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人(3 / 3)

下午的太陽大得驚人,老天恨不得把十個太陽都給趕出來,我們就這樣地被太陽所炙烤著,任憑淚水從額頭往下流,流得比喜馬拉雅山上的水還堅決,死活流不完,浸染了同學們的T恤,濕得要命。馬善稚這個變態狂,狂C到了極點,讓我們頭往一個方向偏,下肢不讓動,我們站得像電杆一樣毫不動搖,時光過得太慢以至於我們要好像經曆了幾個世紀一樣。

我看見整個操場的同學們倒得那叫一個堅決。一個個長發美女,魔鬼天使,在嚴酷的軍訓麵前表現得很脆弱。平時的風采都被抹殺得不覆存在,一張張青春動人的麵孔在這裏變成了革命英勇就義時的最後表情。隨時洋溢著青春風采的天使外表一下消失在茫茫人海。長發披肩讓正在“發春”的男生產生一種莫名的衝動,她們的激情演義為她們挖了一個“光輝的墳墓”。

啊!我的同胞,你們什麼時候才能變得堅強點,什麼時候才能風吹雨打都不動搖呢?你們這樣不負責任地倒最終也隻有我們男同胞來為你們收屍,為什麼痛苦的事要我們男同胞來承受呢?

我還在看著那些女同胞。突然,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馮自繪,馮自繪……等我尋找到聲源時,淩文已經英勇就義,就義之前還不記革命,始終把革命同誌掛在心上。淩文雖然沒有劉胡英就義前那麼“搶眼”,也沒有黃繼光就義前那麼“英勇”。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革命的路還很長,靠淩文一個人是難以完全征服的。前人不早點離開,那樣後繼是無人的。

我閃電般地衝向淩文,我抓住她的手,我感覺她的手很涼,我使勁地給她做熱傳遞,用手去卡她的嘴巴皮上方。此時同學們已把我圍得水泄不通,他們好像是魯迅在看電影裏麵的麻木的中國人,像麻雀一樣在那裏嘰嘰喳喳,煽風點火,此時我的心情與魯迅那老頭兒一個樣,中國人就是很麻木很愚昧,看到有傷員受傷,居然無動於衷,絲毫沒有要處理傷員的意思。仿佛這些人在說,你快死,死得越快越好,我獨自一人存在這個美麗的可愛的世界多好啊!這種情況在農村表現得由為突出。比如:熱天稻穀需要水,大家都把水往自己的田裏放。由於稻田的地勢比較高的話水就幹得快,別個自己抽水來為莊稼補充水量。低田勢的人家看見別人把水關滿了,他一個不小心跑到高田勢那裏把那泥土一擰,水就連肥料不斷地進入了他家的水田。這當然要引起糾紛,然後就像少數民族對山歌一樣,你罵一句,我接一句,那叫一個惡心。你說偌大的一個中國,人口是世界1/5,想要把國民素質提高,那簡直比登天還難。要登天還可以乘神州飛船上天,可這素質要提高,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馬軍官見這麼多人麻木地圍著,勢態地發展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中,他立馬拉響警報(哨音)又整隊集合,隻有我和鬱J留了下來。馬軍官叫我們把淩文背到醫務室並在那裏監護和照顧她。

等我離開後他們繼續操練。

淩文坐在醫務室地沙發上,火柴晃動眼睛,對我笑了笑,一直不肯離開我的眼睛。如此幹燥的氣氛,我覺得很尷尬,我想我要噴灑一些空氣清新劑了,我心裏嘀咕道。

我笑著對淩文說,你倒得很值嗎?正因為你的倒,我們仨都在這兒來涼快了,啊!這裏真像是天堂呀!

馮自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軟弱呀,我連個軍訓都訓不好。淩文說。

我反應非常敏捷,要是我稍有不慎,落一個看不起女性的罪名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說,女人嘛沒有必要那麼粗暴強悍,時代不同了,女人也可以出來參加工作,但參加的工作又不是要你下礦井,鑽山洞,隻是做一些輕鬆地工作而已嘛?

淩文這時更加氣憤了,說,馮自繪,從你的口吻裏,我聽得出你在安慰我,隻是不想讓我難過而已,我雖然喜歡體育運動,但體質一直都很差。你的GF很陽光很可愛,真是人見人愛。假如我是你的話我想我會選擇她。馮自繪,我有機會嗎?

我聽後立馬就愣了,我心想啊,如今的中學生的心思真是令人難以琢磨,真是敢愛敢恨,愛就要愛得轟轟烈烈,恨就恨得死去活來。這也許是愛情的真諦吧!也許造物主在造人時,早就想好了該給予人類什麼,愛情也許是最好的禮物吧!

