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學校(1)(1 / 3)

春節剛過,人們都還沉浸在春節的歡樂和愉悅的氣氛中,都還與親人相擁在明媚的陽光下,和情人難舍難分下。而我正朝向醫院,在過去的日子裏,我的肚子經常隱隱作痛,有時真是苦不堪言,讓人難以忍受。

我二爸得之知此事後,說:“濤兒娃你過幾天到城裏麵來,我帶你去檢查一下。你二爸在城裏關係多,醫院熟人也不少,保證給你查得清清楚楚的。”

我沒有說話,突然在心中產生了一種激動的心情。那是從心裏的敬畏之情。

幾天過去了,我按照與二爸約定的時間來到他家開的服裝店。當我到時,我看見二爸忙得不亦樂乎,我喊了一聲二爸。

二爸回答說:“濤兒娃來了呀!”

於是我點點頭道:嗯。

二爸說:“你先到街上逛逛,到中午時就回來吃飯。”

我閃在一邊,站在櫃台旁。

前後進入店中的人絡繹不絕跟車水馬龍一樣,由此把我給驚呆了。前來買東西的多半是一些都市時尚女性。上身穿一些絲織品和皮衣,下身穿超短裙。完全體現了敖風霜的寒骨,挺堅而生硬。顏色多種多樣,讓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一個個身材高挑的時尚女性們盡情挑選著時尚內衣。因為我二爸是經營的是名牌內衣:有香港的體會,婷美,國際的霞黛芳等。

用這些名牌裝扮著這些時尚女性。她們走過的地方都會漂散著時尚的氣息,為人們傳送時尚的理念,點綴著時尚的前言。到處都是她們的歡笑,有歡笑的地方就有她們快樂的身影。

我站在一邊默默呆望,突然從廚房裏出來了一個年齡與我相仿的那麼一位清純女孩。她似乎還沒有發育完全,一臉的稚氣,但她似乎完全能稱得上是青春的時尚代言人。她說她是我二爸的朋友的女兒,來我二爸家玩的。她又問我在那裏讀書,我說,我在紅星。

吃過午飯,我跟二爸向醫院的方向進軍。

穿過了這條街,向左拐,一座縣城最大的醫院呈現在我麵前。來來往往的人都是為健康付出代價的人;有垂頭喪氣的人;有精神煥發的病人;有走向煙囪的人。不時看見滄桑的景象,難免會讓人想到秋的悲涼。秋風帶著落葉一起飄過我有一些害怕,我也不知道我的命運將奔向何方。

來到醫院的檢測,醫生用一根偌大的針吮吸我的血液,好像血液跟水一樣,我暈哦!我感到我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正蔓上心頭,似乎有什麼致命的東西砸在我生命上,我的痛無法用語言來加已說明,我隻有等待最後的結果來為我叛刑,因為未知的領域是誰也無法預見的,隻有等待命運的年輪慢慢地抗掙。

睜開朦朧的睡眼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一縷陽光硬生生地砸在我眼睛上,壓出了我的壓抑,有一種依賴的溫馨,就是不想起床。

剛出門,從樓頂落下一盆花砸在我的麵前。我感覺天好像要坍塌下來一樣,頭很是眩暈,好像眼前唯一的一條路都被暴風雨阻截了似的。天上刮起一陣又一陣的涼風在我身邊縈繞,我的心都涼了一大半,那是等待與離別的火在慢慢燃燒希望一樣,猛烈而無奈。

二爸開始與他們交談,我獨坐在那冰冷的椅子上,靜候他們談完來為我判決到底得的是什麼奇難雜症。在這極短的時間裏,我好像感覺過了十八個世紀。我腿腳在微微顫抖,手心裏一把一把的汗像三峽電廠的大提突然跨踏一樣淹沒了我手心的痕跡。頃刻間衝刷著我心中無盡的塵土。滿腦子都是懷的思想,似乎已經到了世界末日。

我陷入了沉思。想,天會不會在頃刻之間坍塌下來;想,我的生命是不是已經走到了盡頭;想,我應該怎樣去麵對將要來臨的暴風雨。我有反過來想,世界末日不是有許多無辜的生靈為我陪葬嗎;想,天坍塌下來不是我們都變成了幽靈;想,暴風雨有不隻是席卷我一個。

這時二爸他們已經談完了,笑著走過來說:“濤兒娃,濤兒娃。你娃已經睡著了啥?”這時我才從我的沉思中醒來,不由得發現我還是在美麗可愛的世界上。依然有值得我留戀的人有我值得關注的事。我想上帝應該不會對我太殘忍,我仿佛發現我麵前掠過一道美的孤線,勇氣等待著我從這美麗的孤線上劃過去。

