近暮年的乞丐一身襤褸,淚流滿麵,神情悲楚,手中哆哆嗦嗦的端著個缺口兒的碗,見少年出來,撲倒在地上,哭訴聲聲“爺啊,求您施舍我這把老骨頭點,讓我不至於死了都沒個棺材吧!”
少年見他身上邋遢,命車夫攙他起來,問到“老人家,您怎的落到這步田地了的?”
老人哽咽著開了開口又流下淚來。“我兒子,女婿都充了兵死在了戰場上,這頂梁柱一塌,消息一傳回來,我閨女一下子就死過去了,老伴也常年病重,家裏頭本來就窮,這下更難過活了。我現在隻求能有個棺材下葬了!”
聽了這話,少年拿出沉甸甸的錦繡荷包遞到老人手上,上了馬車走了。
再次回到紅謐禪院,未等史子眇開口,少年便先道“您讓我看這些是何意”
少年心中莫名慌張,仿佛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現如今天下不穩,政治混亂,陛下身子情況也愈發不妙,而儲位空虛,你乃皇長子,該多多留意朝廷裏的事了。”
少年抿唇,斂目垂首,“侯兒在這兒過得很逍遙,不想當皇帝。”
史子眇抬眸望了少年一眼,複低下頭去,一聲歎息。
麵前的少年喚作史候,實名劉辯,二八年華,因宮闈之事被接到這深山來住,打小不經世事,過慣了無風無浪的平靜日子。皇帝就兩個兒子,劉辯是長子,眼看著老皇帝就要不行了,這皇位本應是劉辯繼承子啟程
這裏一山丘壑,低低高高的山上籠了一片鮮紅的海棠花嬌豔欲滴,四月的風輕快的飛揚在山穀中。
這山穀本沒有這些嬌美的花,是他命人在山上灑滿了花種,今年便開了。
此時正值晌午,滿山遍野的花香在叢林間彌漫,草長鶯飛,鶯歌燕舞。
隨著風自空中輕輕掃來,附身吹在熟睡的少年臉上,微寒的春風擾亂了衣著單薄的少年的夢。
他一個激靈,醒來。
起身坐起來望望四周仙境一般的山野,心情大好,起身拍拍土便撒歡似的跑回不遠處的山頂–––紅謐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