我沉默不語地看著醫務室的牆壁,看著那些藥品,聞著那令人不快的藥味,在淩文麵前晃來晃去。也沒有回答她的話,也沒有看她的表情,我也不能猜出她的心思。

淩文終於又說話了。她說,馮自繪你的答案我已經很明白,看見你不寧的心緒,我真不願看見你這個樣子。你的心緒這時肯定非常亂,你心裏無法衡量我與侯葵那一個更重要,那一個份量更重一些。你心裏的那一把天平不時在往左往右,最終也不知道該停在那邊,可能侯葵的份量更重要一些吧!

淩文你的坦誠與真誠真讓我深深地感動,麵對一個完美的你,我已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了。也許你是上帝賜予我的一件“禮物”吧!在我短暫人生中來為我導航,不讓我在美麗的世界中默默地離去。看見你的容顏,也許我能感覺你與別人的與眾不同,一切都與別人不同,一切都不同……

馮自繪你別說了,我既然已對你袒露了我的心聲,我就會鍥而不舍地追求,直到我再也沒有機會了為止。現在我也不暈了,我該回到隊伍中去了,我也讓我的身體素質與侯葵的一樣好,我要擁有侯葵的陽光和率直,我要超過她。終有一天你會改變的,我希望那一天的到來不會太遲。馮自繪,鬱J,你們扶我回隊伍中去吧!

我們離開了醫務室,淩文用盡了全部力氣像老人步履蹣跚一樣來到操場,我的心很鬱悶就像六月火辣辣的天氣所發出的感歎一樣,一切都很憂愁。淩文那一雙美麗的雙眸,不時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放射在世間的每一個角落。我確定我的臉色肯定非常難看,我能感覺我臉上的冷,在大熱天居然有這種感覺,我不知這意味著什麼。這也是彩虹背影後的苦澀與無奈吧!這也許是每一朵花盛開之前的預兆吧!我的心緒像一個幽靈一樣慢慢在空中漂浮,像一個靈魂一樣在遊弋。不時地總會想起淩文的話,在這燥熱的天氣中我卻很平靜像淩文對待愛情的那種平和的態度一樣,而不是那種勇追猛打的,瘋C而執著的愛情態度。

畢竟我與侯葵風風雨雨一路走來,麵對了快樂的苦悶的煩瑣的波折離奇的戀愛生涯,沒有她在我身邊不時地給我鼓勵給我信心,也許我就不能狂C的度過瘋子一樣的初三。中國的教育真像一個“瘋子”,不是一般地瘋而是瘋得很。就連讀初三都要把人弄得變形不可,在應試教育下,同學們成天都是捧著的是一遝遝的試卷。吃飯時都在討論那個全等是用SAS,AAS,HL還是ASA。英語選A,B,C還是D,爭得是不可開交,一頓飯吃了半天都沒有吃完。這充分證明了我們農村學生的學習的敬業精神和要跳出農門的決心,對前途的向往之情。正是因為這樣,許多人變得很憔悴,很博士後的形象。我就想中國為什麼搞素質教育不能堅持到底,多學習學習美國,日本,印度等國家的教育方式。偌大的中國居然沒有培養出來一個諾貝爾的主人,這真是一個民族的悲哀,一個國家的恥辱。在這同時中國人又是了不起的,十三億人口的吃飯問題出了一個“袁隆平”,核武器方麵又彈出一了個“鄧稼先”,激光技術出了“王選”。美國唐人街有中國人的足跡,浩瀚的宇宙人飛行著眾多地中國衛星,世界的高原鐵路中的嚴峻問題中國人攻克著,載人航天也在進行著中華民族五千年的航天飛翔夢。這也是應試教育的碩果。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時代已經不變存在。但應試教育仍然像轟炸機一樣壓著眾多學子飛翔的心。

在我們綿陽了出了一個“沈陽”,他去了英國牛津並且是全額免費獎學金。還打破了牛津在世界範圍內招生的幾項世界記錄,這可是中國教育的一大奇跡。她的學習生涯也非常“可怕”,她承受了我們不該承受的東西。她讀書趨近於“狂人”,哦不,那簡直是一狂人。每天晚上背英語背到淩晨4點,有時見單詞時都想吐,看一本書一晚上就搞定,白天上課從來都是站在教室後麵聽課,下課就睡覺,上物理課等都是用英語做筆記,簡直是厲害到了極點。更重要的是小時候吃的中藥像小山一樣,真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呀,這也許又是應試教育所孕育出來的一件優秀的產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