隨後二爸拿出檢測報告給我,說,你有一些小病,你的這種病全中國仍至全世界大多數人都有——就是乙肝。聽二爸這麼一說,我開始變得不害怕。心中暗念道:“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多與我同病相憐的人。我這樣安慰著自己。”我隻是笑了一笑,然後我和二爸一起回到了服裝店。隻要自己的遭遇能夠遇到同病相憐的人,自己就會變得樂觀起來,這是中國人慣有的精神——同類項精神。

吃過飯後,我與二爸去拿了藥。然後我與二爸的家人做了個道別。

二爸說:“濤兒娃,你非常年輕,要懂得吃苦,要好好地照顧自己,不要因這件事而鬱鬱寡歡,這些都是我這個當二爸的不願看見的。回去過後給你父母報告一聲,不要他們為你擔心。”

汽車鳴叫著,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我獨自一人走過。走過那繁華的街道,我的心一陣涼一陣熱,讓人好生害怕。我不敢去想,我將怎麼去麵對這突如其來猶如龍卷風一樣地侵擊著我的病魔。走在要靠近三台汽車站的梓州公園外的迎賓廣場時,突然出現在我麵前一個女孩,蹦蹦跳跳的。像是每天都享受到陽光的洗禮和雨露的滋潤一樣。她笑起來比張柏芝還迷人。突然從她口中托出一句話:“喂,你是不是輝叔叔家的哪個親戚。哦,我確信你就是。”

我說:“對呀!”

她說:“那簡直是太好,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此時,我感覺有些迷惑,忍不住問:“你有什麼麻煩嗎?”

她說:“Sorry,我一時忘記你還在我麵前。其實是這麼一回事,今天是我同學的生日,我被應邀去綿陽參加她的生日Party。禮物我都準備好了,我的父母知道我好玩,便隻給了我車費。我聽見售票口的阿姨說,春節期間車價漲為原來的50%。這時才發現口袋中的Money不夠,隻好夾著尾巴往家中跑。剛到這兒時,你的容顏就印入我的腦海。前天我們不是剛相遇嗎?我想你一定會幫我的。我當時是燃燒的火焰,遇到了木柴當然要發出這樣的感歎。”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好,錢給你。我轉身要走。她上前攔住我說:“你這麼相信我,難道你不怕我不還你嗎。”我隻是“莞爾一笑”並沒有說話。

她說:“那好,你留下一個地址,以便我以後還你,我也好與你聯係。”在這花雨季節裏我們共同擁有這青春:讓詩一般的春夏秋冬,如火一樣地照亮我們;讓青春的腳步離我們更近一些;待我們像枯樹一樣失去光彩時,我們也能對青春說出“青春無悔”呀!

我心裏不爽地告訴自己,我已錯過太多的青春時光,沒有讓青春的快樂時光留在我的記憶裏。我欣然地在她拿出的日記本上迅速寫下了我的郵政編碼,地址,姓名,班級。我隻覺得我童年不是很快樂,總是會思考一些與我年齡不合適的問題。急切的。功利的。讓人不知所措天外行空的飛馬思想。

我望著急速飛過的汽車,看見穿梭的行人,她仿佛也意識到了我的急迫性。

我們慢慢地向汽車站逼近,我談論著關於我們的學習生活和藍色憂鬱,明星動態,國際風雲等。轉眼間車站就呈現在我們麵前,我說:“我們不得不在此互相揮手說再見了!”

她說:“seeyoulater。”

坐上了回家的汽車,車緩緩地前行。在這座城市既有我留戀的人和事,也有讓我流淚的人和事。車飛馳過後的樹木們朝氣蓬勃的樣子。那盛開著美麗的花的花兒,綻放出讓人羨慕的色彩,我恨不得一把抓住它。心中猶存的餘絲勾起了我痛苦的記憶。為什麼上天這麼眷顧我,把所有的痛苦都留給我。難道它是一把無情的殺手鐧,我不能有動彈地餘地;難道我就不能衝破它的束縛,去享受青春給我帶來的快樂。我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常駐於人間,有它的存在將會給世間無數的生靈留下無數的遺憾。遺憾未完成的學業和沒有享受生活;遺憾世間如此美好,卻難以留下我們的腳步;遺憾它那像狂風暴雨一樣席卷走了我們的夙願。我恨它,不僅恨它帶來的暴風雨,更恨你那自私的表情。現在我的骨子裏充滿了硝煙的味道,彌漫著的是恨的霧。我決定用我的所有時間來與它抗衡,直到它遍地鱗傷。我要它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不要你再給人們來毀滅。戰勝它已在我頭腦中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我將不會給你翻身的機會。